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她也忍不住在心裏想,好端端的,柳盈盈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事情來了!
喬露垂下眼簾,內心慌得厲害。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裏露出來了馬腳,不然這件事早在高考拿到通知書那年,就應該結束了,不是嗎?
“如果不是她,我就能和陸思昀一個大學,久不用過異地戀這種苦日子,更不會被夏雨岑這個小人撬牆角!”
一旁的柳盈盈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與憤怒中,完全沒有察覺到喬露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喬露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導購員走過來詢問,才讓她從慌亂和糾結中回過神來。
“就這件吧,麻煩你包起來。”
渾渾噩噩說完這句話厚,喬露深吸一口氣,剛要對柳盈盈說些什麼,誰知她又停下了抱怨,站起身來朝櫃檯走去。
喬露就這麼看着柳盈盈,看她一邊走着,一邊向自己說話。
“確定要買那一件了?眼光還行,就當是送你的生日禮物了。”
話落,柳盈盈拿出一張卡,幫喬露結了賬。
這下好了,儘管喬露滿腔的心裏話,此刻也不會想着再說出來了。
“多謝盈盈姐。”
二人一同離開了商店。
一眨眼,今天已經是週三了,課最多的一天。
晚上喫完飯後,汪晶晶被部門臨時叫去開會,所以只有夏雨岑一個人待在寢室。
夏雨岑正在用電腦畫稿子,突然手機鈴聲響起,來電顯示,是傅雲逸。
奇了怪了,最近這小皇帝明明很讓人省心的,好不容易她能忍着不天天給家裏打電話,詢問傅雲逸的情況了。
怎麼現在不僅又開始,反而還對換着來呢?
“喂?傅雲逸,怎麼了?”
那邊傳來一陣有些急迫的呼吸聲,夏雨岑皺了下眉,她沒太能聽清傅雲逸說了些什麼。
可是儘管她在這裏如此着急,電話那邊依舊只有那隱約傳來的低吼聲。
他到底是怎麼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傅雲逸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很不舒服。
夏雨岑來不及多想,連忙拿起手機,離開座位就往外衝。
好不容易趕到夏家,此刻天色已經完全暗下,醫院除了急診室,可能也都下班了。
由於太着急,夏雨岑拿着鑰匙的手,一直在顫抖,半天對不上鑰匙孔。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這麼緊張。
在夏雨岑沒有察覺到的時候,這個原本被自己認爲是小財主,麻煩製造精的少年,在她心裏的位置好像漸漸變得有分量了不少。
“傅雲逸!”
夏雨岑記得大喊,她明知道,如果傅雲逸真的身體不舒服,又怎麼有力氣過來給她開門?
可是她實在是太着急了,着急到一時間都差點失去理智。
冷靜,淡定。
這門總算是打開了,夏雨岑衝進屋門,看見傅雲逸趴在地上,臉上的表情很是痛苦。
少年的一隻手抓着手機,另一隻手放在後背處,死死的摳住衣料。
由於力氣太大,夏雨岑看見,少年的後背已經出現一片血跡!
“傅雲逸,你到底怎麼了?是磕到哪了嗎,還是對什麼過敏,手鬆開一點,別再抓這麼緊了。”
夏雨岑深吸一口氣。
她走到傅雲逸的身邊,蹲下來,伸出手想要將他的那隻手拿開,卻被拒絕。
“不…”
傅雲逸脣色發白,他對着夏雨岑搖了搖頭,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的後背。
雖然,原本的後背並沒有什麼異常,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知道,自己的後背已經被抓的不成樣子,饒是夏雨岑平時再怎麼堅強,也到底還是個女人。
女人比較感性,到時候萬一哭哭啼啼的,他心裏會更加不舒服。
“不什麼不!你是不想要自己的後背了嗎?”
出乎意料的是,夏雨岑難得對他的態度,語氣,如此強勢。
她一把拿開傅雲逸的手,然後咬牙掀開了他的上衣,露出已經變得可怖的後背。
傅雲逸心間一顫,以他平時的反應力和速度,根本不會讓夏雨岑得逞。
只是他現在身體虛弱,再加上怕手上沒個輕重,誤傷了這女人就不好了。
看見那一道道傷痕,將原本白皙的皮膚變得可怖,夏雨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該有多疼啊?!
傅雲逸他,爲什麼要對自己下這麼狠的心?
“你現在的情況太嚴重了,家裏的急救箱包紮不好很容易感染的,我們還是去醫院吧!”
顧不上多想什麼,夏雨岑使出喫奶的勁兒,想要把傅雲逸從地上拽起來。
可惜這小皇帝的大高個也不是白長的,再加上他現在受傷,她也不敢亂來,萬一讓傅雲逸的後背着地就不好了。
“我這就去打急救電話,你先忍忍,很快就來了。”
夏雨岑只得站起身,用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不,不用…”
傅雲逸很想阻止夏雨岑,可是後背傳來的劇烈疼痛感,讓他幾乎動彈不得。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只是這種感覺,莫名覺得很熟悉。
就像是……
曾經百臣奪位,朝勢不穩,自己跟着一堆親信逃亡時,經常受傷的感覺。
可是他現在不是身處現代嗎?
爲何還會有這種被利箭擊中後背的疼痛感?!
突然,後背的疼痛感達到頂峯。
傅雲逸語氣悲憤的低吼一聲,隨即兩眼一黑,瞬間失去了知覺。
“傅雲逸?”
“傅雲逸!”
當他再次醒來,入目一片白色。
難道這裏是傳說中的天堂,極樂世界?
傅雲逸輕咳了幾聲,心想着一會是否能看見自己故去的父皇和母后。
“你可算是醒了。”熟悉的女人的聲音逐漸朝他走進,“傷口已經處理好了,現在只需要靜養就行。”
夏雨岑拿着病例單走了過來。
雖然現在傷口是處理好了,可是她還是不理解,好端端的,這小皇帝爲什麼要抓傷自己的後背呢?
還抓成那副鬼樣子,可真敢下得去手,是個狼人!
比狠人還要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