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越後我事業愛情雙豐收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江凌月剛纔雖然是開玩笑故意調侃父親,想着以往被他欺壓,要搬回一城,但她說的也不是假話。

    江眠今近日確實是憔悴了不少,新官上任,需要熟悉和操辦的事務太多了,加上今年太子外遊三年回京,大皇子這幾年經營的權勢更甚,他這個皇上眼前的“紅人”,就需更加小心了。

    江眠並不避諱在家中說起朝中事,女兒在宮中做伴讀,兒子也即將通過科考入朝,兩人知道的多一些,就能更謹慎一些。

    江凌月也不知是不是因爲知道了顧淵跟太子非同尋常的關係,她現在聽到有人分析朝中格局,就不敢多說話,害怕一個不小心說漏了嘴。

    說來也是奇怪,自從顧淵毫不忌諱的讓她知道了他們二人的關係以及他自己在朝中的抉擇之後,江凌月就覺得自己好像被迫被拉入了他的祕密中,莫名其妙的根本不敢隨口說出去。

    江眠說完了朝中事,低頭看見自己右邊的湯碗中已經盛好了一碗湯,他隨意看了一眼正在自己右側安靜用餐的江凌月,心中不免有些感動。女兒大了,知道疼人了。

    江眠情緒一向內斂,還沒等江凌月覺察到,他便已經收起。他看了一眼江凌月,緩聲問道:“六娘近日在宮中如何了?”

    江凌月擡起頭,看向父親,頗爲得意地說:“我現在書法肯定不給你丟人了。”

    “哦?你寫的字都能被稱爲書法了?”江眠慢悠悠問道。

    江凌月聞言翻了個不文雅的白眼,“跟您江大人那是比不了,但在娘子當中已不算差了。”這倒不是她自我感覺良好,是幾日前顧淵親口說的,當時她開心極了,總不算辜負自己這麼久的辛苦。

    江眠笑了笑,沒再端着架子故意激她,和氣地說道:“倒不用跟我比,你既是這麼說,想來是顧少傅教導有方,倒是辛苦顧先生了。”自進京一來,江眠忙着接手戶部,顧淵忙着教習皇子公主,他們除了偶爾見面打個招呼外,私下也未曾相交過。

    江眠想了想,朝江凌月說道:“半月後便是你十五歲及笄了,明日你以學生之禮去顧府給顧先生送個請帖吧,人家任勞任怨教導你這麼久,本該由我親自上門去道謝的,但剛好可以趁着這個時機將他請來家中致謝。”

    話音一落,兄妹倆都愣住了,江楓洲先回過神,問道:“父親打算給阿月大辦一場嗎?阿月會不會過於招搖?”他不是質疑父親的決策,他看了眼還處在呆滯中的江凌月,漸漸張開的娘子,像是枝頭含苞欲放的花朵,總是讓他忍不住爲之擔憂這花骨朵會被不知心思的人看中。

    江眠淡定的很,他先是看了眼江凌月,見她滿是驚詫地看着自己,才轉過對江楓洲說:“六娘該是隨性自在的,無需將她隱在暗處,我自是有能力護她周全。”他頓了頓,盯着江楓洲眼睛說:“再不濟,也還有你。”

    江眠這話分量很重,既是對女兒的寵溺和縱容,也是對兒子的一番鼓勵,其中對江楓洲的期望不言而喻,江楓洲聞言,鄭重地點頭應好。

    江凌月有點恍然,一來覺得府中要爲自己大辦宴會有點興師動衆,二來又覺得請顧淵來讓她有點不願,不知道爲什麼,她現在對顧淵的感覺很複雜,既沒法像往常一樣如先生一般敬重,又不能真對他耍小性子。

    她見無人再開口,諾諾問道:“爹怎麼就想着給我大辦了?我覺得嘛,也不是很有必要,再說,顧先生日理萬機,怕是沒空來。”

    江眠以爲是江凌月單純只是隨意慣了,不願府中大動干戈爲她操辦,笑道:“女兒家的及笄可是大事,府中爲你操辦一番,也不算費事,至於顧先生,來不來是他的事,若是請帖未到,便是我們失禮了。”

    江凌月聽着也覺得父親說的有理,也不好說什麼了,只最後掙扎道:“明日我還要去宮中聽學呢,直接在宮中給顧先生送請帖好了,不用再去顧府了,或者讓孃親去顧府吧。”

    江眠直接拒絕了,說道:“今日我在宮中遇到傳信公公,他請我帶話給你,授課的先生和顧先生要忙着年終祭禮之事了,明日起不用去宮中了,待除夕之後開學堂之日再去。顧先生那裏,你還是得親自去顧府。”

    到宮中見着順便邀請,跟專門去人府上,根本就是兩回事,前者一聽就沒什麼誠意,江眠疑惑道:“你是不是惹顧先生生氣了?怎麼這麼不願見他?”

    我惹他生氣?呵呵,要是你知道他先前向太子進言的內容,你怕是會比我還生氣。江凌月在心中默默腹誹。但這涉及到顧淵跟隨太子的立場問題,無論是江眠這等朝中重臣,還是周雪棠那個一心朝着太子的後宮公主,似乎都沒有發覺到顧淵的傾向,好似他們都默認顧淵是效忠皇上的,這江凌月很是疑惑,卻又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都跟她說顧家就是如此。

    她沒法明說,只好含糊找個藉口:“也不是,就是顧先生爲人冷清,讓人不自在罷了。”

    江夫人覺得有些好笑,她對顧淵印象不錯,笑着調侃江凌月:“那倒是難得,竟然有讓你覺得不自在的人。”

    江凌月心大的很,每回人前也就是裝裝樣子,實在少有讓她覺得拘束的人,故而江夫人才這樣笑話她。

    江凌月回到自己院中還在苦惱明日要去顧府一事,洗漱時纔想起忘了跟家中人提到藉助杜書羽開辦女子學院一事,她伸伸懶腰,心想下回再說算了。

    次日一早,江凌月便被青禾喊醒,說是去送請帖要越早越有誠意,不能太晚到。

    冬日裏早起要命得很,江凌月起牀到梳洗打扮都是眯着眼睛、昏昏沉沉的,直到出門時被冷風一吹,她才咬着牙清醒過來,心裏對顧淵莫名起了一層怨氣。

    坐進馬車中後,江凌月才後知後覺,自從顧淵向她道過歉之後,她好似有些恃寵而驕起來。恃寵而驕這個詞不好,她搖搖頭,應該說是有恃無恐。

    青禾在一旁看江凌月迷迷瞪瞪的搖頭晃膀,以爲是她還沒醒好,輕聲勸導:“六娘要是還覺得睏倦,枕着我肩膀再睡會吧。”

    江凌月提了提神,坐直身板回道:“不用了,送完請帖咱們就回家去睡覺。”除了顧淵這裏的,還有杜書羽和周雪棠需要她親自去邀請,其餘的就是跟着江夫人一起,或者江夫人單獨去也是可以的。

    青禾知曉江凌月對顧淵的埋怨和氣悶,只江凌月從未在她面前說過什麼,她懂得分寸,六娘不說的,還是不要去打聽的好。

    馬車一路平穩,很快到達顧府。江凌月就着青禾的攙扶走下車來,便叫顧府門口停着幾輛馬車,陸陸續續有奴僕將行禮之物搬上去。

    江凌月有些疑惑,問青禾:“顧家這是有人要遠行嗎?怎麼搬這麼多東西?”

    青禾每日伴在江凌月身邊,自是無從知曉,她也滿臉疑惑的搖頭。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她們這邊,江凌月今日穿着淺紅色衣裙,是江夫人爲她準備的,是說快到年下,須得穿的喜慶着。淺紅色的衣裳趁得她脣紅齒白,在冬日裏的早晨,如一朵準備要悄然綻放的紅梅。很快,就有一個像是管家之類的人向她們走來。

    來人四五十歲,彬彬有禮的問好:“我是顧家管家,不知這位娘子來顧府可是有什麼事?”

    江凌月回禮,笑着說道:“顧管家,我是江家六娘,承蒙顧先生教導多日,今日來府爲先生送上請帖。”

    她沒好意思明說送什麼請帖,但顧家管家是個懂禮之人,並未多問,況且大郎君的事一向由他自己院中人處理,他從不干涉。只是今日他瞧了瞧門口來來往往搬運的人,猶豫了一瞬,才笑着對江凌月說道:“請娘子進府,我來爲娘子帶路。”

    江凌月感激一笑,道過謝後跟着走進了顧府。江凌月不是沒注意到管家的遲疑,只是她向來不願對旁人之事探知太多,便裝作不知。

    走進顧府,一路都有人來來來往往、忙忙碌碌,看這架勢倒不像是某人個要遠行,倒像是顧家人要搬家似的。江凌月一路閒閒打量,這地段、位置和府院都很好啊,甚至比她們家還氣派呢,也不知顧家人要搬去哪裏。

    到了顧淵的院子外,管家將江凌月來意告知,便有人前去稟告顧淵,顧管家陪着江凌月一同等在院外。

    江凌月和青禾對視一眼,不免有些驚訝。進府時管家沒有稟告任何人,顯然是可以做主的,但到顧淵院子卻要另行稟告,怎麼好像顧淵的院子規矩更加森嚴。

    沒過一會兒,卻是隨安帶着剛纔通傳的人一起來了,他先是向江凌月行禮問好,而後對管家說:“勞煩管家了,您先去忙吧。”

    江凌月也與管家致謝後,管家便離開了。隨安帶着江凌月往顧淵書房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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