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黑雲越來越厚,終於在第二天迎來了今年的初雪,大片大片如同鵝毛一般的雪片落在地上,沒用多長時間大地就變得銀裝素裹。

    放眼看去什麼都是白色的,北風呼呼的吹,颳得人都沒辦法出門,崽崽趴在窗戶上看着外面的大雪。

    眼裏都是興奮的神色,從天氣一冷他就在期盼下雪,等到外面的雪變厚一點他就可以出去玩了。

    鞦韆和秋楓早就將屋子裏安置上火盆了,暖呼呼的感覺讓人覺得好像是春天一樣。

    這外面一下雪米小酥也沒辦法出門了,只能是坐在屋裏給崽崽縫上幾件衣服。

    “呼呼呼~~~”

    風越來越大,颳得窗戶呼呼作響,崽崽有點害怕,從窗戶上爬了下來。

    “媽媽,這雪什麼時候能停啊。”

    外面的雪已經積的好厚了,鞦韆上落了厚厚的一層,連大樹上都是滿滿的雪。

    米小酥放下手裏的針線抱起崽崽,來了這裏喫的也好睡得也好,小傢伙長得很快,這都有二十多斤的樣子了,抱起來都覺得壓手了呢。

    “崽兒着急了?”

    輕輕颳了下他的小鼻子,他這個樣子米小酥還能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外面的雪還是太薄了,而且風雪還這麼大,看來一時半會是停不下來的。

    將崽崽交給一旁烤火的鞦韆說道:“你們看着他,我出去一下。”

    披上一件厚外套就去了地牢裏,她在上面都覺得冷的要命,那個狼孩在地牢裏還不得被凍出個好歹來。

    剛進去米小酥就感受到地牢裏的溼冷感,真的是待一會都覺得冷的刺骨。

    狼孩聽到米小酥的腳步聲興奮的衝到牢房門口,眼巴巴的看着米小酥。

    這段時間米小酥爲了跟他打好關係每天都會來看看他,他現在已經不害怕米小酥的靠近了。

    “我給你帶來了衣服,你穿上吧。”

    順着門縫塞進去一件大氅,這是米小酥用山上的野物做出來的,放在空間裏也用不上。

    只是這大氅雖然可以保暖,但是狼孩不會穿,見他用鼻子在大氅上聞來聞去的,就是沒有穿的意思。

    拿出一個雞腿遞給狼孩說道:“你先喫雞腿吧,我幫你穿。”

    聽到雞腿他也顧不上那件衣服了,低着頭一陣猛喫。

    衣服掉在地上,隔着牢門米小酥也沒辦法給他穿好,看了看掛着鎖的牢門,米小酥萌生一個大膽的想法。

    牢房的鑰匙早就被她給拿到手了,這麼長時間應該差不多了,輕手輕腳的打開牢門。

    正在啃雞腿的狼孩猛地擡頭看了過來,那眼神之中好像都是不可思議。

    米小酥轉身將門重新關上,他雞腿也不吃了,慢慢後退到牆角。

    地上的大氅沾了點灰塵有些髒了,米小酥撿起來拍了幾下,慢慢走了過去。

    “別擔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吃了她那麼多的雞腿,竟然還這麼警惕,米小酥將手裏的大氅搭在他的身上。

    輕柔的摸着他的頭髮說道:“以後我就是你的姐姐,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告訴姐姐。”

    狼孩只是瑟縮在角落裏沒有吭聲,連看米小酥一眼都不敢的樣子。

    那個掉在地上的雞腿米小酥沒有拿過來,而是又拿了一個新的雞腿放在他的面前,看他重新恢復亮晶晶的眼睛,笑着將雞腿塞進他的手裏。

    就這樣在地牢裏待了半個多時辰的時間,米小酥凍得都打顫了,這孩子卻一點沒有感覺似的,摸他的手甚至還覺得挺熱乎的。

    相信再過不久就可以將他帶離地牢了,不過他的殺傷力也是不俗,米小酥還是要做點手段纔行。

    正好空間之中還有以前留下的電擊項圈,時隔多年還有餘電,用在他身上也不算浪費。

    黑乎乎的項圈拿在手裏,狼孩剛喫完一個雞腿,滿嘴都是油漬,米小酥先拿手帕給他擦拭了一下嘴巴上的油,這纔將手裏的項圈小心翼翼的準備給他戴上。

    只是米小酥還是高估了狼孩對自己的信任,見到項圈的瞬間狼孩就開始呲牙了,就像是認識這個東西一般。

    看向米小酥的眼神也有了點兇狠的味道,兩隻油乎乎的爪子,指甲尖尖的彷彿下一刻就能在米小酥的大動脈上來上一爪。

    米小酥心裏猛地一咯噔,心想這下完了,培養了那麼久的感情竟然敗在了這個項圈上面。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個項圈的問題了,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停住了動作,就在米小酥打算放棄的時候,狼孩卻將自己的腦袋伸到了米小酥的項圈上。

    眼神裏也沒了剛纔的兇狠,嘴巴一張一張的好像要說些什麼一般。

    米小酥急忙湊近聽,勉強聽出他好像是在叫姐姐,只是這發聲很不對勁,好像是不知道怎麼說話一樣。

    “姐姐,不要綁我。”

    他一直在重複這一句話,米小酥聽了好幾次終於聽明白了,看看手裏的項圈,笑着摸摸他的頭髮說道:“這不是繩子,你聽話他是不會傷害你的。”

    小心翼翼的將項圈戴在了他的脖子上,在她的那個時代沒有鑰匙是無法打開的,只是這裏的人都會內功啥的,這個小小的項圈也不知道能不能鎮住這個孩子。

    他輕輕轉動一下脖子確定沒有繩子之類的東西這纔開心的衝着米小酥咧開大嘴。

    在這裏也不知道生存了多久,一口白牙都變得黑乎乎的,米小酥也沒有嫌棄,而是指了指他脖子上的項圈說道:“這個是姐姐送你的,你可千萬不可以摘下來哦。”

    狼孩鄭重的點點頭,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項圈,眼前這個姐姐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女人,而且她不會嫌棄自己髒,還總會帶好喫的來看他。

    以前在山上的時候也有一個這樣對自己好的人,可是他後來變壞了,帶了好多的人到山上來抓他,最後害的他被關在這樣的一個地方,這一住就是好多年。

    有時候他也想看看外面的天空,好久好久都沒有見過了,好想念大山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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