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周玉瑔想到了自己穿進來的原因,這本書的男配付清晏,付清晏出自一個修仙世家,但是他的出生卻是爲了兩百年前的魔氣侵入,他是早就覆滅了的神族衆神的一抹氣息附着胎身而成的。

    有了神的氣息,那修爲自然是一日千里,不足一百歲的他便已經有了大乘期的修爲,而在兩百年前的劫難中,他憑藉一己之力力挽狂瀾,成就了一段不朽的戰績之後便消失無蹤。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十年之後的魔族侵襲中卻因爲作者給男女主硬加上的光環,意外被魔氣侵體,理智全失,最後被男女主合力斬於劍下。

    周玉瑔想到書上寫付清晏的結局:在被男女主捏碎魂魄前,付清晏清醒了幾秒,知道自己的現狀之後,他的眉眼間並沒有不甘,反而充滿了解脫之色。

    這樣一個光風霽月的男人卻落得這樣的一個結局,這作者着實是有些過分了!揮散了自己心中又開始翻涌的惱火之後,周玉瑔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與其選回去賭一個未知,還不如就在這裏努努力,順帶做一下自己想做的事情,至於這樣的日子能過多久那便過多久,總歸做她自己想做的便好。

    而她最想要做的事情便是改變付清晏的結局,她不想要這樣的一個人就這樣消散在天地之間,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後,周玉瑔便知自己入世歷練該去哪裏了。

    旁人只知道付清晏在兩百年前的大劫結束之後便不知所蹤,但是幸虧那坑死人不償命的作者多少在乎着點邏輯關係,在書中提了一句付清晏在他伴生的祕境。

    那個祕境是個十足的好地方,付清晏自從出生之後便一直待在那裏面,可想而知他平日裏過得都是怎麼樣的生活。

    而這個伴隨付清晏而生的祕境,卻在付清晏身死道消之後歸於男女主所有,彷彿這個人的出現只爲了給男女主送來聲名和提高修爲所用。

    周玉瑔穿書前剛好看到這裏便已經觸電而喪失了意識,這一段也讓她十分的氣惱,但是現在卻感謝自己看到了這裏,能讓她安穩的找到那個祕境的所在之處。

    書中寫道這個祕境在這個修□□的東北方一片無人踏足的禁忌之地中,而她現在所在的慈溪派剛好也在東北方的位置,想到這裏,周玉瑔眸中閃過了一抹堅定,她一定會努力改變付清晏的結局的!

    男女主的光環已經很強了,她家付清晏獨美便好!

    確定了自己的目標之後,周玉瑔收斂了自己熊熊燃燒的中二之魂,然後開始靜心凝神,按照原身記憶之中的修練之法開始吸引天地間的靈氣,然後引導着這些靈氣繞着自己的經脈開始運行。

    這是煉氣期便可以做的事情,但是對於周玉瑔這個外來者來說卻是十足的困難,要不是原身的身體已經十分適應這樣的情況,那麼她估計早便靈氣亂行,走火入魔了。

    運氣繞自己筋脈走了十圈之後,周玉瑔一臉疲憊的從打坐中醒了過來,此時她已經全身是汗了,沉沉的呼出了一口氣之後,某打坐前還有着雄心壯志的社畜·周某表示她就是條鹹魚,乾脆她還是去賭那回去的不確定算了,這個世界真的不適合她。

    此刻她還是比較感謝穿來的原身只是將將到了金丹期,還沒有學習什麼法訣,不然真就殺了她算了。

    當週玉瑔睡得半夢半醒之間,就聽見了門外的拍門聲,她似夢遊一般頂着一頭雞窩去開了門之後,便化身成了一座石雕。

    只見她眼前站着的不止是她的小師妹趙青青,還有原身的愛慕之人池暮,這樣的場景,周玉瑔巴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那本來還留存在體內的睡意在這一刻起消失得無影無蹤。

    “師姐,你這是又在夜晚的時候貪睡了嗎?”

    最後是趙青青開口打斷了這場無言的尷尬和沉默,周玉瑔像是才反應過來一般用手扒拉了自己的腦袋,然後尬笑道:“修行點到爲止,過於強求反而適得其反。”

    趙青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果然不愧是師姐,我們今日是奉了師父的命令來給師姐送行的,師父真是嘴硬心軟,還特意囑咐了師兄一起過來。”

    趙青青這一番話將她二人來此的目的說了個清楚明白,然後周玉瑔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此刻的天已經半亮不亮了。

    “如此便麻煩師兄和師妹過來了,我一會便收拾東西,若是無事的話,師兄和師妹不妨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一人處理便是。”

    周玉瑔思索了一番之後道,她現在巴不得二人快點離開,讓她免於這場尷尬,然而也不知池暮出於什麼樣的心理,竟是將趙青青支開了,趙青青用曖昧的眼神看了看他倆之後,識趣的走了。

    留在原地的周玉瑔有些茫然無措,從她的記憶來看,她與池暮其實並沒有什麼聯繫,原身的喜歡雖然鬧得人盡皆知,但是在池暮面前卻很是收斂,並未有什麼出格的舉動。

    也就是因爲這樣,所以池暮那日的拒絕才只能那麼的含蓄,但是如今這情況周玉瑔卻是看不明白了。

    她覺得池暮之前定是知曉原身的心意的,不然昨日不可能說出那樣的話,之前不說她能理解,畢竟人專心於修仙之途沒空搭理原身,而原身聰明在不挑明這件事,自己心甘情願的耗着也沒什麼好指摘的。

    所以周玉瑔認爲他們之間現在沒有什麼是需要進行單獨交流的情況。

    “師妹,這是師父讓我轉交給你的法訣和法器。”

    伴隨着這道聲音落下,周玉瑔的眼前出現了一本書和一把看上去是木製的劍。

    周玉瑔接過了那本法訣,但目光轉向那把劍的時候嘴角抽了抽,雖然一般金丹弟子的法器都會由師父挑了送給弟子,但是還真沒見過哪個師父會送出去把木劍的。

    這會周玉瑔倒是明白了,爲啥池暮要把趙青青支開,若是不支開趙青青看見這把木劍的時候估計就得去找楚紫蘇。

    池暮看周玉瑔遲疑的神色搖了搖頭,不得不解釋道:“師妹別看這是把木劍,其實師父用心良苦,若是鐵器與師妹屬性相剋,時間長久恐傷及自身。”

    “木劍卻與師妹屬性相合,用起來會順當許多,而這木劍所用之木並非凡木,而是經過天雷淬鍊之後的雷擊之木,其所能發揮的威力遠遠超過師妹的想象。”

    周玉瑔聽完這番解釋似懂非懂,但是這劍都拿出來了,她收下便是,於是口中道了句謝,然後便將劍收進了儲物袋。

    池暮見周玉瑔的面上並沒有太大的重視,搖了搖頭便不再提及這個話題,這武器好壞,旁人多說無益,自己試了是好是壞便見分曉。

    事情交待完畢後,周玉瑔和池暮兩人便尬在了原地,這樣的氛圍對周玉瑔這樣有點社恐症的人來說可謂是尷尬得無以復加。

    偏生對面的池暮就像沒感受到一樣,正當周玉瑔想要硬着頭皮衝着池暮開口時,池暮又拿出了幾張符咒遞給了周玉瑔。

    周玉瑔猶豫了一下並沒有伸手去接,反而擡頭看向了池暮,若是楚紫蘇給的符,那麼池暮定然一早便會遞給她,而不是現在纔拿出來。

    “師兄這是何意?”

    池暮面色不變道:“這是些隱匿符,瞬移符,若是有了什麼危險可助你逃生用。”

    “這些年我承了師妹的人情也不少,如今不過是盡些微薄之力罷了,師父被戒堂的長老盯着,自是不可送師妹什麼,我作爲師兄就算送些什麼,師妹也不必如此猶豫。”

    聽着這話,周玉瑔不願深想,她便當池暮是想還原身這麼多年來的人情,當下便也不再糾結,伸手接過,然後禮貌道謝,最後告了別之後,便進了屋子收拾東西準備離去。

    而池暮則是在院中垂眸站了一會方纔離去,誰也不知道他在思考些什麼。

    一個時辰後,周玉瑔看着走了半個時辰都還沒走完的林子,內心有一萬句國粹飛過,她倒也不是不能跟着原身的記憶進行御劍或御空飛行,但是她恐高啊!

    而且萬一一個沒控制住等會直接從高空中摔下來,那她可能會是修真界第一個因爲飛行而摔死的修士。

    至於飛行法器,那是人門派獎勵給那些出門歷練弟子的,而不是她這個帶着懲處出來的小菜鳥的。

    想到這裏周玉瑔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正打算往外接着走的時候,突然她一拍腦袋,想起了之前池暮給的瞬移符。

    雖然她也不知道這瞬移能移多遠,但是現在死馬當做活馬醫吧!想到這裏,周玉瑔便將瞬移符拿了出來,然後心中念着付清晏伴生祕境所在禁林的名字,下一秒她一陣懸空感襲來,她便從原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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