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你告訴他多少了?”江卓看向工藤新一,對方仍顯得有些不適。

    “基本都說了。”工藤新一眯起半月眼,無語地瞥了眼服部平次。

    所以說偵探真討厭啊……啊不對,他自己就是偵探。

    那沒事了……沒事個鬼啊。

    “其實我很震驚來着的,”服部平次幽幽地開口,“雖然之前有一點猜想啦,但現實畢竟還是挺魔幻的。”

    笑死,他差點以爲自己誤入了什麼奇奇怪怪的魔幻宇宙。

    這科學嗎?

    服部平次懷揣着自己十六年唯物主義浸潤的光輝,心情複雜地看向某極爲柯學的偵探同行。

    要不是他親眼看到對方變大,他肯定以爲跟他說這話的人昨晚宿醉還沒醒。

    “所以說,你被那個黑衣組織灌了藥變小了,現在在努力追查他們?”服部平次再次確認了一遍信息。

    “準確的說,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江卓毫不留情地揭了工藤新一的老底,換來對方無奈的笑容。

    “那個組織確實挺神祕的,不過目前也不能算是沒有收穫。”工藤新一收起對着江卓的半月眼,顯出幾分正式來。

    “不過工藤,”江卓突然再次出聲,表情顯得有些冷淡起來,“那個組織可不是什麼好貨色,不會因爲你倆未成年心慈手軟。”

    “我知道了,之前是我不對,”工藤新一毫不猶豫地成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但轉而又用無語的目光看向對方,“好歹對我有點信心啊,話說我怎麼覺得你最近越來越老媽子了。”

    “哦,那還不是乖兒子你太讓爸爸操心了。”江卓翻了個白眼,反嘲回去。

    “不過,”江卓的視線投向服部平次,“我可不希望服部你因爲偵探的某種神奇的槓精理論腦袋一熱跑到琴酒的車前,大喊‘我有問題快弄死我’。”

    “喂喂,是個人都不會這樣做吧?”服部平次成功地也換上了柯南同款半月眼,“還有你到底對偵探有什麼奇奇怪怪的偏見啊!”

    “話糙理不糙,意思get了就好。”江卓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畢竟工藤這傢伙的前科實在讓人操心。”

    “那是工藤又不是我。”服部平次不爽地反駁道。

    “喂喂,我還在呢,”工藤新一覺得今天的半月眼含量超標了,“而且服部你不是看上去更莽嗎?”

    工藤新一正開玩笑似地說着,突然感受到心臟部位傳來一陣疼痛,霎時間讓他半跪了下來。

    “工藤?”服部平次也跟着蹲了下來,有些擔心地出聲詢問着對方的情況。

    “看樣子是要恢復柯南的狀態了,”江卓操作着手機,時不時地瞄一眼柯南的狀態。

    “你在幹什麼?”服部平次疑惑地開口。

    江卓將屏幕界面展示給他:“給小蘭發信息,告訴她柯南找到了。”

    “啊——”工藤新一突然又低呼一聲,表情因爲疼痛而扭曲起來。

    “你沒事吧工藤。”服部平次的注意力頓時又被工藤新一所吸引,等到工藤新一緩過這陣子疼痛後轉眼看向江卓,有些不爽地開口,“你就這麼幹看着,這幼馴染當的也太不合格了吧?”

    “兩個錯誤,”江卓在不玩笑打鬧時,五官稍顯凌厲的線條和碧綠的眼睛,很容易讓他看起來顯得有些冷感,“首先,你這樣也不能緩解他的疼痛,沒什麼鳥用,還不如實打實地做些什麼事;其次,我頂天也只能算他的半個幼馴染。”

    服部平次瞪大了眼睛,剛想譴責他的冷漠言論,卻不了被扯了扯衣角。

    “沒事,阿卓就是這樣的性格……唔”工藤新一滿頭浮汗地勉強對他笑了笑,“其實他也挺擔心的……”

    “喂喂,你不舒服就別說話了。”服部平次深深地看了眼他,沉默了下來,看樣子仍然沒有放棄自己的想法。

    嘁——他也不需要別人來認同。

    江卓眯了眯眼睛,嘲弄地想到。

    “唔——”工藤新一驟然攥緊服部平次借他扶着的手臂,瞳孔劇烈放大失去了焦距,劇烈的痛苦似乎要把他整個人吞沒,一點一點地撕扯入腹。

    他整個人在一點一點地變小。

    屋內氣氛安靜的可怕,只有工藤新一痛苦而粗重的喘息聲擠壓着空氣。

    ——直到他變回了柯南。

    小偵探悠悠轉醒,驟然消失的痛苦讓他長舒一口氣,第二次感覺到生活的美妙,生命的易逝。

    “喂,你倆怎麼這麼沉默,真是難得啊。”變小了的工藤新一打趣道,試圖緩解着屋內的暗潮涌動。

    “我果然還是無法認同你的觀點,”服部平次皺了皺眉,但少年偵探卻在短暫的停頓後再一次開口,“不過你說的未必沒有道理——讓我加入吧。”

    “加入什麼?”柯南疑惑地看向某個自說自話的黑皮偵探。

    “讓我也爲弄垮這個組織出一份力啊,”服部平次理所當然地說道,“畢竟——”

    服部平次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盯着兩人的冰藍色眼睛裏的那一份執拗完美地表達出了他的意思。

    畢竟他也是個偵探,無法做到對生死無動於衷,無法做到對罪惡視而不見。

    “先提醒一句,”江卓碧綠色的眼睛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貿然行動可是會送命的。”

    服部平次點了點頭:“我知道,我不會衝動的。”

    “這個人沒救了還有下一個人等着救,你自己沒了可就沒人去救了。”江卓似乎是在開玩笑,但卻完全沒有開着玩笑的輕鬆,難得地顯出幾分認真來——無論是服部平次還是工藤新一都有些驚異地看着他,似乎是不敢相信這個人也會表露出這樣的情緒來。

    什麼嘛——這傢伙還真是彆扭啊。

    服部平次露出半月眼。

    明明就想讓他們主意好自身安全,爲什麼要以這麼冷漠的口吻說出來啊,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啊喂。

    “給我揣好你那飛奔出銀河系的聯想,”江卓看了眼服部平次便知道他又腦補到了奇怪的方向,露出了半月眼,“我纔沒那麼肉麻,你八點檔看多了吧?”

    “你倆就別互啄了,”變小了的工藤新一無語地分別瞅了這兩人一眼,“所以我們現在在別人家裏聊這麼多真的好嗎?”

    “說的也是,”服部平次摸了摸下巴,“不過我得回大阪了。”

    “電話也感覺不怎麼安全,”江卓一句話把正準備提議的服部平次堵了回去,碧綠色的眼睛看了他一眼,“下次有時間再來找我們或者我們去找你。”

    “要不要這麼敏感啊。”服部平次吐槽了一句,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下次來大阪玩我招待你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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