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皇后黑化求被廢 >第九十九章:設計
    林太醫剛剛踏進淺清宮,便聽到了一陣歡快的撥浪鼓的聲音。

    只見劉氏正抱着那孩子坐在桃樹下,翠玉則拿着撥浪鼓逗着他,周圍圍了一圈三三兩兩的宮女太監陪那孩子玩,時不時的傳出一陣歡聲笑語,逗得那孩子呵呵呵的笑。

    林太醫不禁感嘆一聲,這淺清宮真是算得上是整座皇宮內最熱鬧輕鬆的地方。

    這哪裏像是在皇宮中,簡直就像是一戶宮外的普通人家。

    也不怪他家陛下願意到皇后娘娘這兒來。

    誰又願意整日待在那些冷肅無聊的地方呢?

    林太醫走進內殿時,言予淺手中正把玩着淮煜瑾贈與她的定情信物——琉璃玉簪。

    他微微行過一禮,將言予淺指明要的東西拿了出來。

    林太醫將那包東西放在桌子上。

    那是一包用毒花碾碎製成的毒粉。

    “娘娘,這毒花雖毒性溫和,但倘若日積月累的服用接觸,只需半年便會對人造成損傷,且極難被人發覺。”林太醫特意強調了此毒的用法。

    他心中有些疑問,實在是沒忍住,便問出了口:“娘娘,您爲何忽然尋此種毒粉呢?其實陛下平日裏說的那些話也是爲了您好,再者說,他再怎麼樣也是一國之君,深得百姓愛戴,倘若您一時衝動做出了什麼傻事,這天下”

    “林太醫。”言予淺忍不住打斷他的話,“你放心,我不會給淮煜瑾下毒的,我還沒那麼沒腦子。”

    雖然她很想讓他死,但言予淺也不至於這麼沒腦子。

    “倘若我真的想害他,還會讓你幫我尋毒藥嗎?”

    林太醫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

    其實他早就做好了打算,倘若日後真的有一天皇后娘娘與陛下針鋒相對,那他一定站在言予淺身後。

    至少言予淺心善,不會動不動的便讓整個太醫院陪葬。

    言予淺打開那毒粉,慢慢倒進她事先準備好的銅盆中,那毒粉倒入水中便頃刻消失,同時還散發出一種微弱的香氣。

    見時機差不多了,言予淺擡手便要將那玉簪扔進銅盆中。

    “皇后娘娘!”林太醫及時阻止了她,“皇后娘娘三思,這玉簪可是您與陛下的定情信物,這玉簪若是浸了這毒水,便會日夜散發毒氣,您便不能日日戴在身邊了。”

    好玉原本養身,但一旦染上劇毒,便成了害人的工具,會不斷揮發出毒性,那這玉,自然也就毀了。

    “無事。”言予淺無所謂道:“反正這玉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是一支普通的玉簪罷了。

    上輩子她倒是真心將這代表着夫妻之情的玉簪視若珍寶,整日細心保護着不曾磕碰一下。

    現在想來,當初的她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把一個破爛玉簪當成了什麼稀世珍寶。

    言予淺乾脆利落的將那玉簪扔進了毒水中,慢慢的等着那毒水浸入玉簪中。

    林太醫見此,輕嘆一聲道:“陛下若是知道了,怕是又要傷心的。”

    傷心?他傷心又關她何事?

    言予淺不以爲然。

    林太醫能感覺到皇后娘娘對陛下的薄情與冷淡。

    他雖只是一個局外人,但他多少也知道一些內情。

    於是林太醫斟酌片刻,道:“何姝茜的病,怕是這輩子也好不了了。”

    他前幾日在太醫院偶然看見了李靖給何姝茜出的診書。

    那李靖給出的藥房看似平常,但其實他把其中最關鍵的一味藥材悄悄換成了另一味毫無用處的藥材。

    這兩樣藥材無論是外觀還是氣味都分外地相似,只是藥效卻天差地別,若不是他常年施藥,恐怕壓根就看不出來。

    更別提何姝茜了。

    他們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其中的異樣。

    調換這一味藥材雖不會立刻要了何姝茜的命,但卻會導致她下半輩子纏綿病榻,簡直生不如死。

    不過病了也好,林太醫雖然覺得這樣做有些殘忍,但是這也是她活該。

    病倒了,就不會在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噁心事了,也不會再暗自設計言予淺,亂傳那些“兩個皇帝”的謠言來妖言惑衆了。

    沒有她,這整個皇城內也會和平許多。

    言予淺聽到這些內情,倒是有些許意外。

    何丞相畢竟是兩朝元老,淮煜瑾如今纔剛登基不久,倘若他如此針對宰相府,只會寒了那些老臣的心,平白招惹恨意。

    這對他來說,無疑是百害而無一利。

    所以他只能採取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方法。

    倒是殺人於無形。

    言予淺冷笑一聲,“他倒是捨得他的小情人。”

    “我還以爲何姝茜是他的寶貝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皇后娘娘。”林太醫趕忙替淮煜瑾解釋道:“您也太高看何姝茜了,她不過就是陛下的一個工具而已。三年前陛下在一酒宴上喝醉了酒,不慎看花了眼,將那何姝茜看成了您,便當衆誇了她一句。”

    “你也明白,何姝茜她,是有幾分像您的。”

    “然後呢?”言予淺眉毛輕輕一挑,饒有興致的看着林太醫。

    林太醫:“彼時大皇子和二皇子都還健在,您也知道,那大皇子和二皇子向來心狠手辣,恨不得將陛下踩在腳底下,那時他們得知陛下對着何姝茜喊您的名字,便抓住了陛下的把柄,屢次當着先皇的面戳陛下的脊樑骨。”

    言予淺自然是知道的,她再清楚不過了。

    當時她已經被當作俘虜送進了南懷,落到了蕭竟手中。

    而那時,東安上下都在傳她早已叛國,將東安的機密全數告訴了蕭竟。

    然而就在如此敏感的時候淮煜瑾卻當衆叫出了她的名字,將一個疑似叛國的人放在嘴邊掛念,這無疑是在將自己的弱點暴露給別人。

    “當日陛下真真是騎虎難下,甚至當時連先皇的臉都黑沉的不行。”林太醫垂眸,“此後,陛下便只能對何姝茜用心,以此來打破那些傳言,獲取先皇的信任,打散那些謠言。”

    “呵。”言予淺聲音冷沉沉的,她直直的盯着毒水中的那枚簪子,“就因爲要對她好,所以就讓我將功名讓給她?”

    “甚至在我還在南懷之時,那何姝茜便早已登堂入室了,明明是一個正室,倒顯得像是個妾。”言予淺面上滿是自嘲般的笑容。

    他們可以如此輕鬆的說起那些事,那些年,笑意盈盈的爲淮煜瑾開脫,可誰有設身處地的爲她想過,她受苦的那些年,又有誰能賠給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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