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二人正說着話的時候,星月忽然在睡夢中驚叫了下,阮寧急忙將她抱住:“寶貝乖乖,不怕不怕,孃親在的,不怕不怕。”

    聽到了阮寧的聲音,星月這才安靜下來,轉眼又繼續熟睡了。

    柳澈看得心疼無比。

    他的女兒一向膽大活潑,從未如此害怕過。

    該死的朱文才!

    “娘子,你先照看着孩子們,我先出去一下。”柳澈壓着心頭的怒火道。

    阮寧知道他想要去做什麼,也沒阻止,點了點頭。

    柳澈轉身開門而出,再輕輕將門關上。

    阮寧的一顆心全放在了孩子們身上。

    “對不起,寶貝們,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們,讓你們受驚了。”

    柳澈直接去了大牢。

    與此同時,朱府。

    管家匆匆跑到書房。

    “老爺,不好了!方纔老奴有人來報,說二少爺在外讓人行刺太子殿下和胤王妃,被時統領抓進大牢了!”

    正在練習書法的朱國光聞言驚懼萬分,正要說什麼,一個小人又跑了過來。

    “老爺,不好了,易將軍帶着一羣士兵闖了進來,說是二少爺當街行刺太子殿下和胤王妃,要將朱府裏的所有人抓入大牢,聽候皇上發落!”

    “什麼?”朱國光臉色瞬間蒼白如紙:“不可能,我兒絕不會行刺太子殿下和胤王妃,這其中肯定有誤會,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本官!”

    朱國光匆匆來到前院,易暮雲已經將整個朱府包圍,正在指揮着人在府中抓人,無數下人都被趕到了前院,他的小妾、正妻、兒女,都被一一抓了出來,丟在地上。

    朱府上下一副雞飛狗跳的畫面。

    “住手!住手!易暮雲,你別欺人太甚!”朱國光憤怒無比的攔在易暮雲面前。

    易暮雲手持大劍,一臉傲然正氣,他淡淡的瞥了朱國光一眼,眼底透着殺意與嫌棄:“欺人?朱大人說笑了,論欺人,誰能比得上朱大人和朱二少爺,長了狗膽竟敢當街行刺太子殿下,朱大人真是教子有方啊!”

    朱國光氣得渾身顫抖:“你胡說八道,我兒絕不會做那種事。”

    “朱二少爺當街行刺太子殿下的時候,無數百姓都看見了,兇手也承認了罪行,此刻正關在大牢與朱二少爺作伴呢!人證物證皆在,朱大人,由不得你不承認。朱大人有什麼話兒,留着等見到皇上的時候再說吧,本將軍沒工夫與你浪費口水,只負責抓人!來人,將朱國光拿下!”

    朱國光來不及反抗,就被幾個士兵壓在了地上,無論他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

    朱府衆人很快就被押送着朝大牢而去,街上無數百姓都看見了,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

    “活該!竟敢當街行刺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那麼小,那麼可愛,居然也能下狠手,簡直豬狗不如!”

    “當時跟太子殿下在一起的還有胤王府的小世子和小姐呢,那兩個孩子才一歲多,被嚇得哇哇大哭,可讓人心疼了!”

    “朱文才該死呀!”

    “這種惡賊,絕不能輕饒。”

    “饒什麼?別說笑了,刺殺太子殿下可是誅九族的大罪,朱家完了!”

    這些議論聲全部落入了朱國光的耳中,每一句都讓他的心一沉再沉。

    他的那個混賬兒子當真行刺太子了!

    爲何會這樣?

    孽障啊!

    朱國光心中除了憤怒和不解,餘下的都是絕望。

    朱國光等人被帶到了天牢,纔剛進去,他們就聽見了從牢房裏傳出來的慘叫聲。

    “啊!我錯了!胤王爺,我再也不敢了!饒命啊!”

    “我不知道馬車裏的人是胤王妃呀!我要是知道這個,給我一萬個狗膽,我也不敢派人去害胤王妃呀!”

    朱國光等人被押着走進來,擡眼就看到,刑罰房之中,朱文才被綁在柱子上,渾身都是鞭傷、刀傷,血染紅了白色囚服,一個獄卒,正拿着一壺鹽水,從頭到腳往他身上倒。

    對面五米外,柳澈坐在靠椅上,神色冷然毫無溫度,刺骨的眼神彷彿從地獄爬出來的修羅。

    他的左右兩旁,蹲着一匹狼和一隻大白虎。

    兩獸看着朱文才的眼神,嗜血陰冷,彷彿隨時都會撲上去把他撕碎一般。

    朱國光等人嚇得渾身顫抖,差點就給尿了。

    “兒呀!”朱文才的娘見了,當即大喊了聲,想要撲過去查看朱文才的情況。

    朱文才疼得渾身發抖,腦袋已經神志不清,暈死了過去,沒聽見他孃的呼喊。

    朱國光顫着聲音:“胤王爺,你憑什麼如此作踐本官的兒子!”

    柳澈掀眸看了他一眼:“憑什麼?憑他害我妻兒,憑他總是在本王面前找死。”

    “既然朱大人已經來了,那麼,阿隆,把人叫醒。”

    一個獄卒拿着燒紅的烙鐵走過去,放到朱文才身上。

    “啊!”伴隨着一聲慘叫,朱文才疼醒了。

    朱國光等人見此更加痛苦,不忍再看。

    朱文才渾渾噩噩間,看到了自己的家人,連忙哭喊着求救,聲音嘶啞難聽。

    柳澈淡淡的道:“朱文才,告訴你的家人,本王是誰?你爲何要在街上行刺太子殿下和本王的家人?”

    朱文才渾身一顫,都不敢去看柳澈,哆哆嗦嗦的說道:“王爺是……阮書的……姐夫,小人……在百味軒看到了……胤王妃等人,知道他們是阮書的家人……,以爲他們是外地來的土包子,所以……”

    聽到朱文才的話,朱國光如墜冰窖。

    阮書和胤王是這樣的關係?

    他們竟是一家人!

    他兒子以爲阮書的家人好欺負,在什麼都不瞭解的情況下,就衝動的在街上對他們動了手,結果……

    “孽障!”朱國光現在恨不得親手殺了朱文才這個逆子,可現在不是他發怒的時候,他的自救。

    朱國光撲通一下對着柳澈跪下。

    “胤王爺,都是誤會呀!,我們不知道阮公子是您的小舅子,若是知道的話,下官定然不敢冒犯於他呀!下官……”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打斷了朱國光的話。

    “依朱大人所言,若本王妃的二弟不是胤王的小舅子,只是普通人,你就可以隨意陷害打殺嗎?若本王妃不是王妃,若太子不是太子,只是普通的老百姓,你就可以隨意欺辱嗎?”

    柳澈聞聲急忙起身,一腳將驚呆了的朱國光踢開,見阮寧朝這邊走過來,他大步過去拉住她的手。

    “你來了,孩子們如何了?”

    阮寧道:“皇后已經到了胤王府,三個孩子都睡醒了,情緒都穩定了下來,我來的時候他們正在和金金們玩,皇后和我娘他們在一旁照看着。”

    柳澈呼了口氣:“沒事就好。”

    “走吧,我們去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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