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一聲，接過防水布，打開它，裏面放着兩份食物和武器，他們一人一份，坐在石頭上歇息。
張起靈一言不發地看着她，手支着下巴。
尹嵐辰察覺，扭頭看了看他，笑了：“幹什麼？”
他默了一下，說：“我不是你的初戀吧？”
一聽這話，尹嵐辰頓覺有那麼一丟丟尷尬。
她能說她也數不清他是第幾任了嗎？
雖說以前談了一個又一個都是玩玩而已，但是頭一回這麼讓她心動的還是第一次。
好像有點渣的說
“emmm”她認真思考了一會兒，說，“不是。”
他面上沒有什麼反應，表情淡淡的。
搭在腿上的手卻握緊了。
他嗯一聲，沒有再問。
可能她只是喜歡他的外表。
她以前是不是也這麼喜歡前任的？
那這次呢？是不是對他沒興趣之後又丟掉？
他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過分解讀，但他就是忍不住去想。
他怕她有一天會不要他。
尹嵐辰見他沒什麼表情，湊過去坐在他身邊，搭着他的肩膀，說：“第一個不第一個無所謂呀，我又不喜歡他們。”
“他們？”他看向她，深邃的眼眸看着她，“他們是幾個？”
她頓了一下，乾笑：“忘忘了。”
他緊了緊手指，道：“沒事，不說了。”
“要說，”她感覺他似乎有點不高興，連忙拉住他的手，說，“因爲不在乎他們所以才記不住，以前的時候是我錯了，但是我早就不跟他們來往了，跟他們交往也都是小孩子打打鬧鬧，你不一樣，我”
他伸手捂住她的嘴：“好了，我知道了。”以前就算了，只要她現在在乎他就好。
“真的？”她半信半疑。
“是真的，”他有點無奈，吻了吻她的額頭，“歇一會兒吧，等會我們再出發。”
“噢。”她點了點頭。
其實她的前任大部分都是女孩子
剩餘小部分男生是她包養的來着
她不敢說出來。
說出來就完了。
就當不知道吧。她頭痛地揉揉眉心，以前怎麼幹了這麼傻逼的事情。
黑歷史啊姐妹！她都想扇自己巴掌。
好在以前也沒有玩太嗨，她現在剛成年，包養那會兒她還很小，包養來的男生都用來陪她玩，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這是唯一的亮點尹嵐辰默默掐了自己一把，算是懲罰。
尹嵐辰在他旁邊歇着，忽然想到一件事。
“你是不是會失憶？”她問。
張起靈眼尾微勾：“嗯，怎麼了？”
“你會不會把我忘記了？”她問他。
張起靈沉默不語。
半晌，他垂了眸子，道：“會。”
她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她低聲道：“我知道你會。”
他看着她。
他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失憶。
如果他不認識她了，她該怎麼辦？
尹嵐辰忽然靠在他肩上，眸中情緒看不清楚，她說：“我知道終有一天你會忘記所有人，那個時候你能不能慢一點忘記我？”
他的心臟抽疼一下。
“對不起。”他揉了揉她的頭髮。
“我不想聽見你對我說對不起，”她說，“你只需要說‘好’。”
他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說：“好。”
“那就好。”她說，蹭了蹭他胸膛，環住他的腰，他將手搭在她腰上護住，防止她不小心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