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晚剛剛從“星光影棚”出來,準備去車庫取車。

    可是忽然間她看向一旁一個店鋪的角落那裏,眼神一凝,慢慢得那烏黑鎏金的眸子忽然涌起一股霧氣,神祕而令人心驚。

    她發現那裏有幾個流氓地痞在討論什麼,還有一個探頭探腦的看着唐心晚。

    要不是她能透向那堵牆,還真發現不了,看那個觀察她的黃毛,雖然這是無意看他一眼,不過眼睛裏面冒出來的淫穢之意,唐心晚能看不明白嗎?

    不過唐心晚還是測試一下是不是來跟蹤她的,等會還要接兩個寶貝放學,可不能讓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傷了。

    她一邊慢悠悠地一邊不時趁繫鞋帶的功夫打量後面的人,發現那些人她走他們也走,他停他們也停,呵呵,唐心晚勾起危險的弧度,眼神跟風一樣從秋天的柔和到冬天的凌厲,越來越冷。

    不過爲了保險,她從那些人身上透視過去,發現就幾個人有刀子,沒有槍,這倒好辦一些。不過當發現一個瘦得跟猴子一樣的人身上還有一臺數碼相機,渾身寒氣逼人。哪裏有流氓帶相機的,用來幹什麼電視裏不常演嗎。

    後面跟着的七八個流氓都要罵娘了,那個領頭染着五顏六色的頭髮,還亂七八糟的,手臂上還刻着奇奇怪怪的紋身。

    嘴裏叼着一根香菸,往地下淬了一口,“他媽的,這個臭婆娘這是溜我們玩呢,車庫不去,怎麼在街上亂竄。”

    “女人嘛,不都喜歡逛跟逛,做事也磨磨唧唧的。”開口的是臉上堆滿肥肉,一雙眯眯眼都快看不見了,不過裂開嘴,那一口大黃牙,怎麼看都能把小朋友嚇哭了。

    另一個三角眼,大嘴巴,瘦得跟個猴子是的,附和着“龍哥,你說這麼一個柔柔弱弱的女人,你僱主怎麼叫我們帶上那麼多人呢,現在被當猴溜了。”

    “猴子,別瞎,僱主說了,要我們輪了她,到時候給她照片,把另一半錢給我們打過來,這次僱主也是大方,出了這個價……”那個被叫龍哥的就是那個叼香菸的猥瑣男,他伸出兩個手指頭,一臉嘚瑟。

    “二十萬……”猴子忽然被那麼多錢砸蒙了,他們這些小嘍囉可跟那些大幫派沒法比的,收的都是一些地攤的保護費,還在固定的領域,現在二十萬對他們簡直平時想都不敢想。

    龍哥踹了一腳猴子的屁股,罵罵咧咧“滾犢子,把傢伙事準備好,否則那女人跑了,我就把你廢了。”

    猴子被踹也不惱,屁顛顛得拿照相機去了,這也是僱主贊助的,怕他們拍的不清晰,那完事還不是他的,到時候還能換個幾千塊,想想,屁股也不疼了。

    那個監視唐心晚的黃毛回來了,皺着眉“龍哥,那個臭婆娘我們只有想辦法把她逼近附近的小巷纔有機會下手哦。”

    唐心晚感覺這個街上人來人往,對方肯定不敢下手,爲了不用天天防備那些人,還是給對方製造機會吧。

    她瞥見旁邊有一條彎曲的小巷透視過去,那裏一個人也沒有,還是一條死衚衕,這不就是虐渣的最好地盤嗎,不怕被人打擾,她慢悠悠走進去,跟逛商場一樣悠閒。這還真是和這些流氓想一塊去了。

    “我去,這真是天助我也,你看那女的還真進去了。”龍哥把菸頭往地下一扔,嘴角露出猥瑣的笑。

    “皇毛你的嘴巴開光了,說什麼來什麼。”猴子興沖沖拿着相機,在擺弄着。

    黃毛感覺不對勁,那個地方又沒有人,那個女人爲什麼走進去呢,難不成有詐,不等他多想,那個領頭的龍哥帶着底下的嘍囉殺過去。

    那巷子還真是鬼影都見不到,裏面就一個破垃圾箱,旁邊有一根棍子,唐心晚找了個位置,拿起那棍子放在一邊,慢條斯理從褲兜裏面變出一根棒棒糖。

    等黃毛他們一行人興沖沖到就看見詭異的一幕。

    一個喫着棒棒糖的女人,嘴角還掛着微笑,饒有興趣看着他們,就像一隻獵豹看着眼前的獵物。

    “真慢。”唐心晚把口中的棒棒糖拿出來,說道。

    一羣人見鬼的模樣,面面相覷,這是一個女孩看見一羣流氓的反應嗎,她不應該害怕,求饒嗎,這畫風怎麼跟想象的不一樣呢。

    對方好像提前知道他們一樣,分明找個地方來伏擊他們,這真是見鬼了。

    “你就是唐心晚。”帶頭那個龍哥最先開口。

    唐心晚吸了一口棒棒,一點也害怕,“對啊,想不到我那麼出名啊,你是我粉絲,現在粉絲都那麼瘋狂嘛,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要不要給你個簽名呢。”

    “臭孃兒,誰要你簽名,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要是你乖乖地人我們爽,然後拍幾張照片,就少遭點皮肉之苦,否則……呵呵。”那個龍哥氣得一口氣上不來,感覺對方在裝腔作勢,心裏一定害怕,只能威脅威脅。

    這人腦子秀逗了吧,這場面居然說對方是粉絲,長得那麼好看,想不到腦子缺根弦。幸虧唐心晚不知道那個龍哥心裏想,否則非得呵呵他一臉。

    “這麼明顯我又不傻,不就是流氓嗎?”唐心晚不急不慢說着。

    “他奶奶的,這是大名鼎鼎的龍哥,什麼流氓我們是的,知道不。”那個胖子甕聲甕氣吼着,看唐心晚的眼神帶着憤怒。

    “原來是龍哥……”唐心晚沉思一會,那個被叫龍哥的人正得意洋洋,以爲自己很出名,趕緊挺起胸脯,摸摸那雜亂的頭髮,一副老子就是這麼帥。

    可是唐心晚最後的話把他澆了一瓢冷水,“龍哥不認識,那是誰啊?”

    唐心晚眨了眨眼睛,一副對方算什麼東西,還來嚇唬人。

    “你……臭娘們,給臉不要臉是不是,等下你就知道我們的厲害了,長得還挺水嫩的。”流氓龍哥的三角眼睛裏帶着邪惡的笑意,他把袖子擼起來。這女人就是嘴巴倔一點,他不必爲此生氣。

    “對啊,把我們侍候好了我們很好說話的。”那個猴子看見唐心晚眼睛都快發光了,這女人比照片更加好看,看看那水靈靈的皮膚,看着眼裏一陣火熱。

    唐心晚深眸裏閃過一絲危險,聲音裏帶着冰塊“我又沒勾搭你媳婦,刨你家祖墳,你們什麼找我呢。”

    “哈哈,你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人家出錢我出力而已。”流氓龍哥看着唐心晚精緻的臉龐,手裏搓搓,這買賣還真不虧啊,有錢有女人,還是個美得跟天仙一樣的女人。

    “哦,那我出雙倍的錢,你把那個人要你們對我做的同樣對她重複一遍就好,這買賣做不做。”唐心晚開聲。

    “雙倍,看不出來這妞那麼有錢啊。”猴子真想一口應下,那可就是四十萬,不過他還是要看自家老大的眼色。

    那個龍哥沉思一下,拒絕了“我們雖然不是正規,不過也有道上的規矩,不能半途棄主,不過完事後你還是可以出價的。“

    “對,你最好乖乖的,這個地方,你插翅難逃,還有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過來的。”猴子一臉貪婪看着唐心晚。

    她當然知道,剛剛有好事的人,探頭探腦,發現一羣流氓狀的人,跑得比兔子還快深怕惹禍上身了。

    “也對,既然來了,那就玩玩吧。”唐心晚慵懶的神情,下一刻認真起來,鬆鬆筋骨,玩玩二字有說不出的危險,這好像要把人玩殘廢了。

    一直沒有開口的黃毛,也發現不對勁,他感覺到唐心晚身上發出危險的信號。

    這個人剛剛還一副無害,現在就像一隻從冬眠裏睡醒過來的雄獅,危險至極。

    他扯了扯龍哥的袖子,“龍哥,不對勁,這個女人應該是個練家子的。”

    那龍哥撇了一眼唐心晚精蟲上腦,不在意拜拜手,“黃毛,你怎麼那麼慫呢,我們幾個人還搞不定一個姑娘家家嗎,這會不會太丟臉啦。”

    “黃毛,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回家喫奶吧。”猴子嬉笑着,一副不相信。

    唐心晚最喜歡扮豬喫老虎了,等下她就揍得他媽都不認得,她倒要看看誰在後面搞鬼,還用那麼噁心的招數。

    不過思來想去無非就那幾個嗎,唐心蓮那朵白蓮花,慕雪那個蠻橫大小姐,還有冷如漫那個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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