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房間不在這裏。”江景爵提醒她:“我們是夫妻。”
夫妻這個詞,寧半夏此時聽着,覺得有些刺耳。
“有本事,你把這句話說給我爸聽啊。”寧半夏毫不退縮的迎向江景爵的目光。
“半夏,你說過,你不生氣的。”江景爵如果此時還感覺不出寧半夏在發脾氣,那他真是白混了。
只是略一思索,就猜到了原因。
是爲了方柔。
“而且,方柔是你帶回來的。”江景爵耐心解釋:“你不能全都賴在我的頭上。”
寧半夏聽到寧有才的房門動了一下,一把捂住了江景爵的嘴,低聲說道:“去房間裏說。”
“好。”江景爵順從的跟着寧半夏回到了房間。
一進屋子,寧半夏就看見了花瓶裏仍舊新鮮的鈴蘭花。
只是她很快轉移了目光,說道:“我沒有因爲方柔生氣。”
“你撒謊。昨晚你就因爲方柔的事情,跟我鬧脾氣。”江景爵拆穿了她。
“好吧,我承認,我的確是開始對你動心了,江景爵,你聽到這句話,你滿意了嗎?”寧半夏知道自己騙不過江景爵,只能破罐子破摔,目光略顯破碎的看着他。
“我很高興你說你對我動心,真的,半夏。我很開心,這段感情不再是我一個人單向付出。”江景爵的眼眸瞬間溫柔了下來。
“可我不開心。”寧半夏就那麼定定的看着他:“我討厭失控的感覺。”
“我也是。但,唯獨對你失控,不是我討厭的。”
“方柔跟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寧半夏問道:“我要聽詳細的過程。”
“我們這幾個人,都是要回家繼承家業的,所謂的創業,其實就是玩,就算是成功了,大概率也是高價賣掉的命運,我們不可能把家裏的江山丟一邊,去美國玩一個小公司,那不現實。後來,我跟學長一直有往來,學長比我大幾歲,比我早一步繼承家業。所以我繼承江家的時候,遇到了不少的麻煩,是學長幫我擺平了不少。”
“學長對我很好,亦師亦友,各方面都對我很關照。你知道的,以前的我,自閉的厲害。後來遇到了你,才慢慢恢復了社交的能力。可是即便如此,我對陌生人還是很排斥。學長幫我找了不少的名醫,甚至這次來澳門,他還用自己的關係網,幫我約見名醫。他對我視如己出,親哥也不過如此了。”
“所以我跟方柔的關係也就比其他人要融洽的多。我一直把她當親妹妹對待,沒有別的亂七八糟。半夏,你相信我,我的身邊一直乾乾淨淨,從來都沒有亂七八糟。”江景爵認真努力的解釋着。
“那好,江景爵,我就問你一個死亡問題:如果有一天,我跟方柔吵架了,你相信誰?”寧半夏不由自主的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