張愛茹是個慢熱的女孩子,從一開始的拘謹,慢慢變得熱絡了起來,她發現米小酥和她那些朋友們說的一點都不一樣。
潛意識中竟然是相信米小酥的爲人,對於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充滿了失望。
她的嗅覺不好,痛覺也是少的可憐,這個本來是家裏的一個祕密的,但是不知道是誰將這個消息傳了出去,從那以後,她的好朋友們對她的態度就變了。
昨天她腰上帶着的香囊其實就是那些朋友送的,只是她還抱着一絲信任,聽她們說是米小酥在將香囊拿過去的時候動了手腳,她這才興師動衆的跑過來找麻煩。
可是瞭解到米小酥的性格,她對那些人已經是失望透頂了,一次次的捉弄她,戲耍她,這次她再也不要受人擺佈了。
眼神逐漸堅定起來,她起身對着米小酥道了聲謝大步離開了這個地方。
望着重新關閉的大門,米小酥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不拼命的日子真是好啊,只要一頓飯就能解決麻煩。
崽崽懷裏抱着失而復得玩具車車,開心的露着幾顆小小的牙齒,他剛剛還以爲被那個姐姐給拿走了呢。
玩了一會小傢伙有點困了,手裏的車車也不要了,張開手朝着媽媽走了過來。
“麻麻,睡覺覺~~”
兩隻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這會都變成眯眯眼了,米小酥輕輕把他抱在懷裏朝着臥室走去。
遠在千里之外的姬景勝此時正坐在營帳之中,大手輕輕摩挲着手中的半塊玉佩。
眼神沒有一點焦距,也不知道那對母子現在怎麼樣了,他派去尋找的人什麼結果都沒有找到,反倒是在之前的鎮子中得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瘟疫此時已經過去,只是一次小小的風寒引起的傳染,倒是沒有什麼大問題,不過鎮子中的人卻將這件事的過錯怪到了米小酥的身上。
米小酥在街上買的黑玉髮簪被人當做了不祥之物,人們都說是她將風寒帶過來的。
之前的那個人牙子也曾站出來指證米小酥的古怪,還將之前看到姬景勝眼毒復發的人找了過來,只是那人在那次之後就變得有些瘋瘋癲癲的。
這下更加做實了米小酥是霍亂鎮子的妖物,逼得縣令不得不出兵尋找,半路遇見了同樣尋找他們母子二人的姬景勝。
這種謠言他是萬萬不信的,不說黑玉簪子本來就是個普通之物,就是他們所說的雙目流血的妖怪,那就更加是無稽之談了。
當即下令將這些人以妖言惑衆的罪行全部帶回了鎮子之中,當着全鎮的面將這些人綁在菜市場暴曬三日以儆效尤。
鎮子中的風聲這才淡了下來,沒人再提起米小酥的一點事情。
姬景勝回到營帳之後就一直一個人待着,這陣子他已經派兵將附近的那個大刀寨覆滅了,當他去了才知道原本綁了他的大當家竟然被米小酥給解決了。
從二當家的口中姬景勝知道了米小酥的本領,心中敬佩的同時也更加的想再見那對母子一眼。
張帆從外面進來,見到將軍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知道將軍一定還在想那對母子的事情。
“將軍,將士們已經收拾不妥當,我們現在可以起兵邊界了。”
姬景勝的眼神逐漸清醒,將手裏的玉佩放到胸口,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說道:“出兵!”
外面的將士得到將軍的命令,紛紛舉起自己手中的武器朝着遠處的目的地出發。
這次的事情已經耽擱的太久了,若非是皇帝有令先剿匪,他們這場仗早就失敗了。
邊境是個苦寒之地,蒼狼國的人多以牧羊爲生,昭和國的生存條件要比他們好上無數倍,不單單是國君想要據爲己有,就是普通的百姓那也是羨慕的很。
誰不想要錦衣玉食,不想在溫暖的地方生活,所以每年的冬天讓他們都會在邊境對昭和國的城鎮發起攻擊,搶奪糧食和人口擴充自己的領域。
姬景勝拖了半年的時間,幸好的是還沒晚。
此時的邊境很安靜,但是任誰都知道對面的沙丘之後就有無數頭野狼緊緊的盯着這塊鮮美的蛋糕,等到時機一到,那些野狼就會羣起攻之。
邊境附近的城鎮將會生靈塗炭,姬景勝的眼神冷冽,對着身邊的張帆說道:“你帶人過去探探情況。”
張帆迅速帶着人趁着黑夜潛入敵人的附近,敵人的營帳就在沙丘之後,一夥人正載歌載舞的圍着篝火唱着歌喝着酒。
嫣然是一副好人家的模樣,可是張帆知道,蒼狼國是以兇殘着名的,所有的百姓都是野狼,他們都在渴望着昭和國的國土。
那些人的旁邊還捆着幾個邊境的百姓,張帆的眉頭微微皺起,如今的天氣還沒到下雪的時候這些人竟然已經開始掠奪他們的人了。
只是這次有姬將軍在,這些無恥的野狼恐怕是喫不到什麼好果子了。
隊伍中的人迅速分開,紛紛開始查看周圍的地形和那些人分佈的位置。
直到天色微微亮起張帆才帶着一夜未睡的隊伍回來,他們已經將附近打探的差不多了。
張帆來到營帳之中,在沙盤之上將昨夜探查到的信息一一做出了標記。
沙丘之後的蒼狼國百姓一共有十幾個營帳,其中有多少人還暫時不清楚,而且已經開始有集結的徵兆,想來在不久之後就會發動總攻。
姬景勝望着地圖上的分佈,兩人在營帳之中詳談了很久。
邊境的天很冷很冷,沒過多久天上就開始飄散雪花了,這裏的雪花極大,每一片雪花都彷彿指甲般的大小,洋洋灑灑的落在地上,不用一天的時間就能將讓大地變得看不清原貌。
安靜祥和的邊境好像是得到了什麼命令,無數的士兵提着兵器衝向沙丘之後,在蒼狼國發兵之前姬景勝率先發動了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