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景勝看着她一開始喫的還挺開心的,還有那麼一絲的感慨,不過喫着喫着就變了表情,還能看到她眼睛中的溼潤,一時間姬景勝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將軍,洗澡水已經放好了。”

    下人的聲音將兩人拉回到了現實之中,米小酥隨意的撣了撣手上的糕點渣渣說道:“多謝款待,你可以出去了。”

    渾身的血腥味有些難聞,米小酥泡在浴桶中,熱氣騰騰的感覺十分的舒服。

    姬景勝帶着崽崽在外面玩耍,不過小傢伙今天一天的情緒都不是很好,他已經一天都沒有見過媽媽了。

    “姬叔叔,我媽媽還沒洗完澡澡嗎?”

    感覺媽媽洗澡的時間好長啊,他都等不及要找媽媽抱抱了,就算是他喜歡的姬叔叔抱着他都不能讓他開心起來。

    “崽崽,你媽媽纔剛剛進去,叔叔帶你去騎馬好不好。”

    聽到騎馬小傢伙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他羨慕姬叔叔騎馬已經好久了,在姬景勝的身上蹦蹦跳跳的喊道:“好啊,好啊,叔叔我要騎大馬。”

    馬廄就在後院中,那裏放着好幾匹的高頭大馬,馬伕正在整理明天要用的草料,見到將軍過來了,急忙拱身行禮。

    “見過將軍!”

    姬景勝微微點頭說道:“將蘇鳳牽出來。”

    蘇鳳是姬景勝最喜歡的一匹母馬,別看她是母的,個頭可比其他的大馬高多了,而且脾氣也烈,當初馴服她可用了姬景勝不少的時間。

    “崽崽,喜歡嗎?”

    蘇鳳揚着高高的頭顱從馬廄之中走了出來,來到姬景勝的身邊還親暱的蹭蹭他的胳膊。

    崽崽伸出小手撫摸長長的馬臉,蘇鳳那如同鏡子一樣明亮的眼睛中能夠清晰的看見崽崽的身影。

    或許是知道崽崽對於姬景勝的不同,蘇鳳很老實的站在原地任由崽崽去摸他的臉。

    偶爾輕輕晃動自己的耳朵驅趕周圍的蒼蠅,樣子中是說不出的溫順。

    見到這樣的情況,馬伕都驚呆了,他驚歎道:“小少爺果然是與衆不同,連蘇鳳這樣與衆不同的馬兒都能這般溫順,不愧是將軍的人。”

    不過他說完就有些後悔了,在將軍府裏大家都說崽崽是將軍的私生子,可誰也沒有捅到將軍的耳中,他如今這麼說豈不是闖了禍。

    小心翼翼的擡頭看了眼姬景勝,他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和崽崽在撫摸蘇鳳的馬臉。

    “你先下去吧,有事我會喊你。”

    就在馬伕忐忑的時候姬景勝突然出聲讓他退了下去。

    崽崽越是撫摸就越是開心,用頭在蘇鳳的臉上蹭來蹭去的,抱着蘇鳳的馬臉問道:“姬叔叔我可以騎着它嗎?”

    “當然可以了,不過你還太小了,叔叔帶着你一起好不好。”

    姬景勝親暱的颳了下他的小鼻子,抱着崽崽一躍跳上蘇鳳的後背,輕輕一甩繮繩蘇鳳就自己走了起來。

    圍着馬廄的位置轉了幾圈崽崽興奮的指着媽媽的院子說道:“我要去我的屋子。”

    蘇鳳優哉遊哉的走在將軍的小路上,無數的下人盯着馬上的兩個人,眼睛中都是對他們關係的探究。

    當來到姬景勝屋前時米小酥披散着頭髮走了出來,泡了那麼久再泡下去她就要暈在浴桶裏面了。

    散着頭髮的米小酥有那麼一絲不一樣的感覺,好像她原本就應該是這樣子,紮起頭髮反倒是像變了個人一樣。

    姬景勝不由得在馬上看的癡了,連蘇鳳停在米小酥的面前都沒有察覺到不對。

    身爲動物蘇鳳能夠很明顯的感受到米小酥的不同,和在他身上的崽崽一樣,都擁有一種很讓人舒服的氣息,感覺靠近她就可以得到自己最想要的東西一般。

    它這麼親暱的態度也讓米小酥有點不解,伸手摸了摸它笑道:“你很乖呢。”

    姬景勝回過神跳下馬說道:“你頭髮還沒幹怎麼就出來了,着涼怎麼辦。”

    說着連崽崽也不管了,自顧自跑到自己的房間將毛巾蓋在米小酥的頭上。

    “你怎麼婆婆媽媽的,我又不是小孩子這些事我不懂嘛,現在天氣又不冷不會生病的。”

    牽起崽崽的手就來到正堂,桌上的飯菜還是熱的,鋪面而來的香氣讓米小酥覺得自己更餓了,把崽崽抱到他的小椅子上,盛上一碗米飯又夾了些菜放到他的碗裏。

    至於姬景勝米小酥可就不管他有沒有喫飯了,自己端着碗喫起了眼前的飯,餓了一天了實在是肚子不好受。

    蘇鳳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悶悶不樂的跟着馬伕離開了,鬧事它是不敢的,在將軍府裏撒野姬景勝可不會放過它。

    看着米小酥喫飯姬景勝都感覺自己可以喫得下兩大碗的米飯,她真的和別人不一樣,他從小接觸的都是皇宮裏的皇親國戚,她們每一步都有規定。

    現在米小酥的這個樣子反倒是像他在邊境看的那些人一樣,大口喫肉大口喝酒,爲人豪爽的很。

    等他們喫完飯張帆已經醒了,趁着晚上沒人注意,姬景勝將張帆轉移到一個隱蔽的房間,他的傷勢太重了,看到的人也多。

    如今被米小酥治的馬上就要好了,若是被別人知道不止是米小酥會遇到麻煩,就連他的將軍府一樣會受到不小的衝擊。

    張帆緩過最難熬的那段時間,他知道自己的傷勢很重,但是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治好了,見到將軍就拉住姬景勝的衣服。

    “將軍~咳咳咳~”

    一口氣喘的急,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後背的傷口一陣陣的疼,好像要被撕裂了一樣,疼得他不敢再咳嗽,倒吸一口涼氣。

    姬景勝坐在牀上安撫道:“別急,有事等你好了之後再說,你的傷口剛剛縫合躺好不要亂動。”

    張帆這才聽話的趴在牀上,儘可能的放鬆自己的身體,本以爲他要死了,剛剛咳嗽一場倒覺得身體還挺有力量的,看來他一時半刻的死不了了。

    能好好的活着誰會自己去作死,不過他可沒有打算讓姬景勝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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