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唐心晚走遠了,江宇昂臉上又恢復了那意氣風發的樣子。

    “你說我是不是不夠帥啊?”江宇昂摸着下巴,桃花眼滿是問號。

    安然摸摸他腦袋,沒有發燒,“沒有發燒啊,說什麼胡話呢。”

    江宇昂一把打開放在額頭的那手,“說話歸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呵呵,不知道誰剛剛差點對着人家女孩子以身相許是鬧哪樣。

    不知道那傢伙從哪裏拿出一個小鏡子,左瞧瞧右看看,“沒錯,還是那也帥,真不知道這張臉怎麼生成的,剛剛那女人一定瞎眼了,居然還想跟我動手。”

    小安很想說,你一副登徒浪子的樣子,是個女的都想動手好不。

    安然看着照鏡子的祖宗趕緊誇了一大堆,就把人哄回化妝間,一會還得拍戲呢。

    唐心晚回到張悅童的地盤的時候,妝已經化好了,妝容很淡,要說以前的張悅童是黑夜裏面的妖姬,現在就是清新脫俗的鄰家妹妹。

    一頭浪被一頭黑色長髮代替,三千青絲黑順柔亮,臉蛋略施粉黛,看起來很清秀可人。

    她狹長的眸子附近用一些亮粉把那裏的銳利隱去,這個人看起來毫無攻擊性。

    唐心晚感慨,“這仙女形象,花姐技術真是爐火純青,我天啊,大變活人啊”唐心晚圍着張悅童轉了好幾圈,道,“在路上看見你這樣,保證沒人認出來,你是那個御姐範的童姐。”

    花姐也很滿意,看見別人認可,對唐心晚多了一些好感。

    張悅童看着鏡子裏面的妝正彆扭着,被唐心晚一打趣,忽然感覺好多了,以後用這妝扮豬喫老虎。

    “喂喂,什麼意思啊,老孃本來就很有範,我可是百變的,你喜歡什麼類型,下次叫花姐提前畫好,給你一天變一個好朋友。”

    唐心晚想了想,“那畫個人妖的吧,或者魔鬼的,我看挺適合你的。”

    “唐心晚,你找打是不是啊,過來保證不打死你。”張悅童吼完就要抓唐心晚癢癢。

    兩個人鬧騰一會,小夢跑進來,原來拍戲要開始了。

    張悅童領着唐心晚出了化妝間,旁邊幾個化妝間也有人出來,還真是熟人。

    那個找茬的冷如漫,還有倒貼上來的江宇昂。

    看見唐心晚,冷如漫先是一愣,不過跟張悅童和江宇昂打招呼,她咖位低,只能先低頭。

    隱去對唐心晚的不滿,”江前輩,童姐,你們好,我是這次張悠悠的扮演者,我叫冷如漫。”

    說完還一臉花癡地看着江宇昂那張桃花臉,要不是琳娜在旁邊提醒,說不定都要撲上去了。

    “你好。”張悅童迴應一下。

    但是江宇昂懶得搭理,看向張悅童身邊有趣的女孩,眼睛一眨不眨。

    冷如漫一直保持微笑,她以爲把最好一面展現出來,江宇昂會對她有好感,可是居然目不轉睛盯着剛剛騙了她錢的唐心晚。

    心裏在罵道,賤人,八輩子沒有見過男人啊,一出來就勾引人。

    或許不自在,冷如漫帶着經紀人先走了,臨走時候,眼神不善看着唐心晚。

    張悅童鼻觀嘴,嘴觀心,都知道在裏面肯定有事。

    “小心心,你和那個冷什麼漫有仇,她欺負你了。”張悅童看先旁邊的唐心晚。

    “沒有,你覺得現在我能任人欺負嗎?”唐心晚反問。

    “以前可能,現在應該不會,不過或許她人多欺負人少呢,這女人可不是什麼善茬,你這傢伙被欺負了肯定也不吭聲。”張悅童摸摸下巴打量思考着。

    江宇昂噗嗤一笑,“你這朋友欺負別人還差不多,你覺得她好欺負嗎。”

    “死妖男,笑什麼笑啊,還有你的眼睛往哪裏瞧呢,再瞧我把眼珠子給你扣了。我們兩說話關你屁事。”張悅童很不開心地擋在唐心晚跟前,隔絕了那炙熱的視線。

    “我說,換了身行頭還人模狗樣,男人婆,這麼多年你那內在性格還是一點都沒變啊。”江宇昂說話可一點不客氣。

    死妖男,男人婆,什麼鬼,在場的人,再傻也知道這兩個人絕逼認識,還是有仇那一種。

    我去唐心晚還以爲張悅童是因爲這個傢伙才拍這戲的誰知道還有這一段啊。

    這兩個人演戀人真的行嗎,不會當場幹起來吧。

    唐心晚覺得演完後八卦一下里面的內情。

    “怎麼樣想當年你可是穿着裙子來的,怎麼現在改行穿褲子了。”張悅童給的信息量太大了,唐心晚感覺得緩緩,旁邊的小夢更是難以置信,不會吧,江男神,居然是人妖,看來她還是繼續喜歡唐女神算了。

    自從被唐心晚迷了一下,小夢感覺她好像很喜歡唐心晚的笑,很溫暖,她決定,不管,她是不是明星,都決定一輩子爲真愛粉。

    江宇昂的臉立刻臭了,桃花眼裏的柔情頓時寸寸破碎,變成鋒利的利仞,下一秒就要把張悅童宰了。

    那可是兩三歲的事,他媽媽喜歡女孩,可是生了兩個都是男孩,因爲身體原因不能生三胎,沒辦只能把他從小打扮成女孩,滿足一下心裏的願望。

    有一次,兩個人的母親是閨蜜所以,經常插門。張悅童第一次看見穿着公主裙的江宇昂就喜歡這個“大姐姐”,可是當發現姐姐居然是站着尿的,驚呆了,打了對方一頓。

    這下兩個人可結仇了,每次見面都喜歡懟一下對方。

    “小辣椒,我們又見面了。”江宇昂對上唐心晚冰塊臉馬上笑容。

    “小辣椒,誰啊,我叫唐心晚。”唐心晚臉上看不出喜怒。

    “小辣椒符合你的性格啊。”你看看看起來無害,可是夠嗆人啊,江宇昂在心裏想。

    唐心晚懶得管對方,愛咋叫就咋叫,等哪天心情不好,就把這傢伙打一頓。

    然後拉着張悅童走了,順便說一下跟冷如漫發生的事。

    “什麼你騙了她十萬塊錢,那你要少了,要是我就要一百萬,要不到氣死她,你沒有看見剛剛冷如漫的眼神要吃了你一樣。”張悅童感覺唐心晚太仁慈了。

    唐心晚現在才發覺敲詐勒索,這傢伙纔是高手,“你是不是經常幹啊,怎麼說得頭頭是道。”

    “什麼,姐,可是三好良民,沒喫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對,讓你演劫匪很容易,畢竟你的職業在那裏擺着,我看你以後要不要考慮轉行啊,你看看,現在不一個活脫脫的土匪嗎?”唐心晚看着張悅童要把那十萬塊錢佔爲己有。

    “什麼,你就不能劫富濟貧,最近手頭緊,我先用,反正你也不缺這點錢,對吧。”張悅童美滋滋把支票拿着。

    唐心晚問,“家裏是不是又凍結你的卡啦。”

    “額嗯,你真是貼心小棉襖,最瞭解我了。”

    其實張悅童之所以被凍結卡,無非兩個理由。

    一是喝酒浪得飛起,不回家。二是演戲,家裏不讓她混娛樂圈,隔一段時間勸一次,每次都是凍結銀行卡告終。

    唐心晚已經習以爲常,以前在國外天天聽她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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