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澤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林瑾瑜,在親爹面前,一點也不敢放肆。
許巧兒掐住了他的七寸,將傲嬌少爺治的服服帖帖,暗自偷着樂。
“不用了,不用他背。”
穆綺芙聽出了他的敷衍,涌起難言的委屈,眼眶發紅,哽咽着拒絕:“我自已能走,用不着麻煩他。”
她硬撐着想站起來,扯動了腳踝的傷,疼的吸了一口涼氣。
“咳咳。”
林瑞澤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俯身拽住她的胳膊,一個轉身,將人甩在背上。
“放開我,不用你背。”
穆綺芙嚇了一跳,待反應過來,又羞又惱,掙扎着想要下地。
林瑞澤不吭聲,揹着她一溜小跑竄向後院。
葛秋雁忙不迭的跟上,想要幫穆綺芙療傷。
許婉兒一把拽出她,給了她一個曖昧的小眼神。
葛秋雁呆愣數秒,頓悟了,捂着嘴偷笑。
*
林瑞澤揹着穆綺芙來到小樓,見葛秋雁沒有跟過來,躊躇片刻,硬着頭皮將人背進了自己的屋子。
他將人放在小榻上,取出一瓶活血化瘀的藥膏,往穆綺芙手裏一塞,轉身又走了出去。
穆綺芙看着手裏的藥膏,想到一直以來他對她的淡漠無視,心尖酸澀的難受。
她越想越委屈,淚水不自禁的充斥了眼眶。
林瑞澤等在屋外,從地上拔了根青草叼在嘴裏,正閒的無聊,耳畔傳來低沉壓抑的哭泣。
“咋回事呀?哭啥,腳踝有那麼疼嗎?”
他一頭霧水,吐掉青草,幾步跨進了門檻。
“爲什麼沒塗藥膏?”
林瑞澤見藥膏原封不動的攥在她手裏,沒有用過的跡象,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穆綺芙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了譴責的意思,哭的更傷心了,淚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哎哎,穆大小姐,甭哭了成不?”
林瑞澤無奈扶額:“你在我屋裏哭,讓人聽見,還以爲是我欺負你了。”
“就是你欺負我。”
穆綺芙壓抑了許久的委屈,在這一刻爆發,哭的越發不可收拾。
“冤枉啊!”
林瑞澤苦着臉喊冤:“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
“就是你,就是你。”
穆綺芙抓起小塌上的靠枕,一個一個的扔過去,發泄憋屈了許久的委屈。
“哎哎,穆大小姐,你把話說清楚行嗎?”
林瑞澤反應敏捷,側身避開,嘔的想吐血:“本少爺行得正做的直,從沒幹過欺男霸女的事,何來欺負之說?”
“你成天和那些來藥鋪買藥的名門貴女說笑,故意冷落我一個人。”
“她們都笑話我,說我厚着臉皮硬貼也沒人要。”
“還說我故意在賞花宴上大出風頭,是心機女,綠茶,白蓮花,活該被人唾棄。”
穆綺芙一旦開了口,心裏的委屈也就如決堤一般,一股腦的都發泄了出來。
林瑞澤聽的頭皮發麻,目瞪口呆。
身爲鋼鐵直男,真心理解不了女人之間的戰爭,是何等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