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來了來了。”馬太太顫抖着換好了衣服,跟在馬先生的後面,一路忐忑的去了江景爵待客的地方。
這裏是一個跆拳道館。
已經掛了關門歇業的牌子。
倆人進去的時候,正好看見江景爵穿着訓練服正在跟人對抗訓練。
江景爵腿法犀利如風,打的陪練連連後退,最終一腳踏出了場地作爲結束。
“江......江總。”馬先生顫抖着開口:“您找我?”
江景爵從江一的手裏接過了毛巾,擦乾臉上的汗水,隨手丟了回去,淡淡的說道:“我聽說馬總曾經是跆拳道高手?”
“不......不敢,在您的面前,沒有高手。”馬先生謙卑的回答。
江景爵輕輕笑了笑:“別謙虛,我又不會打你。我可是個遵紀守法的公民。”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江景爵這麼說,馬先生的後背,嗖的竄上一陣涼氣。
他記得江景爵上次這麼說的時候,曾經是江南有名的建築商,一啊夜之間灰飛煙滅,全家揹負上了鉅額債務,光溜溜的滾出了江南,再也沒敢出現過。
“過來喝茶。”江景爵對馬先生馬太太招招手:“聽說馬太太特別喜歡找人去家裏喝茶,來,嚐嚐這茶如何。”
馬太太腿都軟了:“江......江總......”
江景爵的保鏢隊長,往他們面前一站,什麼都沒有說,就那麼冷冰冰的如果看死人一般的看着他們。
馬先生馬太太不敢違抗命令,只能拖着沉重的腳步,戰戰兢兢的跪坐在了江景爵的面前,雙手哆哆嗦嗦的捧着茶杯,就是送不到嘴裏去。
“好喝嗎?”
“自然是好喝的。”江景爵淡淡的開口說道:“這可是焚燒了馬先生祖宅的房梁燒出來的茶,能不好喝嗎?”
咣噹!
馬先生手裏的茶杯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整個人汗如雨下!
馬太太嚇傻了。
祖宅的房梁?
這是什麼意思?
“江總,請您示下,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惹得您如此生氣。”馬先生直接給江景爵跪下了:“我一定改,我改,我全改!”
江景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爲什麼要改呢?馬先生現在很好嘛!從普通中產一下子成爲了newmoney,階層一下子躍升了三個,都有資格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了。爲什麼要改呢?”
“江總,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開恩啊!”
“馬總這是做什麼?現在都是新社會了,不興磕頭了!”江景爵瞄了他一眼,沒有任何波瀾的說道:“我只是通知馬總一聲,該收拾收拾回家養老了。妻賢夫禍少,馬總保重。”
江一走了過來,客客氣氣的擡手:“馬總,馬太太,請——”
“江總,江總!”馬先生還想解釋,卻已經被人捂着嘴拖了出去。
馬太太全程懵逼,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站在門口,絕望的馬先生猛然轉身,看着一臉茫然的妻子,突然擡手就是一耳光:“是不是你又闖禍了?”
“你憑什麼打我?說不定是你闖的禍!”馬太太不甘示弱的叫了起來。
“你還說?!”馬先生雙眼通紅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咱們家完了,你知道不知道?全完了!公司沒了!祖宅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