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在她面前慫啊,我怕她不要我了。我就這麼兩個閨女,要是她們不要我了,那我可咋活?”寧有才絮絮叨叨的說着,江景爵卻是心底一陣陣的疼。
原來他的妻子,是經歷了這樣的成長過程。
難怪她會養成這樣的性子。
花城在旁邊忍不住問道:“叔,你不是不讓半夏學醫嗎?”
“是啊,我是不讓啊,可我能攔得住嗎?你們也看到了,是她管我,不是我管她!”寧有才感慨的說道:“我不讓她學醫,是爲了她好。可她也有話說,她學醫,是爲了忍冬,是爲了這個家。我就裝不知道唄!”
“可您爲什麼不讓她學醫啊?”
“爲什麼?還不是因爲怕她被人惦記?”
“爸,我看您也懂一些醫術,您以前也是醫生嗎?”江景爵開口問道。
這件事情,他已經憋很久了。
在救治黑桃A的時候,寧半夏跟寧有才配合的太好了,而且寧有才甚至更熟練。
這沒有多年的醫術,是完全做不到的。
“這不廢話呢?”寧有才白了女婿一眼:“我要是不會醫術,半夏怎麼從三歲就開始背醫書,五歲識草藥的?她的醫學天賦,可是遺傳自我!”
“不行了,我的手被人廢了,再也拿不起金針了。”寧有才一臉感傷的說道:“我爲什麼不讓她學醫?就是怕她走我的老路啊!少年天才,最容易被人折斷脊樑。我的半夏,天賦猶在我之上,我怕啊!我怕我護不住她們,我怕我的閨女走了我的老路!”
寧有才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趴在桌子上抹眼淚。
“爸,既然你以前也是醫生,那你知道一個叫寧國棟的中醫嗎?”江景爵開口問道。
......
“呼呼呼~”寧有才傳來了規律的呼嚕聲。
“這是睡着了?”花城一臉無語。
“看來是。”江景爵站了起來,將寧有才扶起來:“我送他回房間休息。”
“我幫你。”花城也跟着站了起來。
寧半夏遠遠的看到了,也跟着過來了,一看寧有才的樣子,就知道沒少喝。
“我去給他煮點醒酒湯,你們也都喝點。”寧半夏聲音溫柔的說道,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樣子。
江景爵看着這樣的寧半夏,似乎明白了,爲什麼所有人都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