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也湊過來，跟張起靈搭話：“我說啞巴，你們兩個這是合體了麼？”
張起靈看了他一眼，目光淡如水，顯然不太想搭理他。
尹嵐辰開玩笑道：“嘿，被你發現了。”
相比張起靈，黑瞎子當然更願意跟尹嵐辰說話，他半開玩笑的笑道：“說實話，你倆這情況，到底什麼時候坐實？”說着朝尹嵐辰挑了挑眉。
“已經坐實了。”張起靈道。
黑瞎子嘖一聲，並沒有很意外：“啞巴果然從來不會讓我失望。”
看這樣子，似乎認識很久了一樣。
尹嵐辰好奇：“你倆什麼時候認識的？”
張起靈：“不記得了。”
黑瞎子一副受傷的表情：“啞巴你怎麼可以這樣子，我們曾經那些年的美好時光”
“閉嘴。”張起靈面無表情。
尹嵐辰還是好奇，問張起靈：“你們怎麼認識的？”
張起靈看了一眼黑瞎子，後者笑眯眯的。
他嘆了口氣，說：“他半夜趴我牀頭。”
尹嵐辰：！！？？
好像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
黑瞎子笑了，拍拍他的肩，說：“啞巴，你這說話習慣得改一改，說一半留一半的，不知道的還以爲咱倆怎麼了呢。”
他想坐到尹嵐辰旁邊，卻被張起靈擋回去，只好原地坐下，理了理衣服，說道：“這都是因爲他不愛說話，我當初一度以爲他聲帶受損不能講話，秉着我這嚴謹的科學態度，就想驗證一下”
“所以你就半夜潛入我房間趴我牀頭？”張起靈冷冷道。
尹嵐辰噗嗤一聲笑出來，笑的肚子疼。
難得張起靈一次性說這麼長的話，看來還是很介意的。
“然後被發現了，我倆打了一架。”黑瞎子乾笑着補完。
“笑不活了兄弟。”尹嵐辰笑的不行。
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有一點得意。
他可不會忘記張起靈那張臉當時的表情，能把啞巴張氣到的，估計沒幾個。
黑瞎子覺得自己挺有本事。
張起靈有點無奈地看着她在那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有那麼好笑嗎？
他不理解。
好不容易等她笑完，吳邪回來說，發現了一個水道，好像可以通行。
幾人站起來，跟着去了。
水齊腰深，底下碎瓦罐片到處都是，一進水，水裏還有大量的肉色小蟲子四散逃走，這裏水溫十分冰冷，雖然不至於到讓人無法接受的地步，但由於尹嵐辰是女性，略微體寒，受不住冷，很快打了個噴嚏，縮起身體。
張起靈也沒有多餘的衣服，而且在水裏，多厚的衣服都會浸溼，貼着身體更難受，他拉住她的手，輕聲道：“過了這裏就好了。”
尹嵐辰沒那麼矯情，感冒而已，再大不了下次大姨媽多疼一點。
她搖頭說沒事，看着前方繼續涉水前行。
不知道什麼時候，腳下多了一些厚厚的東西，吳邪一個不小心劃破了腳，黑瞎子潛下去查看。
沒一會兒，撈起一個人頭骨，這頭骨已經被沖刷乾淨了，瞧着白生生的，有種詭異的好看。
黑瞎子仔細端詳着，然後下水撈了一個又一個，看了一會就扔下去，接着又潛下去撈，似乎很有興趣。
胖子道：“四眼，死人你瞧得還少嗎？撈那玩意幹嘛？”
黑瞎子就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腳底都是死人骨頭，卻一直沒走到目的地。
陳文錦皺眉：“會不會我們已經到了？”
吳邪說怎麼可能，接着卻看到水面反射的景象。
他愣了一下，隨即擡頭看着頭頂。
陳文錦也注意到了，驚歎：“天，這是一塊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