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泗手裏還握着那枚碎片,因爲用力,手不住的流血,整隻手都有些蒼白了。
“你這樣,值得嗎?”顧塵問。“我們之間都沒有仇恨的。”
明明已經受了傷,還要拼着手抓利刃的疼痛,要取顧塵性命。一個殺手,在最後時候,還要去盡力殺人。
他難道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嗎?這姑娘絕對有問題。
“既然你已經抓到我,那你要殺要剮隨便了。我殺人,早就做好了被殺的準備。”槐泗平靜說,眼神甚至有一些期待。
這姑娘不怕死的嗎?
顧塵看向槐泗的臉。只看見槐泗臉上戴着的面具,面具的材質看不出來的,樣式則是是一個惡鬼的模樣,青面獠牙。
顧塵不禁對面具下的槐泗感到好奇,在他看的那本書裏,仙王遇到七十二仙女之一的故事中,就有一個仙女是戴着面具與仙王相識。
他只是帶着批判的眼光看了一遍,並沒有其他的想法。
他開始想知道槐泗到底是誰,面具下的臉是什麼樣子。
他伸出空着的手,去揭槐泗臉上的面具。
被顧塵重傷後都沒驚慌的槐泗,在看到顧塵去揭她的面具的時候,瞬間就慌了,“你想幹什麼?”她拼命掙脫握着她手腕的顧塵,但是因爲受了重傷,使不上力氣。
“額,想看看你面具下的面孔是什麼樣的。”顧塵說。
顧塵將槐泗軟弱的手推開,就抓住了槐泗的面具,面具下的眼睛變得無限驚慌。
槐泗拼命掙扎,讓顧塵越發好奇。
他的好奇心不重,但是要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心,那麼他就會很執着的想要滿足自己好奇心。
而這個時候,槐泗的臉剛好轉向別的地方,因爲力道相反,面具就被摘了下來。
長髮飛舞,遮住了槐泗的半邊臉。
顧塵用手撩起她的頭髮,看到了一雙眼睛,
然後他抓着槐泗手腕的手一空,被他握住的人消失了。
咣噹一聲,一枚沾着血的碎片落到地上。
空氣中傳來一股靈力的波動,槐泗消失不見了。顧塵環視靜室,這裏只剩下他一個人。
地上都是瓦片碎石,槐泗的刀的碎片混在一起。
顧塵一拍腦袋,應該讓槐泗賠錢的,搞壞了他的房子,那他應該住哪裏?
而且他也不知道槐泗的真實身份,剛纔槐泗的長髮遮住了她的臉,只是驚鴻一瞥之間,並未有什麼印象。
這也是理所應當,因爲顧塵本來就認識的人不多,而槐泗不在他認識的人之中。
擡頭看看房頂,今夜的月色很美,星星也在與之爭輝。這個世界的星星很大。
摸魚從書中飛了出來,看着一地狼籍,說,“剛纔那人好可怕,修真界這麼可怕的嗎,在靜室中都會有人殺上門的嗎?”
“那個人是殺手,被我打退了。”
摸魚一臉不可置信,“我看剛纔那個人至少是虛丹修爲,而且還修煉了一門特殊功法,你居然打退了對方。還只用了一拳。”
摸魚覺得顧塵說的一點道理也沒有,要是說經歷一番苦鬥之後,好不容易纔逼退對方,那它還信,這麼說,是騙器靈嗎?
“摸魚啊,我說,我剛纔去戰鬥,你去了哪裏,怎麼一下子就消失了?”
“大哥,我不是戰鬥型器靈啊。”
“那你有什麼用呢?”
“你不是收了我的寶鑰了嗎?這不就是我的價值嗎?”
“那你現在沒有價值了,快吧靈石交出來。”顧塵始終未有忘記本心,現在他家都毀了,更要及時開源,減少損失。
“這是我的零食!”摸魚說,“不過看你這麼可憐,連家都沒有了的份上,那就給你些吧。”
說罷,摸魚一招手,地上就出現了一大堆的靈石。
顧塵頓時兩眼放光。
不過又轉頭向摸魚。摸魚這麼大方,這豈不是說,這堆靈石對它而言只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由此也可以看出摸魚寶庫的豐厚。
摸魚吐出舌頭,做了個鬼臉,又回到了書中。
不過顧塵也不在意了,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只要書還在,摸魚就跑不了。
到時候,摸魚難道還能逃出他的五指山摸魚的寶庫,就是他的寶庫。
顧塵收起了靈石,他數了一下,足足有一百二十枚。
修真界的靈石稀少。
一枚靈石可以換一百枚金元,一枚金元可以換一百枚銀元,一枚一銀元等於一百銅元。
一枚養氣丹賣一銀元,一個外門弟子一個月也就是十枚的份額。
顧塵又小心的將槐泗刀的碎片撿了起來。這刀一看就不是便宜貨,雖然碎掉了,但是他也能修復一番,到時候,也能賣個好價錢,算是止損了。
想到這裏,他就有些眼神不善,偷襲他,請殺手,這些都是王六乾的,雖然顧塵也沒怎麼受傷,但是他的財產大大損失了,牆上的字畫沾了灰,房子也毀掉了,就連花了重金買了的劍,也被磕出了豁口,簡直不要欺人太甚。
顧塵想了想,決定要將情況告知監察殿,因爲按照門規,這樣的話,就能讓王六再賠他一筆錢。
王六啊王六,你幹嘛偏偏要來惹他顧塵呢?這波是該你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