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酥推着男孩一路來到最近的一家香囊店,崽崽一直都安靜的待在大哥哥的肚子上,小心翼翼不讓自己碰到大哥哥的腿。

    香囊店鋪門口有臺階,米小酥對着身後那些侍衛說道:“把他擡進去。”

    好幾個人擡着一個輪椅進了店鋪之中,裏面的夥計還以爲是來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急忙出門迎接,身子放得很低很低。

    “各位客官要點什麼,我們香囊鋪子的還是比較齊全的。”

    米小酥對着輪椅上的男孩說道:“想報仇的話剩下的可就看你的了。”

    輕輕將崽崽抱了下來,在侍衛的攙扶下男孩站了起來,挨個香囊聞了一圈,無數的味道混合而來,嗆的他頭暈暈的。

    只是聞了一圈始終沒有找到當時聞見的那股味道,他失望的看向米小酥搖了搖頭表示這裏沒有那種味道。

    “老闆,你這裏還有別的香囊嗎?”

    夥計現在也看出來了,這些人壓根就不是來買香囊的,純粹就是來搗亂的,只是這些人的來頭看起來的挺大的,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夥計自然不敢多說什麼。

    點頭哈腰的跑到後堂拿出幾個還沒有裝好的香囊出來笑着對米小酥說道:“夫人,這些都是我們店裏最好的香囊了,一般人可是買不起這種的香囊,這都是給大戶人家定製的。”

    將這些香囊全部放在櫃檯之上,他笑呵呵的說道:“這可是我們店裏的鎮店之寶,一般人家可是消費不起的。”

    見他一個勁的強調這玩意的貴重米小酥也不理會,只是拿起一個放在男孩的眼前說道:“你聞聞看。”

    男孩接過香囊輕輕嗅了一下,漫不經心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他有些不確定的再次放在鼻尖聞了聞,眼神越來越堅定起來。

    衝着米小酥點點頭,這麼快就找到這個味道也是米小酥沒有料到的。

    從懷裏拿出一錠銀子放在夥計的面前問道:“小哥剛纔說這是你們店的鎮店之寶,這麼說這個香囊只有你們家纔有?”

    這麼大的銀子買這個香囊幾個都可以了,夥計笑得眼睛都要看不見了,伸手想要去接這個銀子,但是米小酥卻又收了回去。

    夥計也知道是自己心急了,忙開口說道:“是的是的夫人,這個香囊名叫狐狸精,傳聞這個味道就是狐狸精身上的味道,男人聞見了就會神魂顛掉。”

    米小酥可沒有心思知道這個東西的來歷和名字,將銀子重重的放在桌上問道:“這個東西是不是隻有你們家纔有?”

    夥計見金主急了,忙不迭的點頭說道:“是是是,這是我們掌櫃的絕活自然不會傳授給其他人。”

    “那你把買過這個香囊的人都跟我說一遍。”

    這可把夥計給爲難到了,買過這個東西的人可多了去了,就算是拿出賬本那也是數不過來的。

    一旁的男孩突然插嘴問道:“這個東西的味道可以存儲多久?”

    說到這個夥計可就來了精神,拿着香囊開始說起了他的老本行,每天有無數的客人會問這個問題,對他來說那就是手到擒來的簡單。

    “客官您可是問對了人,這款香囊製作起來極爲複雜,難就難在儲存它的香味上,經過數代改良下來,我們已經將這個香囊的香味保持在十天之內。”

    男孩打斷夥計洋洋灑灑的介紹,他直接開口道:{“那你將十天之內的售賣記錄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夥計有點爲難的看了看裏面的屋子,掌櫃的雖然不在,但是這賬本可都是保密的,若是給這些人看了自己的工作說不得要完蛋。

    “咚!”

    又一塊銀子落在桌子上,將桌子砸的咚咚響,夥計每日裏收的錢財也不少,可那都是掌櫃的錢,這兩塊銀子可是實實在在客官給他的,就算是丟了工作那也值了。

    笑呵呵的將櫃檯下的一個賬本拿了出來,對着上面的日期找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他們要找的東西,將賬本推到兩人面前。

    趁着他們看賬本的時間將那兩錠銀子劃拉到自己的身邊,喉頭止不住的吞嚥着,這麼多的錢他這輩子都很難賺的出來。

    輕輕在衣服上擦拭一下放進嘴裏咬了一口,除了得到是真銀子的結果,他還在上面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是他做香囊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聞到的味道,一時間竟然覺得這個銀子就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小心翼翼的將銀子藏進衣服之中,擡頭看向正在研究賬本的兩人,銀子是從那位夫人的身上拿出來的,這個味道肯定就是來源於這位夫人。

    米小酥哪有心思去管一個夥計的心路歷程,十天的賬本上倒也簡單的,尤其這個香囊的製作工藝繁雜價格定的也貴,這十天買的人卻也不多。

    賬目上寫了這十天來只有五個人買過這個東西,而且這些人的名字男孩還都有多瞭解。

    畢竟是官宦子弟,不在一起玩卻也知道一西恩對方的底細,男孩指着這上面的一個名字說道:“這人我見過,肯定不會是他。”

    五個之中有三個他都見過,剩下的兩個男孩只聽過他們的名字,並沒有見過他們長什麼樣子。

    一個是兵部尚書家的女兒,和男孩家並沒有什麼關係,兩家之間也未曾走動過,至於另外一個是太傅之女寧素色。

    米小酥也看到了這個名字,一眼看過去就覺得有點眼熟,這名字好像是在哪聽到過,可怎麼也想不起來。

    “這個寧素色是什麼人?”

    男孩好奇的看着米小酥,他現在已經知道這人是將軍前陣子剛娶的夫人,這京城裏的人都沒搞清楚,將軍怎麼可能看得上這樣的女人呢。

    其實不止是他有這樣的疑問,就是滿京城那些達官貴族們都有這樣的想法,身爲昭和國的將軍,手中有兵權,財權,政權,可怎麼就看上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女子而且還帶着一個孩子。

    沒人覺得米小酥配得上將軍的身份,但這是皇帝下的旨意,自然也就不敢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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