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皇后黑化求被廢 >第二十八章:陷害
    何丞相這時走進殿內,指着言予淺厲聲質問道:“一定是你在陛下的盤龍香柱裏動了手腳,陛下才會摔落玉臺。”

    此時何丞相已經拿到了那六根香柱,因爲這個局是他和皇上親手設下的,且現在誤傷了皇上,何丞相便想撇清干係,將責任全部都推到言予淺頭上。

    “太子殿下!”何丞相轉身望着淮煜瑾,“此人謀殺皇帝,耽誤祈福大典,您現在就該將她送去大理寺受審!”

    何丞相此言一出,跟在他身後的幾位大臣也開始紛紛附和。

    淮煜瑾一眼掃過去,那些附和的人幾乎皆是朝中重臣,近乎等同於整個朝野都要他懲治言予淺。

    此時皇帝命懸一線,他身爲儲君,理應主持大局。

    更何況祈福大典全程都是皇帝的心腹操持,定是不會出錯,國師又敬畏天意,不會在這種事上動手腳,於是言予淺就成了唯一的一個嫌疑人。

    淮煜瑾心中自然有數,但他還是看向言予淺:“你還有什麼想申辯的嗎?”

    其實只要言予淺此時反駁一句,哪怕只是搖搖頭,淮煜瑾都可以將她保下。

    但言予淺卻不做迴應,她冷着眸子不說話,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何丞相以爲她被嚇傻了,立刻添油加醋道:“太子妃在南懷待了三年,此前房間早有傳言,說她早已歸降南懷,只怕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只等着今日謀害陛下!這樣的叛國賊,就應該立即處死!”

    自言予淺從南懷回來,淮煜瑾心中便扎着一根刺,而丞相非常清楚這根刺的源頭。

    言予淺掃了丞相一眼,心裏暗諷一聲,此人當真很會殺人誅心。

    淮煜瑾果然回頭看她,質疑道:“你做這些,當真是爲了南懷?”

    上輩子,後來淮煜瑾也曾如此質疑過她,而言予淺爲了自證清白,就差以死明志了,可淮煜瑾卻不曾信過她。

    到了今時今日,再次聽到同樣的質疑,她已經根本不屑再解釋一個字了。

    就在她準備語出驚人氣死淮煜瑾的時候,殿外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哀家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皇帝病榻前喊打喊殺。”

    只見太后走進殿內,丞相等人立刻下跪請安。

    淮煜瑾也不得不行禮。

    太后先進殿內看了一眼皇帝,她被一陣血腥氣撲得直皺眉頭,而後又神色凝重的走到屏風外,朝言予淺伸出戴滿了寶石金玉的手。

    “淺兒,到哀家這兒來。”

    言予淺一愣,然後感覺手腕一痛。

    原來是淮煜瑾暗暗用力扣住了她的手腕,顯然是不希望她靠近太后。

    一邊是同她長大可最後卻不相信自己的淮煜瑾,一邊是能護她周全的太后。

    言予淺想也不想,用力甩開了淮煜瑾,走到了太后的身邊。

    太后將言予淺護在身後,看了一眼淮煜瑾,蒼老且充滿威嚴的聲音響起,“身爲儲君,連自己的太子妃都護不住,日後如何還能寄望你護住整個東安江山?”

    “”淮煜瑾到底還未登基,不好跟太后撕破臉,只得退讓一步,拱手低頭道:“皇祖母教訓的是。”

    “這事不怪阿瑾。”言予淺突然出聲。

    一旁的淮煜瑾眼睜睜的看着言予淺藏住眸中的幸災樂禍,換了一副無辜可憐的面孔,惹得太后垂憐。

    “皇祖母,是丞相大人說淺兒在皇上手裏的香柱動了手腳,逼着阿瑾送我去大理寺受刑。”

    何丞相:“”他實在是沒料到言予淺居然敢當着太后的面告他的狀。

    於是他只好將線香有毒的事選擇性的告知太后。畢竟他不能說往香裏摻迷藥這主意是皇上出的,總不能說是皇帝自作自受。

    言予淺躲在太后身邊,聽着何丞相說完,“那這倒是奇了怪了,既然這迷藥無色無味,那何丞相又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察覺出這香有問題的呢?倒好像是這迷藥是何丞相親自下的一眼。”

    “你!!”何丞相瞪大了眼睛看向言予淺,他實在是沒想到言予淺居然會如此參他一本!

    言予淺假裝被他嚇到,連連後退幾步,道:“皇祖母救我!!何丞相想要我的命!!”

    “太子妃可別憑空冤枉微臣!!”何丞相臉色十分難看,此時說的話也十分沒底氣。

    “好了!”太后一錘定音,“這香既然有問題,那便自然要從根源查起,一切都等皇帝脫險了再說。”

    “淺兒,祖母只問你一句話,這件事,與你有沒有關係?”太后語氣溫柔的看向言予淺。

    “沒有。”言予淺說的坦坦蕩蕩,畢竟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若不是皇帝與何丞相設計陷害她在先,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太后點點頭,拍着言予淺的手背安撫她,“祖母相信你,你是個心懷慈悲的好孩子,斷是不會使手段害人的,你父皇如今命懸一線,還得靠你的福氣,祝他度過此次難關啊。”

    太后最清楚言予淺身上的福氣了,哪怕是爲了保住皇帝的性命,她也會給言予淺撐腰。

    更何況,現在言予淺簡直就像是她的親外孫。

    言予淺十分乖巧的應下,太后這才放下了心。

    一旁的淮煜瑾聽到言予淺的回答,隱在袖子下的手狠狠的攥緊。

    過了幾個時辰,內殿的太醫終於把皇帝的傷勢穩住了。

    淮煜瑾留下來照顧,言予淺則像是個保命符一樣,呆在內殿看着皇帝。

    到了夜裏,皇帝身上的傷口勉強止住血,太醫出了內殿去熬藥。

    此時皇帝的身上纏滿了白色綢緞,昏迷不醒。

    淮煜瑾無心伺候,轉頭看向一旁的言予淺。

    只見言予淺拿着紅線,看似和以前一樣在爲皇帝祈福,其實心不在焉,十分舒服的靠在椅子上,簡直要睡過去了。

    眼下殿內沒有第四個人,淮煜瑾便走過去,扶住言予淺的肩膀,“就算是演習也該做足樣子。”

    言予淺的瞌睡蟲被淮煜瑾嚇跑了,言予淺清醒的看了淮煜瑾一眼,冷聲道:“鬆開我。”

    淮煜瑾彷彿是在跟她對着幹,偏偏抓着她的肩膀不鬆手:“我懷疑你在盼着他死。”

    言予淺淺笑道:“殿下真是英明。”

    “你!!言予淺!我今早只想要你一句否認你都不肯,太后問你,你倒是在她面前喊起冤來,在你眼裏,我還不如那太后?你要看清楚,我纔是你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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