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話他沒說而已,他可能會跟兒子嘮叨幾句,至於兩家合作會不會“談崩”,那不在他考慮範圍。
“我看道歉什麼,你還是跟讓令千金跟這個姑娘道歉吧!”盛老看唐心晚這樣的小輩,怎麼看怎麼就那麼順眼,不免幫個腔。
聽了這話,賈富貴頓時鬆了口氣,不影響兩家合作,什麼都不重要了。
不就是一句道歉的話嗎?
“珍珠,別任性,給這位小姐道歉。”賈富貴示意一下。
賈珍珠的嘴巴立刻撅起來,內心十分不願意。
可是賈富貴哪裏可能由着她啊,畢竟盛老的面子可不能拂了,他們得罪不起。
“珍珠,聽話。”賈富貴看着遲遲沒有動作的賈富貴,不免語氣重了幾分。
賈珍珠咬緊牙齦,心裏嘔得要死。
唐心蓮沒想到這樣的情況,還以爲賈家的勢力會讓唐心晚喫啞巴虧呢。
居然被一個老不死的毀了。
不過要是能搭了賈珍珠富貴這條線,慕白哥哥肯定對她刮目相看。
她吟吟上前,低聲說了幾句話。
賈珍珠意識事情嚴重性,再聽聽唐心蓮說來日方長,有得是報仇的機會,臉色終於不那麼臭。
還是給唐心晚道了歉。
雖然不情不願,不真心實意。
不過唐心晚可不會抓着不放,她還要去“掃蕩”呢?
不,去買毛料。
賈珍珠道歉完,感覺臉被落了,再次借尿遁了。
賈富貴把那塊女兒搶的毛料還給唐心晚。
可是她沒有接,“賈總,既然你女兒喜歡我肯定幹不出奪人所愛的事。”
對於唐心晚這話,賈富貴有點摸不着後腦。
tmd,不奪人所愛,幹嘛把事那麼複雜。
爽爽快快讓出來不就好。
賈富貴深吸一口氣壓下怒氣,他不知道唐心晚的葫蘆買什麼藥。
“比較小女任性,不知道小姐是不是有其他幫助呢?”賈富貴越想越覺得唐心晚知道他身份,肯定爲了討好自己毛料也不要了。
這一想,頓時又神清氣爽起來。
果然都是膚淺的人?
唐心晚要是知道他心裏活動。
肯定說,大叔腦洞太大了,得補。
不過唐心晚有目的,她看上了賈珍珠那車裏,另一塊毛料,那裏面可是好東西來。
通透純淨,除了一層薄薄的外皮,裏面滿滿當當都是玉,還是祖母綠,也稱帝王綠。
滿眼翠綠,看得她心都要往外跳。
“既然賈總那麼那麼熱情,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就是看那塊毛料像我家茅坑的墊腳石,不知道能不能割愛呢。”唐心晚順杆上爬。
要不是賈珍珠先找茬,大家都懷疑是不是唐心晚設計的局了。
大家還以爲一個小姑娘會賣這個賈總一個面子,沒想到,人家思路跟他們不一樣啊
唐心晚“……”
客氣是何物,有錢重要嗎?
你們這羣人太小瞧我了。
唐心晚目光直直看向那塊想噁心賈珍珠說是墊腳石的毛料。
沒想到歪打正着,這居然是帝王綠,這是掙大發了。
早知道就不說是廁所墊腳石,誰見過用帝王綠墊腳的。
要是那麼敗家,祖宗的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
不過既然開頭,只能硬着頭皮說了,說不定噁心一下,這個賈總嫌棄了,要過來就不費力氣了。
在場人第二次聽唐心晚這麼說了,其實那塊毛料沒什麼特別,就是比較平整一點,丟在毛料中也不出彩。
賈富貴眉頭一皺,這毛料還有一些粗糙,表皮看起來松花紋路,一點也瞧不出什麼來。
不知道珍珠怎麼挑這麼快玩意呢?
賈富貴不知道被他嫌棄得要死的毛料,是價值過億的毛料,會是什麼心情呢?
“賈總,你該向小輩學習一下成人之美了,不就是一塊毛料嗎,圖的就是和眼緣。”盛老也不知道這個年輕的小姑娘爲什麼那麼執着那塊毛料。
不過看在賈珍珠讓他有個難忘的稱呼的份上,不幹點啥,感覺對不起自己。
盛老不會覺得自己在報復,這擺明是助人爲樂嗎?
“既然這樣,那這位小姐,喜歡就拿去吧。”賈富貴聽到盛老這麼說了,況且這快毛料也不是什麼好料,還被人說是廁所墊腳石,怎麼就有點噁心呢?
給了這姑娘也沒什麼,還省幾十萬呢。
所以這次特別大方。
這次的大方他註定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
可是後面等這快默默無聞的毛料開出帝王綠,賈富貴腸子都要悔青了。
帝王綠就這樣白白從他手裏流出去了。
唐心晚心裏樂開了花,用一塊豆青種換一塊帝王綠,這是要發了,發了。
況且那角落還有一塊福祿壽喜四色的翡翠等着她呢。
發了,發了。
這賈珍珠難不成是上趕着送錢的嗎?
唐心晚趕緊把那二十來斤的毛料幫到自己的車裏,生怕晚了一步,這個賈總就反悔了。
賈富貴看着笑意吟吟的唐心晚,不知道怎麼看她搬那塊毛料,心裏有種丟了幾個億的感覺。
可是反悔應該來不及了吧!
算了還是跟盛老打好關係比守一塊毛料重要。
唐心蓮看着唐心晚沒有半點喫憋,頓時覺得自己纔是跳樑小醜。
不好好想個法子整一下這個賤人,唐心蓮感覺近日的怒氣會把她氣瘋的。
還有唐心晚到底哪裏來那麼多資金,她倒要好好查查。
這事情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