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半夏放下了手裏的筷子:“所以你是來跟我示威的嗎?”
“不,當然不是。”蔡雅楠笑着說道:“我怎麼能做這麼沒有品的事情呢?我只是來告訴你,這些天的事實真相罷了。我只是不想讓你一直矇在鼓裏。畢竟對男人來說,女人嘛,那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如果你能跟我和諧共存,想必,景爵是最開心的吧?”
寧半夏無語的看着蔡雅楠:“那你想跟我和諧共存嗎?”
“就算我想,寧小姐也不想的吧?”蔡雅楠失笑,優雅的撫摸着耳朵上的寶石耳墜。
寧半夏一眼就看出來,這幅耳墜是江景爵收a藏的藏品之一。
江景爵連這麼貴重的首飾都送給她了?
還說他跟蔡雅楠沒什麼?
謝雨桐說的真對。
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蔡雅楠說道:“以前的時候,景爵就挺喜歡我的,他還曾經爲我畫了一幅畫,送給我做生日禮物。啊,寧醫生,你過生日的時候,他送你什麼了呀?”
寧半夏什麼話都不想說了,就那麼垂眸坐在了那裏,聽着蔡雅楠對自己炫耀。
“我現在都還清晰的記得。那天,江景爵一臉緊張的把禮物送給我,說,這幅畫他畫了好多張,最後挑了最滿意的一副送給我。他還說,如果我願意,他可以爲我畫一輩子的畫。從青蔥歲月一直畫到白髮蒼蒼。這幅畫,我至今還好好的收a藏着呢!那可是一個少年最純粹的初心呀!”蔡雅楠繼續說了下去:“你不會不知道,江景爵還會畫畫這個事情吧?”
蔡雅楠捂着嘴偷笑:“看來你竟然真的不知道?也是。自從他回國之後,好像就再也沒拿起過畫筆。真是的,他天賦其實很好的。只可惜爲了繼承家業,很多愛好都放下了呢。”
“是嗎?我根本不在意他會不會畫畫。”寧半夏沉穩的說道:“對我們醫生來說,嚴謹、嚴肅、科學、克己纔是追求的境界。抱歉,我本人沒什麼藝術細胞,我可能體會不到你的那種喜悅。對我來說,可能一副毫無差錯的人a體解剖圖,更會讓我驚喜莫名。”
這話,就是當着寧半夏的面打臉了。
寧半夏的火氣,成功的被她挑了起來。
寧半夏端着一杯茶,說道:“蔡小姐大概有所不知,現在是20xx年,大清朝早就亡了!你說的有失體面,那是上上個世紀的事情了。哦,蔡小姐不知道也不稀奇,畢竟你一直活在清朝!”
“寧醫生也不必這麼咄咄逼人。我說的難道不對嗎?寧醫生用自己的清譽,換來了碩博連讀的保送資格。這一點,我自愧不如!我雖然不是多麼的矜持,但是也不會輕易跟一羣男人在深山老林裏相處。誰知道會發生些什麼呢?”蔡雅楠的話,是越來越過分了。
“蔡小姐這是終於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了嗎?不裝了嗎?”寧半夏嗤笑:“於是,你這個老古董,跑到我的面前刷存在感嗎?你知道不知道,你嘴裏的那些所謂的男人,他們是什麼人?他們是戰士,他們是無名英雄,他們是國之脊樑!我爲他們治病,那是我至高無上的榮耀!”
“也是!蔡小姐頂着黃皮膚黑頭髮黑眼睛,骨子裏卻是個香蕉人!你的國籍你效忠的國家是M國!而我效忠的國家是種花國,是站在這片土地上的億萬子民!你當然不懂什麼叫國恨家仇!你當然不懂什麼叫做脊樑!你當然不懂那些可愛的戰士們,爲這個世界的和平,做出了什麼樣子的貢獻和犧牲!”
“因爲你的眼睛就那麼點大,只看見了男女,沒看見大義,沒有看到忠義!我真是爲你悲哀!”寧半夏義憤填膺:“我以與你同桌,引以爲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