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皇后黑化求被廢 >第十八章:祈福大典(回憶)
    言予淺從驚嚇中回過神來,認出方纔救她的人是魏寧--前世在西伐戰爭中被割了腦袋死不瞑目的領隊大將軍,亦是淮煜瑾的左膀右臂。

    她這纔想起來,上輩子西伐戰爭便是發生在此時不久後。

    上輩子皇帝派軍西征,而西征前則要爲將士們舉行祈福問天的典禮。

    只是這樣的典禮歷來都是皇帝親自主持的,已顯誠意。

    而此次祈福皇帝卻點名要言予淺一同參加祈福大典。

    言予淺懵懂的接過皇帝發下的聖旨,她壓根不明白皇帝的意思,就算他要選人陪他一同參與大典,那也該是淮煜瑾這個名正言順的太子去,怎麼偏偏選中了她呢?

    然而這個問題,上朝回來的淮煜瑾給了她答案:“父皇的意思是,你是當朝紫微星,有你爲我們東安將士祈福,此戰一定旗開得勝。”

    言予淺聽了反問道:“西江雖是小國,但卻佔盡天時地利,數百年來東安都拿不下西邊邊境,父皇此舉是不是操之過急了?”

    “此次參與西征的大將是魏寧,他向來用兵老道,在戰場經驗豐富,連南懷都懼他幾分,更何況是小小的西江。”

    “”

    淮煜瑾麾下有哪些心腹大將,言予淺差不多都清楚,魏寧在戰場上確實是奇才,有他掛帥,勝算應該僅次於淮煜瑾親自西征。

    但不知爲何,言予淺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祈福的吉日轉眼就到。

    大典在金鑾殿外舉行,爲了此次的祈福,皇帝特意命人建造了一座三尺高的高臺。

    高臺旁有一百多級臺階,跨過這一百多級臺階,才能登上高臺,上香祈福。

    能登上高臺上香的歷來只有皇帝自己,哪怕是儲君自己都沒這個資格,而言予淺卻藉着生來幸運的紫微星命格,在祈福這一日和皇帝站在了同一高度上。

    而文武百官只能跪在高臺四周,連擡頭瞻仰的資格都沒有。

    吉時已到,鐘鼓伴着號角的聲音十分威嚴的想起。

    一襲龍袍的皇帝從國師手中接過三柱高香,滿臉肅穆的登上了那一百多級臺階,在高臺上向上天祈福。

    言予淺同樣拿着三柱高香,一身端莊華服一步步登上高臺。

    淮煜瑾站在高臺下,看着煙霧繚繞中的言予淺,她本就生的好看,今日正是恍如謫仙臨世。

    忽然,言予淺的腳步頓在了階梯中央。

    三根高香突然從她的手中脫落,言予淺的腦袋向後,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猛地向後仰倒!

    淮煜瑾神色一怔,意識到不對勁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

    言予淺一腳踩空,瞬間從五十多級臺階摔落!

    一段劇烈且漫長的巨響過後,言予淺的身體落到了地上,拉出一條血痕。

    淮煜瑾大驚失色,衝上前抱起言予淺,只見她嘴角溢血,額頭被撞的淤青一片,身上的衣服也被木頭劃得破爛不堪,手腳都帶着可怖的擦傷。

    言予淺被淮煜瑾抱起來時,已完全失去了知覺。

    “淺兒!太醫!快去叫太醫!”淮煜瑾慌亂的大喊,而文武百官中只有林太醫反應過來,不顧禮節的衝上去。

    而此時何丞相忽然朝高臺上的皇帝高喊道:“祈福大典除此以外,恐怕是極大的不詳啊!”

    而此時國師也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他跪在地上,想要說些什麼,確實在找不出任何理由爲言予淺申辯。

    如何丞相所說,欺負途中見血光之災,的確是大凶之兆。國師擡頭看着那高臺,臺階的扶手不牢固,言予淺滾下來時,如果運氣不好,那些裸露在外的木錐瞬間就能要了她的命。

    眼下並不是不詳與否的問題,而是馬上找到建造高臺的木匠!

    然而國師剛要說這件事,卻被皇帝的話打斷:“朕的誠意上天已經看到了,至於太子妃,恐怕是上天不讓他上這高臺,既然如此,朕也不做強求!”

    淮煜瑾抱着言予淺的手漸漸用力,他冷眼看着站在高臺上的皇帝。

    “殿下。”林太醫按住他的手,極力勸道:“現在還是太子妃的性命要緊,快把太子妃抱回內殿!”

    淮煜瑾被言予淺身上的血腥味撲得心慌意亂,遲鈍了幾分,這才小心翼翼的往內殿趕去。

    文武百官此時心中各有打算,皇帝臉上更是一臉的運籌帷幄,似乎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把握中。

    何丞相的目光落在地上的三根高香上,此時誰又能想到言予淺手裏的三根線香被下了無色無味的迷藥呢?

    而此時的內殿滿地的血跡斑斑。

    言予淺身下的衣物全部浸在鮮血裏,她因爲失血過多已經神識混沌,臉上十分蒼白且佈滿了細汗,呼吸急促沒有一口氣是勻長而平穩的。

    林太醫忙着止血,太醫院另外幾位太醫則衝上來給言予淺鍼灸施藥。

    十幾個太醫忙裏忙外,這才勉強將她這條命艱難的救了回來。

    直到第二天傍晚,言予淺才被接回太子府。

    祈福大典上的意外被皇帝輕輕揭過,畢竟如今西征大戰在即,穩定軍心纔是最重要的。

    半個月後,二十萬東安大軍出征。

    言予淺日日在屍橫遍野的噩夢中醒來,每日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拉着淮煜瑾的手,勸道:“阿瑾,我近日心裏總是不安,這場仗能不能不打?”

    “淺兒,這場仗父皇勢在必得,這不是我們能干預的了的。”

    言予淺明白皇帝的野心,連淮煜瑾都勸不動皇帝,自己則更是人微言輕,於是便不再堅持。

    直到三個月後的凌晨,皇城外疾馳趕來一匹快馬,馬上之人高舉手中戰報:“八百里加急戰報!快開城門!!”

    戰報一路加急送到皇帝宮內。

    “我軍在西江峽谷遭遇雪災,又遇雪崩,西江大軍趁虛而入,二十萬大軍葬身邊境他們他們還將”送情報的小兵泣不成聲,“他們還將魏將軍的頭顱掛在城門上”

    “放肆!”皇帝面色鐵青,轟然跌坐到龍椅上。

    二十萬大軍,那可是整個東安的精銳!!

    那些將士,最小的纔不過17歲的年紀,最大的也不過纔剛剛二十出頭。

    他要如何跟天下人交代?

    他勤勉了大半輩子,如今卻要爲了一場戰役晚節不保,出了這種事,百姓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這個皇帝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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