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門口沒人後米小酥從房間中消失不見,空間中崽崽正穿梭在田地間,把地裏米小酥種的蔬菜給摘得爛七八糟的。
有的西紅柿還被啃了一口,到處都留下了這個小傢伙的牙印。
米小酥捂着胸口來到他的面前笑道:“崽兒玩的很開心嘛。”
崽崽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才發現是媽媽回來了,開心的抱住媽媽的大腿。
他在空間裏玩的很開心,現在見到媽媽就更加的開心了。
抓起地上的一個小番茄就往媽媽的嘴裏送,一邊踮着腳一邊伸着手說道:“媽媽,媽媽這個好好喫啊,崽崽吃了好多呢。”
看他圓滾滾的小肚子,米小酥也知道他吃了多少了,彎下腰將崽崽手裏的番茄喫掉,牽着他的手來到水井的旁邊。
清澈甘甜的井水散發着一種生命的氣息,米小酥給自己倒了一大碗咕咚咕咚喝的痛快。
崽崽玩了這麼久,也有點渴了,小手拽着媽媽的袖子說道:“媽媽媽媽,我也想喝。”
一碗靈泉下肚,米小酥的胸口感覺舒服了很多,聽到崽崽也想喝,就拿出一個杯子給他倒了一點。
小傢伙玩的確實是渴了,大口大口的把杯子裏的水都給喝光了。
坐在水井邊的空地上,米小酥什麼都沒有做,就這麼安靜的抱着崽崽。
突然她問道:“崽兒,媽媽想離開這個地方去別的城市住。”
崽崽好奇的擡頭看着媽媽,不明白媽媽爲什麼說要出去。
一隻大手摸上他的小腦袋,過去這麼久他的頭髮長得還是很慢,到現在才長出細密的一點點頭髮來。
“媽媽你要去哪裏啊?”
看着崽崽好奇的小眼神,一想到他要是知道以後再也見不到姬景勝了,不知道這個小傢伙該有多麼的傷心。
她一下一下的撫摸着他的頭頂,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離開這個地方。
這個天下一定很大,大到她一輩子也不一定走得完,那些人的權勢滔天,她從京城離開一定跑得掉嗎?
越想越是憋屈,也更加覺得那些人的可恨,只是爲了對付姬景勝竟然要拿他們母子來開刀。
即使姬景勝再可惡,再想搶自己的孩子,他對他們母子都是很好的。
現在那些人竟然將自己和孩子當做了姬景勝的軟肋,她米小酥長這麼大最恨的就是被人當槍使。
她是自己人生的主人,要做什麼她自己很清楚,那些人竟然敢踩在自己的頭上去對付別人,無論那個人是不是姬景勝這個仇米小酥記下了。
“崽兒,媽媽想好了,不離開了,我們還生活在這裏好不好。”
崽崽開心的抱着媽媽的大腿笑道:“那崽崽是不是還可以和姬叔叔一起玩啊。”
姬景勝在崽崽的眼中有一種特別的感覺,所有的任性和不聽話在姬景勝這裏都不會捱罵,他會很包容自己,由着自己做好多媽媽不允許的事情。
“啪~~你們都是幹什麼喫的,一個大活人都能看沒了。”
原本空蕩蕩的房間現在卻出現了無數的人,他們都站在屋子裏低着頭聽着將軍的訓示。
姬景勝已經快要急瘋了,崽崽還沒看到,現在米小酥也從房間中離奇消失了,外面那麼多的人卻一個看見的也沒有。
剛剛纔找到這個女人,若是她再想以前一樣悄悄跑掉了,他不知道自己還沒有第三次的好運可以再遇見她。
“找,給我把將軍府翻遍了也得給我找出來。”
張帆倒了一杯清水放在將軍的面前說道:“將軍先別急,米夫人或許是心裏不舒服找個地方冷靜去了,她的功夫不弱,應該不會出現問題的。”
姬景勝扶着自己的腦袋點點頭說道:“我知道,可是她現在受傷了,我們都在外面,她一個受了傷的病患能去什麼地方呢。”
孩子他沒有幫忙找到,現在連大人都丟了,他恨不得一頭撞牆上去,爲什麼自己帶給米小酥除了麻煩再沒有別的用處了。
想想她這麼長的時間,先是在坐月子的時候照顧自己,有因爲城鎮爆發瘟疫背井離鄉來到京城。
他卻又因爲中毒再次麻煩她照顧自己,現在更是因爲和自己走得近被那些不懷好意的人盯上。
姬景勝抱着頭眼睛幾乎都在充血,有時候他總會覺得自己或者是不是隻會給別人帶來麻煩,母妃因爲生產落下病根,沒等他長大就離開了。
現在他喜歡的女人也要因爲自己的原因而被人惦記上,爲什麼上天這麼不公。
張帆見將軍的情緒不對,趕忙說道:“將軍,我在梁河的身上找到了些線索。”
姬景勝這才從紛雜的念頭中出來,睜着一雙血紅的眼睛看向張帆手中的東西。
“姬將軍的命還真是大呢,用了那麼多的辦法始終都沒能弄死你,聽說有個俊俏的小娘子一直在救你~~”
這就是個紙條,沒頭沒尾的幾句話,但是其中威脅的意思很明白了,而且對方已經在實施計劃了。
若是不能儘快將對方找到,那對母子會遇見什麼事情他想都不敢想。
那個一直叫着自己叔叔的小傢伙,是那麼的全心全意的相信他,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辜負他們。
眼神漸漸堅定起來,手中的紙條被他撕得粉碎,一個見不得光的老鼠罷了,他堂堂昭和國的將軍難道還找不出一個老鼠。
“張帆,去查,看看都有誰見過樑河。”
他倒要看看是誰敢和他作對,用的手段還這麼的拙劣,竟然連個孩子都不放過。
從大門口跑過來一個侍衛來到將軍的面前說道:“將軍,門口有一個自稱是張愛茹的女人,說是米夫人的朋友,前來探望米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