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皇后黑化求被廢 >第一百四十三章:尋人
    在得知蓮花鎮正在鬧瘟疫時,言予淺還未上馬車,這時她完全還可以轉身放棄折返回宮。

    但言予淺並未表現出此想法。

    林太醫在一邊極力勸阻,“蓮花鎮的瘟疫是從南懷城內傳到邊境的,如此可見這瘟疫有多兇險。皇后娘娘身子本就虛弱,實在不必親身涉險啊!!”

    林太醫苦口婆心的勸阻,可言予淺已經在翠玉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她絲毫沒有要回皇宮的意思。

    “我在南懷被困了三年都死不了,難道如今還能栽在這區區瘟疫上?你別忘了,我可是東安的紫微星。”

    “你若是實在擔心,就問問國師,這瘟疫可影響的了我?”

    一邊的國師立刻道:“微臣早已推算過,歷代瘟疫皆是天災,只要是天災,便不會傷及皇后娘娘的命數。”

    林太醫這才放下心,可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又開口道:“皇后娘娘可還記得您下在那玉簪中的毒粉?”

    言予淺自然是記得的,那可是她親自下在那玉簪中送給蕭竟的。

    在淮煜瑾中箭的那次南征時,邊境的將士們就曾稟報說,蕭竟當日是因中毒才被擡下戰場的,這便是那玉佩的功勞。

    林太醫道:“這場瘟疫的病症與那毒花的藥效一模一樣,可那毒花本身的毒性是不會傳染的,但竟不知怎麼的,到了南懷居然發展成了瘟疫,微臣還是擔心,恐怕這場瘟疫,不是天災啊!!”

    倘若不是天災,那言予淺這一去,可謂是危機重重。

    國師恨恨道:“那南懷國君投毒陷害在先,這是上天的懲罰,就算沒有皇后娘娘這毒粉,也會有其他惑亂,這就是天譴!是上天對他們的懲罰!!!”

    “什麼陷害?什麼投毒?”言予淺猛地望向國師,追問道,“我爲何不知?”

    國師這才知自己說漏了嘴,他轉頭衝林太醫使眼色。

    可早已經晚了。

    言予淺一眼就瞧出了不對勁,“你們有事瞞着我?”

    國師:“這”

    言予淺想起這兩個人是淮煜瑾的狗腿子,於是瞬間明白,立刻改口問道:“看來是淮煜瑾有事瞞着我了。”

    她用質問的目光掃過兩人,言予淺的視線冷厲,壓迫性極強。

    國師眼見瞞不下去了,只能將此前言予淺被下毒,淮煜瑾歷經生死用心口血救她的事盡數告知。

    言予淺聽罷,抓着簾子的手慢慢收緊,她深吸一口氣,眼眶微紅,沉默了許久纔開口道:

    “我求生的時候他逼着我去死,我走上死路時,他卻一次又一次的求我長生,他以爲他是誰?又憑什麼決定我的生死?”

    言予淺忍不住有些哽咽。

    今日這皇城內的風沙可真大,沙子都吹進她的眼裏了。

    言予淺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對坐在馬車前的陳元說:“走吧,淮煜瑾是死是活,我都要親眼看看。”

    “對了。”言予淺望着一邊的魏寧。

    此次去南懷,言予淺特意將魏寧留在了東安,爲的就是讓他好好輔佐兄長。

    “魏將軍,此事,千萬不要讓我孃親知道,她若問起,你便告訴她我近幾日政務繁忙即可。”言予淺囑咐道。

    “是。”魏寧聞聲應道。

    於是三輛馬車和百名便裝的軍中精銳便祕密出了皇城,往邊境趕去。

    南懷與東安交接的邊境常年受戰火侵擾,民不聊生,而此處唯一的一個村鎮便是蓮花鎮。

    蓮花鎮中的百姓極少,因爲此處極爲危險,早上這個村子可能還在,但到了晚膳或許就已經被戰火覆滅了。

    這裏的百姓生死全靠運氣。

    窮山惡水出刁民,更別提這麼一個連求生都難的地方了。

    這個男子已經餓了整整六日了。

    甚至六日前那頓唯一的飯,他也只吃了一把十分苦澀的野菜。

    此時鎮上唯一一個包子鋪的老闆正拿着一把破爛扇子趕着包子上盤旋的蒼蠅。

    那包子一看便知是剛出鍋的,還冒着香騰騰的熱氣呢。

    青年十分艱難地扶着身旁的殘垣斷壁起身,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玄色裏衣,胸口處洇着一片早已乾涸的血跡,仔細察看才能看到有三處箭孔的傷疤。

    遍佈全身的傷令他無法徹底將背挺直,走路也一頓一頓的,每走一步,身上便會滴落幾滴黑色的血。

    他身上還發着高燒,燒得他渾身滾燙,惡的頭暈眼花,眼看着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

    他鼓起勇氣走到那包子鋪前,用他那長滿凍瘡的手撥開自己凌亂的頭髮,露出一張毫無血色卻仍掩不了清俊的面孔。

    他伸出一根手指,朝那包子鋪老闆比出了一個“一”的手勢。

    那肥頭大耳一臉橫肉的老闆看了他一樣,立刻趕他走,道:“滾滾滾!趕緊滾!老子可不施捨乞丐!”

    但那青年眸中堅毅,搖了搖頭,雙手也不停的擺着。

    那老闆見他還挺執拗,嗤笑道:“沒想到還是個啞巴,你搖什麼頭?難道你不是乞丐?”

    那青年點了點頭。

    “那你有錢嗎?我看你身上這件狐毛裏衣挺值錢,不然這樣,你脫下來,我跟你換包子,怎麼樣??”

    “唔唔唔”只見那男子寶貝一般捂緊自己脖子上那一圈被血弄髒的狐狸毛,用力的搖了搖頭,意思是不換。

    “切。”那老闆鄙夷道:“不換就滾!沒錢還喫什麼包子。”

    青年從衣袖中掏出一枚破舊的銅板,這是他被當作乞丐這麼些天,唯一一個人施捨給他的。

    縱使再怎麼不情願花這個銅板,但他最終還是放下了刻在骨子裏的尊嚴和驕傲,屈服於飢餓和寒冷。

    在此時,他只想用這一個來之不易的銅板換一個包子喫。

    只見那老闆笑眯眯的接過了那枚銅板,可之後卻沒了其他動作,只是繼續趕着蒼蠅。

    那青年眸中的期盼暗淡下來,他緩緩的伸出手,指了指一邊的肉包子,示意他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可那老闆卻笑了起來,“你什麼時候給過我錢?這裏有人看見我收你錢了嗎??快給我滾開!!臭乞丐,別影響老子做生意!!”

    那青年歪了歪頭,委屈和憤怒一瞬間噴涌而出,他伸出手扒在桌子上,瞪着那老闆。

    似乎在說,若是不給他包子,他今天便賴在這兒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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