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眀聽到葉離這麼問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認真的回道:“有。”
因爲林蕭現在處於昏迷狀態,這個屋子裏不光有侍衛把手,暗衛也超級多。
葉離:“那讓他們都退下吧!”
她可不想洗澡的時候有人直勾勾的盯着她,怎麼想都覺得隔應。
烏眀猶豫了一下,“這…”
葉離擡起頭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怎麼?你還想讓他們盯着我洗?”
葉離的眼神太過兇狠,烏眀跟他對視一眼就趕忙低下了頭,“屬下不敢。”
“屬下現在就把他們都叫出去。”
葉離:“嗯。”
烏眀:“不過外面的侍衛不能動。”
葉離也沒打算讓他動外面的侍衛,畢竟林蕭現在這樣,萬一有人偷襲一個人都沒有那就壞菜了。
“嗯。”
烏眀見葉離沒堅持這才鬆了一口氣,緊接着往外走去。
在葉離喫完飯的時候,烏眀也正好讓人把水給擡了進來。
擡水的都是軍營裏的士兵,放下東西便都退了出去。
烏眀站在旁邊有些歉意的說道:“這軍營裏都是男人,也沒個丫鬟,您只能自己來了。”
“明日我就去鎮上找兩個丫鬟過來伺候您。”
葉離聽到他這話嫌棄的揮了揮手,“行了,別給我說那些虛的,我自己來就行,用不上丫鬟。”
烏眀一聽立馬笑了起來,“那就辛苦王妃了,畢竟這軍營裏養丫鬟也不方便。”
葉離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怎麼感覺你一到這裏,變得這麼不實在了。”
烏眀一愣苦着臉道:“我這也是被逼的。”
葉離不行聽他哭訴,乾脆揮手把他攆了出去。
烏眀一走,營帳裏就剩她跟林蕭,葉離看了看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林蕭,還是覺得怪怪的。
環顧了一圈發現有個屏風,走過去費勁的把屏風搬過來,這纔開始洗澡。
騎了一路的馬,又剛剛喫過飯,一碰到熱水,葉離舒服的差點沒睡過去。
好在她還有一絲理智,強撐着從浴桶裏爬了出來。
換好衣服葉離便坐到了林蕭的牀前,開始目不轉睛的看着他。
烏眀以前就在林蕭身邊伺候,這種伺候人的活全軍營裏也沒比他拿手的,所以他一直都在營帳外面守着。
察覺到時辰差不多了,便開始在門口喊道:“王妃~”
“王妃,您洗好了嗎?需不需要讓人進去把浴桶搬出來?”
葉離轉頭看了眼外面,淡淡的回道:“讓人進來把浴桶搬走吧!”
烏眀一聽立馬招呼人把營帳中的浴桶搬了出去,順帶打掃了一下衛生。
葉離看着林蕭慘白的臉,衝着烏眀道:“去把大夫找來。”
烏眀:“是!”
大夫可能就在旁邊守着,烏眀出去沒幾分鐘就領着一個老頭走了進來。
老頭留着一撮長長的鬍子,揹着一個大大的藥匣子,有些微微弓腰,跟張大夫相比更像是個專業的大夫。
可能是之前烏眀交代過葉離的身份,老大夫一看到葉離就慌忙跪下喊道:“老臣,參見王妃。”
葉離起身虛扶着老大夫說道:“您這也太客氣了,不用行這麼大禮。我把你叫過來就是想問問您蕭王的傷。”
雖然她是王妃,但也不敢再大夫面前擺譜,萬一這老大夫心存怨恨,傷害林蕭就不好了。
老大夫由葉離扶着站了起來,上前扒拉了一下林蕭的眼睛,又給他診了診脈。
這期間葉離一直盯着他臉上的表情,見老大夫的眉毛都快皺到一起去了,就知道林蕭不怎麼好。
“怎樣了?”葉離還是主動問道。
老大夫起身拱了拱手,一臉愧疚的回道:“回王妃,王爺並無起色。”
葉離:“可知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老大夫的頭低的更低了,“不知。”
聽到問他啥他都說不知道,葉離也有些生氣,強忍着怒火說道:“行了,你給蕭王把藥換了吧!”
老大夫有些猶豫,“王妃,這藥昨日才緩過,還沒到時辰。”
葉離黑着臉訓斥道:“既然這藥都不管用,現在換跟明天換又有什麼區別。”
老大夫聽到葉離這麼不客氣的話臉上一僵,下意識看向烏眀。
烏眀對着老大夫也有些氣,但也知道他已經是這裏最好的大夫了,還是回道:“張大夫,還是聽王妃的吧!”
張大夫見烏眀這麼聽葉離的,眼裏閃過一絲詫異,接着應道:“那好吧!”說着打開帶來的藥箱,便開始給林蕭拆起紗布來。
這次葉離也沒客氣直接冷着一張臉站到了旁邊,目不轉睛的看着老大夫拆紗布。
被葉離這麼盯着老大夫手上也不見絲毫的慌亂,沒幾下就把林蕭的紗布換了下來。
葉離看着林蕭的傷口處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麼嚴重?”
“不是說就被劍刺了一下嗎?怎麼周圍還會腐爛?”葉離冷着一張臉,語氣不善的質問道。
烏眀聽了心裏一慌,趕忙湊了上來,看到林蕭胸前的傷口,臉上的震驚不比葉離少多少。
“張大夫這是怎麼回事?”
張大夫顯然也沒想到是這種情況,趕忙低下頭仔細打量起林蕭的傷口來,打量完之後又擡起林蕭的胳膊開始診脈。
這期間葉離跟烏眀都沒有打擾他。
等了一會張大夫緩緩放下林蕭的胳膊,神色沉重的回道:“王爺這是中了毒。”
葉離真是不知道說啥好了,“中毒?這都多少天了您就一點沒看出來?”
老大夫被葉離數落的一陣心慌,額頭上的汗也慢慢滲了出來。
他顫抖着手擡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纔回道:“回王妃,王爺種的毒名叫隱翅,剛開始中毒只會讓人昏迷,不會有任何症狀。這東西早在十年前就消失不見了。”
“再加上王爺是因爲受傷導致了昏迷,所以老夫就沒往那邊想。”
葉離見老大夫這樣,也知道不能全怪他,臉色也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