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皇后黑化求被廢 >第一百七十二章:大婚
    國師本不想作答,但他聽說這休夫乃是言予淺親口提議的,雖然他不知道言予淺到底作何打算,卻也願意配合。

    他相信言予淺定不會做不利用東安百姓之事。

    於是國師低眉順眼道:“先帝泉下必定有知。”

    “那便甚好!”淮亦的心情變得更好了,他大笑出聲。

    國師心中暗道:‘且不說陛下如今還沒死,就算淮煜瑾當真死透了,恐怕也能被這份休書氣活過來。’

    待燒完這休書,淮亦便當即命人去將此事昭告天下。

    他已經向北遊那些向他招降的部落送去了大婚請帖。

    言予淺生怕這消息傳不到南懷去,於是特意提醒說:“這婚帖也往南懷送一份吧。”

    淮亦邪笑着摟過言予淺,在她耳邊親暱道:“本王知道那蕭竟狗賊對你的心思,你放心,爲了斷了他那念想,我們的婚帖早就在送去南懷的路上了。”

    此時的南懷邊境軍營內。

    十萬大軍正在操練,十萬柄刀劍寒光四射,殺聲震天響。

    與此同時,兩道旨意以及一封婚帖送到了正在閱兵的淮煜瑾手上。

    其中的一道聖旨意在批判淮煜瑾德行有虧,東安皇后在皇室宗祠內休書與之斷絕了夫妻關係。

    另一道聖旨則是昭告天下的婚書,那婚書中寫道淮亦會在大婚之日登基稱帝,同時立言予淺爲其後。

    這兩道聖旨都蓋了玉璽,並且還仿造了言予淺的字跡。

    淮煜瑾:“”他用力的攥緊了那婚書。

    片刻之後,衆將士的操練聲不約而同地微弱下去,直至四周歸爲一片寂靜。

    站在高臺上的淮煜瑾用力撕碎了婚帖,周身溢出沖天的戾氣,這恐怖的殺氣把將士們嚇得不敢出聲。

    如今北邊動亂,是個兼併天下的大好時機,淮煜瑾耐着性子沒有發兵到北遊,便是爲了與東安打好配合。

    他和言予淺約定好了,倘若時機成熟,便以一道宣戰書作爲暗號。

    但他卻沒想到,三年之期如約而至,他等來的卻不是宣戰書,而是一張恩斷義絕的休書?!

    淮煜瑾腦中一陣轟鳴,儘管他第一時間便看出了這婚書上的字跡不是言予淺親筆所寫,但他的心頭還是猛烈地跳了一下,他當真害怕言予淺三年之後便不要自己了。

    淮煜瑾撕了那婚帖,合上手下交給他的情報。

    東安一定是出事了。

    如今東安皇城被封鎖了消息,所以他派去的探子也只能探得這兩道旨意和公開的婚帖。

    此時東安的事態一定非常嚴重,不然言予淺也不會兵行險招——這所謂的休夫和大婚,大概只是她把事情鬧到南懷的手段而已。

    只要事情傳到南懷,那便一定可以傳到淮煜瑾的耳朵中,就算是旨意沒有到達,那專門送進南懷皇宮的婚帖又是另一層保障。

    這是言予淺在向他求救。

    淮煜瑾頓時心急如焚,他恨不得立刻飛到言予淺身邊,但他卻身在南懷邊境,與所愛之人相隔千里之外。

    他命令自己鎮定下來,淮煜瑾十分冷靜的調集兵力,召來軍中大將,下令道:“東安皇城如今突發內亂,正是最好的作戰時機,傳令下去,集將士三十萬,今夜突襲東安邊境!”

    軍令來的太過於突然,南懷大將一愣,隨後立即反應過來,命人吹起集結的號角。

    東安邊境哨兵察覺到南懷軍營的異動,立刻彙報至主帥營帳。

    與此同時,言家兄弟也收到了那兩道旨意。

    旁人或許覺得言予淺休掉先帝的舉動過於荒唐大膽,但卻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先帝在時,皇后娘娘看他就不順眼。

    但只有像言靖言聞璟這樣熟悉言予淺之人,一下就能看出不對勁。

    倘若自家妹妹當真對淮煜瑾無情無義,當初又何必爲他苦守三年?又何必在三年前就祕密告知他們淮煜瑾身陷南懷,有朝一日邊境動兵,言家兄弟及其二十萬將士必須無條件配合南懷國君。

    言靖沉吟片刻,冷聲到:“皇城內一定出事了。”

    他轉身回營帳,於暗格之中取出了一枚璽印。

    東安皇室國璽只有一個,但玉璽卻可以有很多枚。

    這枚璽印刻的是“調集三軍”,是言予淺從御書房書桌上偷偷取下的一枚玉璽。

    也是言予淺三年前就給淮煜瑾備下的“鑰匙。”

    東安的各個城池將無條件的爲持該玉璽者放行,必要之時,各城池守城軍將直接隨軍進京救駕。

    也就是說,由言家兄弟率領的這二十萬將士,他們可以不停皇城調遣,只聽命於淮煜瑾與言予淺的聖諭。

    這三年,該有的軍隊調度和安排都有已經做到了極致,只等着淮煜瑾帶着南懷軍隊踏過邊境線了。

    言聞璟激動不已,“大哥,看來就在今晚了!!”

    言靖握緊那璽印,走出營帳,調令三軍。

    邊境線夜風呼嘯,寒冷肅殺,兩方軍馬相遇的火光星星點點,鋪散着如漫天煙花的火點。

    很快,大面積的火光便十分默契地匯成了一條銀河,環繞包圍着東安邊境。

    明日便是淮亦的登基之日,也是冊封皇后之時。

    大紅色的婚服一大早的便送到了淺清宮內。

    金線相連的正紅色華服配以十分繁雜奢華的頭飾擺在言予淺的眼前。

    來送衣服的老宮女是淮亦從邊境帶回來的,她大抵是沒見過宮裏的這些好東西,於是對着簪子上的一顆珍珠誇得天花亂墜,“這等好珠子,奴婢可真是第一次瞧見。”

    只見她雙眼放着精光,恨不得把這簪子全數吞喫入腹,收爲己用。

    翠玉站在一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隔開那老宮女,和和氣氣地下着逐客令,道:“皇后娘娘這邊有我伺候着,嬤嬤把東西送到便先行離開吧,不送。”

    那嬤嬤不懷好意地打量了翠玉一眼,見她一個小宮女都穿着上等的綾羅綢緞,頭上還帶着漂亮的珠花。

    翠玉直視着她,伸出一隻手客客氣氣的朝向門外,“嬤嬤,請。”

    只見那老嬤嬤佯裝要走,忽然一個轉身,像猴子一般猛地伸出手抓住了翠玉的頭髮,硬生生地搶走了她頭上的那朵珠花簪子。

    翠玉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她捂着被扯亂的髮髻驚道:“你做什麼?!!”

    如此蠻橫無理之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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