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柔剛想動一下,可是緊接着就被寧半夏的話,給嚇的老實趴着了。
寧半夏離開了方柔的房間,站在門外,臉上的堅強,瞬間消失。
她在情敵面前,不會露出半分退意。
可是她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卻難免會心酸難過。
是啊。
她拿什麼跟方柔比?
活人,是永遠比不過一個死人的。
未來,江景爵的心底,會永遠記得,他跟方柔曾經發生過的美好時光,這個回憶永遠不會褪色,永遠不會變質,就那麼明晃晃的懸掛在他的心頭。
而她,就算做的再好,也永遠不敵這一抹鮮亮的記憶。
如果她晚一年認識江景爵就好了。
這樣,就不會有對比,就不會有高低。
寧半夏轉身敲開了苗若英的房門:“給我一杯水。”
苗若英給她倒了一杯水,寧半夏一飲而盡。
“怎麼了,方柔又刺激你了?”苗若英問道。
“刺激談不上,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寧半夏將水杯放在了桌子上,淡淡的說道:“我發現我挺貪心的。我想要江景爵的全部,他的過去,現在和未來,我要他全部屬於我。但是理智告訴我,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心裏特別不舒服。”
苗若英問她:“你知道所有女性,最不喜歡伴侶的什麼嗎?”
“什麼?”
“前任。”苗若英說道:“所有有伴侶有對象的女生,最痛恨最討厭的,永遠都是老公或者男朋友的前任。”
“爲什麼?”
“就像你說的,貪心。愛情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自私的,排他的,獨佔的。因爲愛一個人,所以纔想獨佔他。你想獨佔江景爵,是因爲你心裏有他。”
“好煩啊!”寧半夏靠在沙發上:“明知道這樣不好,我卻始終控制不住不對江景爵發脾氣,我一看見他就煩。可這婚又離不掉!我想擺脫這個麻煩都做不到!”
苗若英笑了,問她:“你一直都那麼冷靜,怎麼在方柔的問題上,反而方寸大亂?”
“如果江景爵喜歡方柔,那好啊,我退出,成全他們。可江景爵卻說,他只把方柔當妹妹。去他的妹妹!方柔那雙眼珠子裏裏外外都在說,她喜歡江景爵,她要把江景爵搶回去!可江景爵就是眼瞎的看不到!我跟花城也是朋友,我怎麼就沒跟花城這麼黏糊?這種事情,外人一下子就能看透,對吧?可江景爵就是看不透。”
“你知道嗎?我昨天晚上問他一個問題,我問他,如果我跟方柔發生了爭執,他會相信誰?”寧半夏吐槽的說道:“他說,誰有道理就相信誰!我真是呵呵了!若英,我真想打人啊!講道理的是兄弟,我那麼多朋友,還缺他一個兄弟嗎?”
“如果江景爵想跟我講道理,想跟我做兄弟。行啊!那就做兄弟!可他不,他既想跟我做兄弟,還想要我的愛情!他想什麼好事兒呢?”寧半夏越吐槽越上癮:“我真的想讓他跟方柔湊一對,別禍害我了!”
苗若英聽完了寧半夏的吐槽,說道:“江景爵之所以會這麼想,是因爲他是典型直男思維。”
“可如果想跟我在一起,就必須摒棄直男思維!”
“對。可他現在還體會不到。”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很簡單,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苗若英開口說道:“他不是口口聲聲說,他只把方柔當妹妹嗎?那你也找個人親密無間的相處,然後告訴他,你只把對方當哥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想必,他慢慢就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