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個不讓孩子做危險運動的家長一樣,可明明米小酥纔是崽崽的媽媽。
“爲什麼不讓他玩呢,你好歹是個將軍,怎麼會孩子這麼溺愛呢。”
姬景勝一時間沒有說什麼,如果這是他自己的孩子,或許他也會讓孩子在馬背上馳騁沙場,但是那是在他熟悉的領域。
而現在崽崽玩的這個東西這麼的危險,還沒有什麼用處,他無法理解米小酥爲什麼會縱容孩子玩下去。
“可你不會覺得崽崽玩這個很危險嗎?”
姬景勝指着又跑到頂端的崽崽,看着他站在最高處腳下踩着那種奇怪的板子一躍而下,他還那麼的小,若是摔傷了該怎麼辦。
“你不怕他會受傷嗎?”
望着玩的很開心的崽崽,他沒有和其他的孩子一起在新手區玩,而是自己獨自佔據着那個區域,沒人和他玩也一樣開心。
“先不說他是個男孩子的問題,就算她是個女孩子要是喜歡這些玩具我也會做給她玩,孩子喜歡比什麼都重要。”
轉頭看向姬景勝笑道:“這個運動不好嗎,他現在這個小,這麼危險的運動都玩的很溜,長大了你覺得他的膽量會如何。”
米小酥不會允許自己的孩子膽小如鼠,在她的那個時代膽小的人不是餓死了就是進了喪屍的肚子,連最基本的反抗都做不到。
如果將來崽崽會是那樣的人,那她寧願沒有生過這個孩子,趁他還小那些危險的運動愛格板都讓他玩一玩,遇到事情不會手忙腳亂慌手慌腳的。
張帆從外面來到姬景勝的身邊,見到米小酥也在眼神有點遲疑,不過姬景勝卻直接問道:“怎麼了?”
張帆拱手回道:“陛下聽說餅乾做好了,想嚐嚐味道。”
姬景勝回頭看了眼米小酥起身說道:“那你們慢慢玩,晚上早點回家,我先走了。”
他離開之後,時間也已經不早了,大部分人都回家喫飯了。
起身來到滑坡下對着上面的崽崽喊道:“崽兒,我們先喫飯吧。”
這小傢伙見到姬叔叔已經離開了,從上面一躍而下,滑到媽媽的旁邊就跳了過來。
就像一個小炮彈似的砸在米小酥的身上,要不是米小酥經常鍛鍊很定接不住這小子。
“哎呦呦~你個大胖小子是想砸死我啊。”
崽崽親暱的蹭着米小酥的脖子笑呵呵的說道:“我纔沒有呢,媽媽我餓了。”
米小酥輕輕颳了下他的鼻子嗔怪道:“那你還玩的這麼瘋,我不叫你你也不說餓。”
撿起地上的滑板兩人朝着店鋪走了過去,老劉父子兩個日常就住在這裏,以前這店鋪的旁邊是個雜貨鋪子,生意也不好,房子小的很。
做什麼都不適合的樣子,米小酥就給改成了宿舍,正好讓老劉父子能有個住的地方,他們村子離皇城腳下實在是太遠了,來回要折騰好幾個小時。
崽崽率先衝了進去,劉阿彪已經在燒水了,見到崽崽進來笑着說道:“小少爺來了,快洗洗臉,我剛燒得熱水。”
小傢伙聽話的拿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還很細緻的擦了擦脖子,就連胳膊都沒有放過。
米小酥轉頭在竈臺上做了幾個簡單好消化的飯糰,又頂飽又方便,還不會把崽崽的衣服弄髒。
剛喫個幾個下肚崽崽的眼睛就有些睜不開了,玩了好幾個小時,他年紀又小,吃了幾個就有點昏昏沉沉的。
沒多久就歪倒在椅子上睡着了,米小酥輕手輕腳的把他抱起來放到老劉做得木牀上。
他也就上午玩得嗨,每次喫完午飯就困的沒精神了,一覺能睡到下午三四點的樣子。
姬景勝回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他們母子兩個都睡着了,米小酥趴在小牀上,手還緊緊的抓着崽崽的小手。
牀裏面的小傢伙睡得四仰八叉的,小嘴還長着,臉上紅撲撲的可愛極了。
他本來是來叫米小酥跟他一同面見皇帝的,只是現在看到米小酥睡着了,倒是捨不得叫她起來。
小心翼翼的將她從小牀上靠在自己的身上,想讓她睡得舒服點。
米小酥睡得很不安穩,其實自從她來到將軍府之後睡得一直不好,空間中的空氣質量也變差了。
有時候靈泉她也能感受到效果大不如前了,或許是那個大蛇的功效過期了,她的體力越來越差了,帶着崽崽的時候也是力不從心的。
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她能感受到自己躺在一個肩膀上,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就是沒有辦法醒過來。
呼吸變得粗重,眉頭皺的緊緊的,渾身控制不住的在顫抖。
姬景勝終於發現她的異狀,摸上她的額頭卻感覺入手一片冰冷,急忙將她扶起來喊道:“小酥?小酥?”
可是米小酥始終被困在一個暗無天日的灰色地帶,就像什麼都沒有的空間一般,充滿了孤獨的感覺,沒有崽崽,沒有姬景勝,也沒有她自己,就像是死掉了一樣。
外面的姬景勝着急的拍打着米小酥的臉,試圖將她喚醒。
可是米小酥就是醒不過來,倒是小牀上的崽崽睜開了眼睛,小傢伙揉着眼睛喊道:“媽媽我要尿尿。”
睡了三四個小時了,這會兒都要憋不住了才醒過來,米小酥好像聽到了崽崽的聲音,灰色的空間好像撕開一條裂縫,她猛地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急急忙忙站起來要帶崽崽去尿尿,剛站起來頭就暈的厲害,姬景勝一把將她扶住。
她現在狀態特別的差,人雖然是醒了,可是那臉色白的厲害,感覺隨時都會暈倒的樣子。
姬景勝扶着她重新坐下說道:“你沒事吧,還是坐下休息一會吧。”
米小酥捂着頭暈的她噁心,拉着身邊的姬景勝說道:“幫我帶崽兒去尿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