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娜照顧她已經累得在病牀邊睡下,現在她醒了,可是琳娜還在熟睡中。
冷如漫看着睡得死豬一樣的經濟人,眼神跟蠍子尾部的針,又尖又毒,一直緊緊盯着那張睡着的臉。
不知道是不是琳娜感覺不自在,一張口眼,就看見一對滲人的眼睛。
馬上失聲叫起來,還跳開幾米遠,“漫姐……”
冷如漫心情不好,看見琳娜居然那麼嫌棄的表情,馬上火冒三丈,“還不死過來,給我倒杯水。”
“哦……哦。“雖然害怕,可是琳娜還是硬着頭皮上了。
水倒過去的時候,冷如漫,反手就在對方的臉上“啪”打了一個清脆的耳光。
琳娜的半張臉馬上腫起來了,手裏的杯子應聲而落,打得稀巴爛。
“廢物,要你何用,兩個杯子都端不住,還不趕緊去再倒一杯,想渴死我啊。”冷如漫咆哮着。
琳娜心在顫抖,摸着被打的臉蛋趕緊再去倒一杯,眼前這個女人分明是把她當那個氣她的唐心晚了。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雖然恨可是她更加氣唐心晚,要不是她把冷如漫打了,自己也不用遭這罪。
所以說可憐人必有可憐之處。打她的人她不恨,反而恨旁人,這典型欺軟怕硬啊。
喝完水,冷如漫想到自己的臉,又叫琳娜拿一個鏡子過來。
琳娜手還哆嗦着,顫顫巍巍地把鏡子帶上去。
鏡子裏面,女人一張臉看不出原來的嬌妹,頭上繞一圈繃帶,上面還有血絲滲出來。鼻樑應該斷了,被什麼東西固定着,臉上看起來怎麼怪異。
本以爲會大發脾氣的,可是冷如漫卻出奇的安靜,就像壓抑到極致的死寂。
琳娜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的角色怎麼樣啦。”冷如漫還不知道唐心晚已經代替她拍了戲了,所以她還拿着鏡子在觀察自己的臉,大體要什麼時候才能好。
琳娜站得比較遠,支支吾吾,“那個……那個戲,不急。不就一個小角色嗎……咋們還有其他劇本呢。“
“小角色,那可是開頭段,印象給人最深刻,你居然說小角色。”冷如漫化身豺狼虎豹恨不得琳娜吃了。
“不是,其實……其實……”琳娜說不出來口啊。
“其實什麼,你又不是口喫的,趕緊說,別給我廢話。”冷如漫有不好預感。
“角色吹了。”琳娜硬着頭皮說道。
“什麼,吹了。”冷如漫一生氣把手中的鏡子一把砸在琳娜的臉上,也虧鏡子沒那麼重,否則跟冷如漫一樣得躺着。
琳娜的額頭砸出一片青紫,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冷如漫卻沒有半點同情,“黃導瘋了,他不怕扯資嗎。”
忍着臉上的痛,“好像找到令一個投資人了。”
“哈哈哈,好好好……”冷如漫瘋狂笑着,眼睛裏滿是絕境中困獸看見獵物的兇狠,不死不休。
琳娜頭皮都發麻了,很想逃離這裏。
笑夠了,冷如漫“慕少爺有沒有電話。”
“沒有。”
“先別給他打電話,等傷好了再說。”她摸上那臉,這張人不人,鬼不鬼,對方是個好色痞子,現在看見難保會不會反胃,最近他可戀上她這酮體,要是反感了,她會變成前女友。
“還有把張悅童身邊那個女人好好查查。”
報復,她要狠狠報復,把那個女人臉刮花了,讓她嘚瑟。
琳娜彷彿找到了逃離的理由,趕緊下去了。
冷如漫口裏的慕少爺,就是慕白同父異母的小弟,也就是小三的兒子,一直養在外面,不過一直以慕家少爺自稱,可把慕白這個大少爺氣得不清。
不過爲了討好他父親,他只能忍着別人叫他慕大少。他可知道他父親偏寵外面的兒子,那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病房隨着琳娜的離開,越發安靜,護士小姐一進來看見病牀上的女人在照鏡子,嚇了一大跳,還以爲見鬼了呢,虧得是大白天,要是大晚上,人都嚇破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