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二弟,你已經十六了,就算有心悅的人,也沒什麼的。以你的性子,也應該不會遮遮掩掩的纔對,這般不可言說,難不成你的心悅之人年歲尚小?”
看到藍凌薇之後,阮寧心底輕聲感嘆。
的確挺小的,才十二歲呢!
小孩子一個!
不過阿書才十六歲,也是小孩子一個。
兩人相差四歲,差距比她和柳澈的還小呢!
柳澈大她六歲呢!
等星月和星辰睡醒了,晚飯也做好了,星月餓得肚子咕咕叫,抱着阮寧的腿直喊:“孃親,我要喫東東。”
阮寧糾正:“是喫飯。”
星月嘟着小嘴:“我要喫飯飯。”
藍凌薇心軟得一塌糊塗。
啊啊啊!阿書哥哥的外甥女太可愛了!
她又看了眼小臉冷酷,雙手揹負在後,一臉嚴肅看着星月的星辰,內心更是激動無比。
好俊哦!
好想抱抱。
藍凌薇忍不住開口:“星辰,你孃親要抱妹妹,由我抱你去飯廳喫飯可好?”
星辰擡眼看了她一眼,認認真真的道:“我可以自己走着去。”
藍凌薇有點失望,太可惜了,不能抱軟乎乎的小可愛了。
卻不想,星辰停頓一下後,又說道:“不過你若真想抱我的話,我也可以勉爲其難讓你抱一抱的。”
因爲纔剛學會說一句一句的話,星辰說得很慢,免得說快了,語句跟星月一樣,斷斷續續不清不楚的。
星辰說完,就對着藍凌薇主動張開了雙手。
藍凌薇美眸瞬間亮了,激動的彎身把星辰抱起,用自己的臉去蹭他的:“你真的好有趣啊!”
星辰碰到她臉上的白紗,不解的問:“姨姨爲何在臉上戴着布?”
藍凌薇笑了笑:“這不是布,是面紗,姨姨前日吃了超辣的火鍋,下巴和鼻子旁邊長了大痘痘,太醜了,所以我就用面紗遮一遮。”
星辰哦了聲:“你和妹妹一樣貪喫。”
被阮寧抱着走在前面的星月扭頭瞪他:“蟈蟈才貪喫。”
星辰懶得搭理她,他要和美人姨姨說話。
來到飯廳,衆人落座,星月和星辰也各自佔了一個位置,但因爲個子小,太矮,嚴氏便命人在凳子下墊上石塊,加高凳子,星月坐着剛剛好,能自己喫飯,不用喂。
喫飯時,大家都會忍不住去多多關注星月和星辰這兩個小可愛,然後藍院長一家就發現,星月的食量好大。
米飯都吃了三碗了,面前還堆了一堆的骨頭。
再看阮寧那邊,食量比星月更誇張。
藍院長一家:“......”
柳澈淡淡解釋:“我的妻女天生食量較大,讓藍院長見笑了。”
藍院長:“......”
他想到了胤王妃神力無雙的傳聞。
會喫這麼多,只怕是神力的緣故吧!
他理解了!
然而嚴氏和藍凌薇卻是理解不了。
她們實在難以相信,阮寧母女會有這麼大的食量,她們的肚子明明那麼小,喫的都去哪兒了,會不會撐着呀!
飯後,阮寧母女二人喫飽喝足,並沒有任何不適,嚴氏幾人見此這才放了心。
趁着天還未徹底暗沉下來,阮寧等人起身告辭,婉拒了藍院長的挽留。
得知阮寧等人今晚會暫住在府城的客棧裏,明早就要離開繼續上京,藍院長讓阮書跟着阮寧等人一起離開,陪同家人一晚,明早再回學院。
臨走之前,阮書單獨和藍院長說了兩句話,然後纔去叫上張遊,同他一起跟着阮寧去客棧。
距離天宇書院最近的客棧坐馬車需要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之後,阮寧等人住進了客棧。
同一時間。
朱文才二人也得知了阮書陪着家人出了學院的消息,當下就起了心思,打算明早找藉口出去堵截阮書。
翌日,卯時。
朱文才和鄭安虎急匆匆的去找劉夫子,以身子不舒服要去看大夫爲由出了天宇書院。
他們前腳剛走,藍懷安就過來找了劉夫子,從劉夫子口中得知了這個消息,氣得臉黑。
“這個敗類!”竟當真要去陷害阮書。
昨日阮書同家人離開之前,思索之下,還是將朱文才二人的事情告訴藍懷安。
藍懷安心中震驚,沒有懷疑阮書,他相信阮書的人品,便把此事記下,心中嘆氣無比。
朱文才的父親朱國光是他的同窗好友,兩人還曾一同出門遊歷了兩年,期間互幫互助,有一次他們被惡狗追咬,是朱國光不顧安危救了他,打跑惡狗的同時被咬了一口,當時他便記下了這份恩情。
朱文纔剛剛來求學的時候,一直都是謙遜有禮的,學識與膽識也有過人之處。可自從輸給了阮書之後,便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善妒,斤斤計較,時常找阮書的麻煩,被他教育過兩次後,非但不知悔改,現在還變本加厲,想出如此惡毒的方法來害人。
若不是看在他與朱國光交好的面子上,阮書早就默不作聲的以牙還牙,不會跟他坦白那些事兒了。
“國光兄,你的兒子實在不如你當年半分,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藍某決不能再姑息了。”藍懷安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都是冷漠。
他要把朱文才二人趕出天宇書院。
藍懷安與嚴氏說了一聲,便親自出了書院。
朱文才二人出了書院之後,先去了別院,叫了幾個護衛,這纔去找阮書,在街上尋了許久,等找到阮書的時候,正好看見他在與阮寧二人告別。
一家人站在客棧門口不遠處,正在說着叮囑的話語。
阮霄拍着阮書的肩膀:“你一人在外,要多注意安全,來京城的時候,先提前寫信告訴我們。”
呂氏拿了幾張銀票給阮書:“家裏今年賣糧食賺了很多,你自小身子弱,雖說現在已經好了,但還是比不上阿俊和你大姐,喫的穿的你不省着,家裏現在不缺銀子。”
阮書沒有矯情,乖順的接過銀票。
“二舅舅,抱抱。”星辰走過來抱住阮書的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