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依舊圍攏着況家村,沒有將軍的命令誰也不會擅離職守,此時的村民才知道那個被他們議論的外鄉人來頭竟然這麼大,連士兵都可以叫得動。

    這次他們恐怕是不敢再出言議論米小酥一家了,如今大家都被困在家裏,連開個門都得被那些士兵給瞪回去。

    屋裏的米小酥早就沒了蹤影,她沒辦法將希望寄託在姬景勝的身上,她再也不願意看到那樣的場景,即使這次是死亡她也要將崽兒救回來。

    她從小帶着崽兒長大,爲了崽兒的安全她曾經在孩子的身上裝了一個芯片,爲的就是可以隨時隨地的知道孩子的位置。

    這麼久以來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她也就把那個東西給忘記了,現在倒是成了救出崽崽的唯一辦法了。

    打開設備,方面數十里的位置都在米小酥的眼睛中,一個紅色的小點在屋子的後面不停的閃動。

    一個小小的箭頭指示着腳下的道路,米小酥的眼神逐漸清明,這次她一定要救下崽崽,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弱小無助的米小酥了。

    崎嶇不平的山路在她的腳下就如同平順的柏油路,順着箭頭的方向米小酥一直來到況家村後面的大山中。

    到了這裏,米小酥眼中代表崽崽的紅點越來越大了,想來人一定就在這附近,她不敢繼續奔跑,悄無聲息的靠近那個方向。

    隔得老遠從樹叢的縫隙中她清楚的看到那邊有兩個人正一前一後的站着,米小酥一眼就看到了抱着孩子的楊翠翠。

    她面無表情神情呆滯,莫名的和昨天晚上她的神色一般無二。

    崽崽被她抱在懷裏不哭不鬧的,或許他還以爲是翠翠阿姨在陪他玩吧。

    在楊翠翠的前面還站着一個身穿黑斗篷的人,個子挺高的,看起來應該得有一米八左右,圍帽將他的臉擋得嚴嚴實實的,米小酥看不清他的相貌。

    現在的情況是她不出面根本沒辦法將崽崽帶回來,只要給她觸碰到崽崽的機會,她就可以將崽崽送到空間裏面。

    緩緩深吸一口氣,她撤掉身上的設備,兩手空空的暴露在那兩人的面前。

    男人的表情她看不到,但是他身後的楊翠翠在看到她的瞬間就瞳孔放大,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痛苦,好像在做着什麼思想鬥爭一般,米小酥卻沒有繼續再看她,將視線放在了男人的身上。

    雖然她很想就這麼衝上去將崽崽奪回來,可是她不能,她必須冷靜下來才能靠近到他們的身邊。

    “我不管你是有什麼目的,你要做的事情我不妨礙你,但我的人也請你還給我。”

    她的語氣不卑不亢,完全沒有一絲恐懼在裏面,眼神堅定的看着圍帽中的人,等待他的答覆。

    那人只是朝着米小酥的方向,至於有沒有看向米小酥她從外面也看不出來,倒是他身後的楊翠翠大聲喊道:“小姐,快跑。”

    話音剛落她的眼睛就猛地瞪大,彷彿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般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她懷裏的崽崽好奇的看着楊阿姨,不知道她是怎麼了,爲什麼這個樣子的表情。

    看到媽媽就在不遠處,小手掙扎着想要下來去找媽媽,但是楊翠翠的手摟得很緊,緊的讓崽崽覺得有些疼了,小傢伙臉上的表情有那麼一絲的痛苦。

    “崽兒聽話,不要動,等媽媽辦完事再帶你回家。”

    崽崽聽出媽媽的語氣不對,沒有再繼續掙扎,在楊翠翠的懷裏安靜下來。

    黑衣人卻是朝前走了幾步,按照時間來算,姬景勝馬上就要過來了,這個女人在這裏只會礙事。

    黑袍下的一雙手朝着米小酥抓了過來,速度快的幾乎看不見軌跡

    在他眼中平平無奇,頂多算是膽子大一點的女人,這一抓之下他本以爲可以順順利利一招得手。

    但是手上空蕩蕩的感覺有點奇怪,他不由得擡頭看向前面一時間四目相對,米小酥就站在他不遠處的地方看着他。

    早在他走過來的時候米小酥已經繃緊神經隨時準備後退,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米小酥手中的匕首已經帶着寒光朝着男人的頭顱劃了過來。

    “刺啦~~”衣服劃破的聲音格外的刺耳,男人臉上的圍帽被米小酥的匕首劃成了兩半,露出裏面一張還算帥氣的面容,眼睛有一點的凹陷,和外國人有點相似的感覺。

    一擊得手米小酥沒有停手,手中的匕首不斷的朝着那人攻擊過去,奇怪的打法把那個男人弄得手忙腳亂的。

    兩人間的距離在逐漸拉近,米小酥一個進步來到男人的身後,讓自己的後背對着不遠處的楊翠翠。

    男人的手掌和米小酥的匕首一同朝着對方的胸口攻擊而去。

    不過是一秒的時間米小酥的嘴裏吐出一口血水,手中的匕首早已不見,重新出現在手中的卻是一柄長約一米的鋼刀。

    刀上還有半米長的血水滴滴答答的流淌在地上,不遠處的男人已經跪在地上,眼中盡是不可思議。

    剛剛的情況,明明他可以一掌擊斃米小酥的,可是那個女人手中的匕首卻突然變成了鋼刀,將他的心脈狠狠的扎穿了。

    手上的力道自然卸了一分,十成的力道最後打在米小酥的身上只剩下三成,胸口的血液不斷的流淌,滴答滴答落在地上很快形成個血窪。

    他伸手指着米小酥,嘴裏不住的冒着血水,到死他都不明白好好的匕首爲什麼會變成鋼刀。

    這個人雖然是死了,但是米小酥卻不能鬆懈,她的身後還有一個不知是敵是友的楊翠翠。

    等她回過頭的時候,楊翠翠的身體正在搖晃,眼見她就要和崽崽一起摔倒,米小酥眼疾手快將刀收了回去,伸手將崽崽抱在了懷裏。

    重新擁抱崽崽的感覺讓她無法控制自己的眼淚,就差一點點,她就要和崽崽分開了。

    小傢伙還不知道自己差點被人給帶走了,還有些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小聲的喊道:“媽媽,崽崽很聽話的,媽媽不要哭了。”

    他還以爲是自己不聽話和楊阿姨出來這才害的媽媽掉眼淚的,小手在媽媽的臉上一個勁的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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