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拿着一個比他手還要長很多的毛筆玩的不亦樂乎的,哪裏像是要寫字的樣子。
“夫人,這是您要的羽毛,老頭子怕您不夠多要了兩支。”
姬管家將羽毛放在書桌之上,米小酥拿過看了一眼,羽毛白淨整潔,紋路清晰沒有一絲雜亂,一看就是頂好的羽毛。
“多謝管家,您先出去吧,這些東西放着就好。”
鵝毛筆使用起來其實也很不方便,尤其是對她這樣已經嘗過好東西的人來說,無論是毛筆還是鵝毛筆都是很不舒服的。
用小刀先是在鵝毛的根部斜着切了一道口子,又將上面的部分打通,一支簡單的鵝毛筆就算是成型了。
蘸着墨汁試了試,書寫起來有一點刮紙,但還好沒有太大的影響,寫起來也比較的纖細,比她用毛筆來說可以省很多的空間,字跡也要好看一些。
崽崽好奇的看向媽媽的毛筆,又看看自己黑乎乎的東西,跑過來問道:“媽媽,我也想要這樣好看的筆。”
米小酥搖頭說道:“不行哦,你得先學會這個毛筆纔可以學習媽媽這個哦。”
崽崽小嘴一憋滿臉的不開心,但是媽媽的話他還是聽的,轉頭拿過自己的毛筆說道:“媽媽,這怎麼寫啊。”
“你先學會它是怎麼握筆的,然後給媽媽畫一幅畫好不好。”
一整天的時間米小酥都在書房裏,連喫飯都是在書房裏解決的,書桌上的賬本米小酥先是粗略的看過一眼,裏面的賬目都沒有什麼問題,這才抽出一本比較好整理的按照表格形勢重新謄寫。
一直到了晚上才總算是寫完一本賬本,事情做完了她心裏也想到了帶兵打仗的姬景勝,他走了一天的時間了,現在也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
從空間裏拿出設備,上面兩個紅點格外一閃一閃的,一個就在她身邊,另一個在西北方向,距離這裏百多公里的距離。
現在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代表姬景勝的紅點停在一處沒有動彈,想來是他們停止趕路紮營休息了。
明明還是她和崽崽一起住,可現在心情卻完全不一樣了,就覺得少了點什麼,冷冷清清的感覺。
崽崽的小牀剛睡了一夜就不睡了,死活就要跟媽媽一起睡。
姬景勝不在家裏,這整個將軍府都有些冷清的感覺,尤其是姬管家,將軍在的時候一天要跑好幾趟。
將軍臨走的時候交代姬管家將府裏大小事都交給米小酥,可這些東西都十分的重要,他還真不太放心。
直到第二天他再次被米小酥叫來的時候纔對這個新夫人有了更深的瞭解,滿滿一桌子的賬本被分的整整齊齊的,更有一本新的賬目放在他的眼前。
“這是我改良過後的賬本,您找個人將府內所有的賬本都按照這個辦法謄抄一份,順便把賬目都查一下。”
他仔細翻看一遍這個賬本,發現其中複雜的東西都被很簡單的分開了,一眼看過去就十分的簡潔明瞭。
“夫人大才啊,這個辦法還真是前所未見。”
有了這個辦法府裏不少的糊塗賬都可以算的清楚了,一時間他將另外兩個總管也叫了過來,把夫人教授的方法普及下去。
老雞頭和王總管對這個辦法都十分的驚奇,尤其是那個王總管,他的年紀小,曾經也是個賬房先生,對記賬這方面也是熟悉的,見到這樣的記賬方式也十分的佩服。
對那個未曾謀面的夫人有了一絲的好奇,在他印象中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再怎麼好看也不會好看到哪裏去,可這個夫人竟然會這麼了不得的記賬方式,那她一定不會是個普通的女人。
老雞頭可就不管那麼些了,他的歲數本來就大了,雖是佔了一個總管的名頭,可記賬這些東西實在不是他的強項,將自己那部分的賬本都放在王總管的手下。
“小王啊,這東西就交給你了啊,老頭子對這些東西搞不明白,爲了避免弄錯還是交給你比較穩妥。”
把賬本往王總管那裏一丟,他賊兮兮的跑回去找他的大白去了,將一大把的賬目都留給王總管一個人。
他們飼養園和果蔬這邊本就是一起的,很多的賬目都牽扯甚多,交給王總管也不算是偷懶。
管家一邊謄抄一邊說道:“你倒是也大方,這麼多的賬目得抄到什麼時候。”
“沒事,我寫的很快,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寫完的。”
這一謄寫就是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滿桌子都是寫好的賬目,條理清晰,一眼就可以找到想要的那一本賬本。
這段時間府裏都很平靜,崽崽已經學會了怎麼使用毛筆,小小的手拿着毛筆都可以寫出自己的姓氏了。
不過崽崽這兩個字對他來說太難了點,照着寫了好久始終不得要領總是會寫的一塌糊塗的。
這個時候米小酥才發現他的名字太過隨意了,當初只覺得這個名字很好聽也很好記
可是取名字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又要好記又要好聽,腦子裏第一個想法就是等姬景勝回來給崽崽起一個新的名字。
轉念又一想,這孩子和姬景勝沒有半分關係,未來她也是不會讓他姓姬的,那麼名字自然也是要她自己來取。
翻開空間裏的字典,這件事可得慎重一點,絕對不能找太難的字,將來崽崽是要考科舉的,名字太難就會耽誤他的時間。
無數的字在眼前劃過,簡體字繁體字都要考慮到,這麼一想她家崽崽的學業很重啊,有一個現代來的媽媽可真是苦了這個孩子了。
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她都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名字,不知不覺間走到空間裏的那棵大樹下。
黑黝黝的樹幹透着一絲的詭異質感,要是被外面的人看到了肯定會被認定是一棵妖樹。
“咚~~”
剛來到樹下一個樹枝就直挺挺的落在了她的眼前,米小酥好奇之下將他撿了起來,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這樹枝好像黑了一下,再定睛看去,還是樹枝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