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婚禮還沒辦,可證已經領了。在法律上,我已經是板上釘釘的江家少夫人了。”寧半夏一點都不介意再往苗若蘭的心口上扎刀子。
疼了纔好呢。
疼了,纔會口不擇言。
果然,苗若蘭被寧半夏的這句話,氣的眼前發懵:“你們已經領證了?簡直荒謬!”
“喲,你這麼生氣,不會是跟宋哥還沒領證吧?”寧半夏突然湊到了苗若蘭的身後,就那麼目光冷冽的看着鏡子中的苗若蘭。
苗若蘭被寧半夏的這個眼神嚇了一跳,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所以,這就是你覬覦我丈夫的理由?”寧半夏從桌子上拿起梳子,親自給苗若蘭梳頭:“你喜歡的人是江景爵,那你爲什麼要嫁給宋輕舟?”
苗若蘭心底毛毛的,總覺得這個蔣依依有點邪門。
她剛要起身,卻被寧半夏強硬的按在了椅子上,被迫接受梳妝。
“難道,你其實並不是苗若英,而是假扮成她的樣子,嫁到了宋家?”寧半夏突然開口,快速的說道:“而你的身體,註定無法完成洞房。而且你還知道,宋輕舟一定會識破你的僞裝,不會跟你發生什麼。只要宋輕舟不說,沒人會知道這個事實。所以你順理成章的用這個身份掩蓋真相。那麼,你到底是誰?你要掩蓋什麼真相?”
苗若蘭越聽越心驚。
當她聽到寧半夏最後兩句話的時候,整個人後背一陣發涼,涼氣直衝腦門!
這個蔣依依,到底知道了什麼?
“你別說了!別說了!”苗若蘭一把推開了寧半夏,面容扭曲,雙目噴啊火的看着寧半夏:“蔣依依,你不要自作聰明!有些事情,不該知道的就別亂打聽!總有一天,你會死在你的好奇心之下!”
“是嗎?”寧半夏站直了身體,面色平靜的看着她。
一驚恐,話就多了起來。
苗若蘭口不擇言的說道:“就算你知道了我的祕密又能如何?我就是苗若英,我是世人眼裏的宋家少奶奶!我跟宋輕舟的事情,只要啊我不說,他不說,沒人會知道!至於江景爵,他只會屬於我!蔣依依,就算我現在沒有抓住你的把柄,可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你以爲就能瞞天過海了嗎?你以爲幾句粉飾啊太平的話,就可以抹掉你曾經做過的事情嗎?”
“喔?”
“江家不知道你以前做過的事情,纔會認你這個孫媳婦。可你以前的行爲都曝光了,你覺得他們還會要你嗎?我跟你不同。就算我身體有恙,可我的過去是清清白白的。”苗若蘭惡意的笑了笑,說道:“你的位置,我要定了!”
苗若蘭如此有恃無恐,想必手裏一定有籌碼。
寧半夏抓住了幾個重點詞。
位置,清白。
寧半夏垂下眼眸,心底有了一個猜測。
寧半夏馬上展顏一笑,露出了愧疚的笑容:“你這麼生氣幹嘛?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
苗若蘭一副看神經病的眼神,看向寧半夏。
這個蔣依依腦子沒問題吧?
自己不去招惹她,她先來招惹自己。
自己跟她撕破臉,她居然說這是開玩笑?
寧半夏開口說道:“好了好了,既然我們都有短處在對方的手裏,不如先休戰,免得我們吵架的聲音太大,傳了出去,那就不好了。”
“哼。”苗若蘭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既然你對江景爵勢在必得,那我們就各憑本事嘛。”寧半夏輕笑了起來:“好了,不說這些了。我來的時候,聽別人說,你當年是美院的大才女,大學期間師從沈鈞,想必你的畫技一定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