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皇后黑化求被廢 >第三十七章:受辱(回憶)
    只見言予淺白皙的皮膚上落着幾個粉紅色的紅點,像極了牀第之上留下的痕跡。

    淮煜瑾眼前閃過言予淺滿身傷痕的樣子,耳邊彷彿又聽見那些淫穢不堪的歌謠。

    啪啦一聲,盛滿了酥肉的玉碗被打碎在地上,碗摔得四分五裂,酥肉也都散落在地上,沾了灰。

    “殿下”

    言予淺被嚇了一跳,她不知爲何淮煜瑾會忽然發了這麼大的脾氣。

    下一刻,她的手腕便被淮煜瑾緊緊的抓住,“你這些紅痕是哪來的?你知不知道如今外面傳的有多難聽?你存心來膈應我是不是?!”

    “殿下你在說什麼?”言予淺全然不明白,“你弄疼我了。”

    “疼?!你對着我喊疼,對着那南懷的賀祁也喊過疼嗎?”

    賀祁便是那南懷的君主。

    “你在說什麼?!”言予淺如遭雷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淮煜瑾,“你果然還是很在意。”

    “你要我如何不在意?!南懷那些關於你的話本,每一本我都看過,我都快要翻爛了!”淮煜瑾抓着言予淺的肩膀,質問道:“言予淺,就連我都分不清那些話本究竟是編排的還是真的確有其事!”

    言予淺此時眼底已經有了淚意:“你說過你會一直相信我的。”

    “我多想信你啊!”淮煜瑾痛苦的反問道:“國師說過,只有你一心一意的牽掛着我,你纔是我真正的福星,從前,你給我帶來的都是好運,我也一直十分信任你。可偏偏你從南懷回來,這次西征便死了二十萬將士!有你在,東安怎麼還會慘敗?!”

    淮煜瑾魔怔一般地看着言予淺的眼睛,喊道:“你的心是不是不在我這裏了?你心裏裝了賀祁?你若是對他人動了心思,那你便不是獨屬於我的福星了!”

    “那你還是認定,是因爲我不祥,所以才害了那二十萬將士?”言予淺頭一回對淮煜瑾感到絕望,“我在你眼中,就只是一顆爲你的帝位保駕護航的棋子嗎?一旦我不能給你帶來好運,你就認定我是個禍害?”

    “我當年是爲了誰被抓去做了三年俘虜?難道你忘了嗎?”言予淺點了點淮煜瑾的心口,“淮煜瑾,你對我說這種話,你還有沒有心?”

    而此時站在一旁的翠玉忍無可忍,走上前推開淮煜瑾,伸出雙手擋在言予淺身前,“我看殿下簡直比那豬圈裏養的豬還蠢!小姐的手是爲了給你做這頓飯而被熱油濺傷的,你以爲是什麼?你怎麼可以這麼祈福她!”

    “翠玉別說了”言予淺拉住翠玉。

    淮煜瑾看着一臉受傷的言予淺,眉心顫動,卻不曾道歉,踩着地上那塊酥肉出了內院。

    言予淺起了個大早,忍着膝蓋痠痛的苦楚做了一上午的午膳,他一口都沒碰。

    此時一名家丁匆匆忙忙的趕來,這名家丁原本不在內院伺候,但因爲事情緊急,於是也顧不得許多規矩。

    “太子妃娘娘!外頭傳你的謠言傳的厲害!”

    他複述了了幾句最不痛不癢的歌謠,其餘的那些,他實在是說不出口,也不敢讓現在的言予淺知道。

    然而言予淺心中卻毫無波瀾。

    這些謠言,她早就領教過了。

    她在南懷所受的屈辱,遠遠比這些歌謠過分,如今面對這些,她竟有些麻木。

    賀祁爲了羞辱她,曾讓南懷的狀元編寫他和自己的豔曲,他甚至親自念給言予淺聽,然後再讓人大肆宣揚到南懷民間。

    不僅出話本和歌謠,賀祁甚至還讓宮裏的畫師親自畫圖,照着言予淺的樣子畫得栩栩如生,於是言予淺便成了那些春宮圖裏的主角。

    在那作俘虜的三年,言予淺經歷了意想不到的精神折磨。

    而這些是,淮煜瑾都知道。

    翠玉看着言予淺呆楞着不作迴應,怕她是受了刺激,忙寬慰道:“小姐,這些都是無稽之談,殿下是不會相信的。”

    言予淺低頭看着手上的紅痕,果真是像極了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跡。

    她慘然一笑,搖搖頭,“不,他全信了。”

    而此時的言府。

    “你說她不肯?!”言明玉從臥榻上猛地起身,“她還讓我多讀幾年書?!我讀了十八年的書還不夠格嗎?”

    傳話的家丁點點頭說:“大小姐就是這麼說的,她說您不適合去如此重要的地方,叫什麼德不配位,必有災殃”

    “我呸!”一邊的溫氏十分潑辣的唾了一聲:“什麼叫必有災殃?我看她這是在詛咒明玉!”說着她湊到言清國身前,“哎呀老爺,你看看她,她自己發達了,如今卻一點都不照顧自己的妹妹!”

    “我們明玉自小便聰慧伶俐,到她嘴裏,倒成了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了!”

    言清國心裏也有些氣悶,他這個當爹的都親自出面了,可這言予淺卻連他的面子都不給。

    其實按言清國的身份地位,給言明玉安排一個一官半職的倒是不難,只是言清國頂了個將軍的名號,能給她安排的也都是些戰場上的活計,一不小心便會丟了命,所以言明玉哭着鬧着不想去,而言清國多少也有些捨不得。

    可又有誰能想到,言予淺也是從生死未卜的軍隊中出來的呢?

    此時溫姨娘忽然掏出手帕來抹淚,“我看啊,恐怕是大夫人記恨奴家搶了您的寵愛,這才指示言予淺爲她出氣呢!”

    “呵。”提到言予淺孃親,言清國更是生氣。

    自從言予淺當上了太子妃,劉氏便對他愛答不理,如同一個陌生人。

    言清國:“哼,不知好歹的傢伙。”

    而明玉偏不聽言予淺的話,言予淺讓她多讀書考取功名,可她偏要反着來,甚至,還要好好的還擊她。

    過了幾日,皇城裏舉行富家公子小姐的宴會,言明玉便和着自己的幾個朋友相約前去。

    “我那個大姐啊,她自己得不了功名,還不讓我入朝做官,這樣的人也配當太子妃嗎?如今滿城都在傳她那些破事兒,真是丟盡了言家的臉!”言明玉特意當着大家的面羞辱言予淺,可這些話,卻被一些有心之人聽了去。

    等玩兒的盡興了,言明玉正要離席,卻被人畢恭畢敬的請到了宴會北亭。

    北亭坐的可都是真正的大人爲,皆是富家長子長女,而她作爲一個庶出,原先是從來沒有資格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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