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前無無闕,也無閥閱!
王府大門是五間三啓門,門前七級臺階,門廊下站着四名門衛。
符爲恭與三名弟子將馬匹拴在門口的馬樁上。
三名弟子在階下等候,符爲恭一人走上臺階。
“止步!”
兩名護衛上前阻路,從一側的門房裏走出一個六十多歲的閽者,詢問道:
“來者何人?”
符爲恭拱手道:
“老丈!煩請通稟一聲,‘笏山’使者,請見興獻王!”
閽者聞言有些疑惑的問道:
“笏山使者?可有拜貼?”
符爲恭遞上拜帖,閽者正要打開查看,被符爲恭單手摁住。
“此帖請興獻王親啓!”
閽者有些生氣,怒斥道:
“你這使者好生無禮!”
符爲恭也不着惱,從懷中掏出一塊嶄新的銀魚符遞給閽者。
銀魚符上書:
“王命御賜”、“正治少卿”、“永昌城西琅琊臺符氏爲恭佩”、“永川貳佰陸拾陸年”
閽者拿着魚符不明所以。了,符爲恭解釋道:
“這是小可的身份憑證,也算是信物,請老丈一併呈給興獻王!”
閽者拿着銀魚符躬身見禮,說道:
“大人身份清貴,可是…”
閽者依然要看拜帖,符爲恭按着拜帖,繼續說道:
“此乃我家主人之拜帖,事關機密,必須興獻王親啓,還請老丈見諒。”
“主人?”閽者十分驚訝,心道:
(以三品正治少卿爲使者!這主人是何許人也?)
閽者看了眼符爲恭,又看了看手上的拜帖,猶豫片刻後說道:
“大人稍待,小人這就去稟報!”
“多謝老丈!”符爲恭拱手。
閽者走到一側的門房,與裏面的說了兩句話,轉身從側門跑進王府。
……
王府書房,一個六十餘歲、身着白絹道服、大耳長鬚的男子正在看書。
身後掛着一副楹聯:
“靜淵以有謀,疏通而知事”。
書僮進門跪地,雙手呈上拜帖,稟報道:
“王爺!府外有笏山使者求見!”
“誰?”興獻王放下書本疑問道。
“稟王爺!來人自稱笏山使者”
哐~
興獻王匆忙起身,走到書僮身邊,一把抄過拜帖,打開直接看落款:
“甥木天清拜上”六個字映入眼簾!
興獻王連忙合上拜帖,顧不得看其餘字。看着書僮,眼中滿是冷意,沉聲問道:
“你打開看了嗎?”
書房門口的侍衛聞言攥緊了腰刀,偏頭盯着書僮的後背。
書僮聽到興獻王聲音中的冷意,又感受到如芒在背,頓時一個激靈,連忙回答道:
“小的沒看!門房說來人要王爺親啓,這是來人的信物!”
書僮雙手呈上信物,門口的閽者,也連忙跪下,說道:
“稟王爺!來人不許小的查看拜帖,說是,事關機密、必須王爺親啓!”
興獻王拿起書僮手中的銀魚符,翻過來一看上面的篆刻,瞳孔驟縮。
興獻王拿着拜帖和銀魚符,命令道:
“將使者請到大堂”
“是!”
閽者領命,正要起身。
“等等!”
興獻王出聲阻止,然後在房間內緩緩踱步,看着手中的拜帖和銀魚符,眉頭緊鎖。
走了三五步後,興獻王命令道:
“不要將他請到大堂了!就帶到書房來!”
“是!”閽者應命,起身向府門口跑去。
“來人!給本王更衣!”
……
片刻後,書房門口。
閽者帶着符爲恭走了過來。
兩名侍衛上前攔住,作勢搜身。
符爲恭毫不在意,兩手張開,任其施爲。
“不用搜了,請客人進來!”興獻王的聲音從書房內傳出。
兩名侍衛聞言讓道,書僮躬身邀請道:
“請進!”
符爲恭點點頭,走進書房,興獻王坐在書桌後面,對着書房外喊道:
“計門、泰忿!”
“臣在!”兩名侍衛走進書房。
“任何人不得靠近!違者格殺!”
“是!”
兩名侍衛出門後,符爲恭纔對着興獻王拱手見禮:
“小可符爲恭!拜見興獻王!”
“請起!”
符爲恭聞言起身,興獻王盯着符爲恭審視,吶吶道:
“符爲恭?笏山使者?”
符爲恭也不廢話,雙手在胸前結印,直接顯化出【玉胎璽】。
興獻王看着玉璽,點點說道:
“【玉胎五龍璽】!果然是符家人!”
符爲恭收起玉璽,迴應道:
“符家!符爲恭,現爲‘笏山主人’麾下,牛馬走!”
興獻王擺擺手說道:
“此處沒有外人,符少卿不必晦言。”
符爲恭點點頭,興獻王繼續問道:
“太子殿下…安好!”
“君上躬安!”
“好!躬安就好!”
興獻王欣慰的點點頭,將銀魚符放在書桌外側,然後指着一旁的椅子說道:
“符少卿請坐!”
符爲恭拿過銀魚符,也不客氣,直接坐下。
興獻王這纔拿起拜帖翻看,片刻後放下拜帖說道:
“太子殿下有意蒞臨淵氏?”
“正是!不知興獻王殿下是否願意接待?”
符爲恭說完,緊盯着興獻王,觀察他的反應,稍顯無禮。
興獻王毫不在意,迴應道:
“淵氏求之不得!自成祖朝開始,我淵氏三家與永川世代聯姻,至今三百餘年了!
太子殿下在拜帖中,以外甥自居,淵氏豈能拒親於門外?”
如此大事,興獻王答應的太痛快了,符爲恭有些難以置信,皺眉說道:
“請恕下官冒昧,此事王爺不若與族人們商議一番,考慮清楚的好!
下官在府中等候幾日也無妨!”
興獻王聞言失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