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暮雪強打起來的勇氣被擊得崩潰了,眼睛有些躲閃。

    “那個,瑩瑩,我身體……不好,要不還是你自己扛吧,我到時候給你聯繫最好的醫院。”

    黃瑩瑩愣了一下,心裏也害怕往後挪了幾步。“雪兒,不能這樣,剛剛你明明說幫我的,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啊。”

    暮雪被忤逆了,臉色自然不好,“你是農村了來的,皮厚,肯定耐揍啊,不就忍幾下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黃瑩瑩一聽也火了,她最聽不得人家說她出身了,自從成爲明星後,家裏的人都斷絕來往了。

    她可不希望在娛樂圈裏面被人家說泥腿子,她家裏在一個窮鄉僻野的地方,她是被髮達的叔叔阿姨帶出來。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認無兒無女的叔叔當爸爸,現在傷疤被揭開,頓時惡狠狠地推了一下好不容易站起來的慕雪。

    “你才泥腿子,你全家都是泥腿子。不就仗着出生好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黃瑩瑩陰冷的眼神跟毒蛇一樣,直接把蒙圈的慕雪震住了,連觀衆唐心晚她們也懵了,。

    以前黃瑩瑩在她面前唯命是從,現在居然反抗了,還有那涼嗖嗖的眼神跟要吞了她一樣。她後背滲出一層薄薄的汗。

    不過嬌嬌大小姐,也就剎那間害怕,等反應過來,被自己的小跟班打臉了,心裏火氣跟火上澆油一樣,蹭蹭壓不住了。

    “你不過這是我的小跟班而已,有什麼資格對我大呼小叫的,等回去我叫我哥剝你皮,你居然敢吼我,我跟你拼了。”說完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上來就是一把掌,黃瑩瑩打得暈頭轉向,頭髮也被抓住了,頭皮火辣辣地疼,。

    其實剛剛吼完心裏的想法,黃瑩瑩也後悔了,這些年的討好功虧一簣了。

    兩個人打在一起,黃瑩瑩只能躲,不敢真下手,否則她真怕慕家報復,要是自己叔叔阿姨知道肯定把她丟回那山溝溝。

    她怎麼釣金龜婿啊,她纔不要回去嫁那些泥腿子,喫一輩子的苦呢。

    在黃瑩瑩失神的時候臉蛋上又挨一巴掌,直接把嘴角打冒血了,還腫得老高。

    這個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打紅了眼,兩個人的衣服七零八亂的,本來穿的就是性感的低胸禮服,現在一番拉扯該露的不該露的都出來一點,等工作人員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怎樣下手啊。

    黃瑩瑩豐滿的胸器呼之如出,,香肩整個露了出來,修長的大腿明晃晃露在空氣中,大腿根部丁字內內都露,引人遐想。

    本來如此香豔的一幕應該讓人熱血沸騰的,可是,現在白色的禮服此時皺成一團,臉色都成調色盤,還有那聲嘶力竭的哀嚎,活脫脫一個從精神病院跑出來。

    慕雪也好不到哪裏去,本來在唐心晚跟前那一摔都已經夠狼狽了,現在在廁所地板上扭打成一團,露背的禮服滑落,身上也有幾道鮮紅的印子看起來觸目驚心,整個人好像失心瘋一樣。

    在“食齋”的最頂層,經理正給眼前一位矜貴的男子彙報工作。

    男人很隨意坐在寬大的椅子上,修長的雙腿交疊着,黑色的西裝勾勒出他的寬肩窄腰,渾身充滿爆發力。

    釦子一絲不苟地扣在最上面的位置,一張巧奪天工的臉,一眼就讓天地萬物淪爲陪襯。

    身上好像覆蓋一層千年不化的寒冰,讓人在他面前不由顫慄。那雙幽深的眼睛,讓人毛骨悚然。

    前面也有一個男子在嚴肅彙報最近的工作。

    可是一個祕書樣子的人焦急地敲着門,那可怕的男人好看的眉毛皺了皺,不過沒有說什麼。

    彙報工作的男人手心擰了一把汗,我的個祖宗哦,沒看見boss大人不高興啊,最好是什麼十萬火急的事,否則等下把那些兔崽子的皮剝了。

    “那個,boss,底下應該有事,我去去就回哈。”男人恭敬問着,其實後背都要溼透了。

    門口的敲門聲就像索命的繩索,男人把我們的人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陳經理,讓人進來。”那個可怕的男人,連聲音的溫度都比別人冷幾分。

    好,後面是那個陳經理的祕書進來,一看見那氣場超大的boss大人,連喘氣都不敢大聲。

    斷斷續續道,“經……理,女洗手間有兩個客……人在打……架。”

    “什麼?打架。”陳經理以爲自己幻聽了,自己說了一遍,聲音有點震耳。好像知道自己失態了,陳經理看了一眼座位上的男人,看不出喜怒,感覺恭恭敬敬站直了身體。好像小學生等待老師的批示一樣。

    “先處理吧。”男人聲音冷到骨子裏面,可以看出對打架的人應該不耐煩。

    陳經理得到批示,飛快地跑出去,關上後面的包間門,彷彿要隔絕那陰深深的氣壓。

    氣沖沖地帶着祕書和幾個保安往洗手間趕去。

    當他們到現場的時候打架正白熱化,兩個人身上也掛彩了。

    打得正激烈的時候,連來了其他人都不知道,還在打得激烈。

    唐心晚她們就這樣靠在門口看着,經理看見兩個女孩在看,以爲嚇壞了她們。

    “抱歉,貴客們,我是這裏的經理,驚擾到你們了。”來人一身深色的西裝,三十多歲左右,還帶着一副黑色邊框的眼鏡,渾身乾淨利落的氣勢,看起來都是職場的領導人。

    工作人員知道來這裏的人非富即貴,趕忙給經理報告,有人在女洗手間打架。

    張悅童一臉興致勃勃地指了指兩個人,“她們可能覺得貴店的地板有點髒,想幫忙擦一下吧,看看他們多賣力,又不用你們給她發工資,白賺了。”

    陳經理哭笑,他們這店又不缺錢,打架可是有損店裏的形象哦。他也看出來,這兩個漂亮的妹子應該純屬看熱鬧的。

    他直接叫人把兩個打架的人先拉開,等下要是有其他客人來上廁所看見了,就不太好了。

    這個時候可能黃瑩瑩和慕雪去洗手間那麼久沒有回來吧,找洗手間來了。

    “慕哥哥,雪兒應該在洗手間,出不了什麼事,等下我進去看看,說不定喝得有點多了,瑩瑩扶不動她。”印到骨子裏的聲音響起來,唐心晚聽到後面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麻煩你了,蓮妹妹,又給你添麻煩了了。”男聲也有點熟悉。

    “慕哥哥,你也太客氣了,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嗎。”女子聲音嗔怒。

    回過頭來,來人是唐心晚和慕雪的哥哥慕白。

    剎那間,唐心晚收起臉上的笑意,目光格外尖銳,彷彿要把眼前這個人射穿了。

    唐心蓮看着近在咫尺的臉,一瞬間也是驚訝,眼裏還有最開始是濃濃的厭惡,不過很快她就壓下去,她故作驚訝上前先打招呼。

    “我的天啊,妹妹,你怎麼回國了,也不說一聲,好讓我去接你啊。雖然當年你做了醜事,家裏的人呵斥你幾句,你居然跑國外去了。

    爺爺這幾年一直想念你呢,當年你一走了之,也沒個音訊,爺爺都擔心暈過去了,爸爸也急得頭髮都白了不少,我也很擔心你呢。”

    唐心蓮給的信息量大了,什麼叫做了醜事啊,就是破壞唐心晚的名節。說老人家擔心就是不孝,這當着這些安保,服務員的臉,貼別是那個喜歡過唐心晚的慕白的臉,這是要毀人名聲啊。

    張悅童要不是被唐心晚壓着就要上去打人了,這個人應該就是害唐心晚未婚先孕的,還被逼出家門。

    她能淡定才見鬼嘍,敢欺負她的人,不削她。

    兩個人在同一家公司,不過兩個人戲路不一樣,所以沒有過多的交集,平時也就無視狀態,現在居然當面欺負唐心晚,忍到極點就要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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