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啊?”寧有才一口悶了杯子裏的酒,辣的他斯哈斯哈,但是一臉爽。
花城趕緊又給倒了一杯酒:“這不請您指點指點?”
“誰說我接受王天冬了?”寧有才說道:“我這個人,記仇。任何傷害過我的人,我都不原諒。”
“那,半夏的母親......”花城試探的問道:“我覺得您其實已經原諒她了啊。”
寧有才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是我虧欠了她。她那麼做,也是情有可原。”
花城嘴角抽搐了一下。
合着,他原諒王春花是因爲他以前做錯了,所以王春花背叛了他傷害了他,也是可以原諒的。
他不原諒江景爵,是因爲他沒有虧欠江景爵,但是江景爵的父親傷害了他,所以他堅決不原諒。
“可,傷害您的人,是江伯仲,不是江景爵啊。”花城還想幫江景爵說情。
結果,馬上就遭到了寧有才的反彈:“花城,你今天是什麼意思?你這是要爲江景爵說話?”
“不不不,寧叔,我不是這個意思。您冷靜冷靜,喝酒喝酒。”花城趕緊哄着他。
“你這酒,是江景爵給的?”寧有才警惕的看着花城。
“不是不是,這是我買的,親手買的,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花城趕緊解釋:“他現在還在江南呢,就是想給,也給不了啊!我今天就是多嘴這麼一問,沒別的意思!”
“哎哎。”花城暗暗提醒自己,千萬不能操之過急,不能急不能急。
“我沒原諒王天冬。”寧有才加重語氣,說道:“只是眼不見心不煩。半夏是個有數的孩子,她知道我的心事,所以她不會對王天冬太好。這是前提。”
“嗯嗯。”花城繼續給寧有才倒酒:“寧叔,這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您還記仇呢?”
“記仇啊,怎麼不記仇?”寧有才說道:“要不是因爲他,我老婆能跟別人跑了嗎?我的家能散了嗎?我的女兒能受委屈嗎?”
花城其實很想說,半夏受到的那些委屈,有一大部分是他這個當父親的給的,別人給的委屈,恰恰不那麼重要。
但是這句話,花城不敢說。
寧有才有點玻璃心。
寧半夏又是個孝順的孩子,親爹這麼作,也都容忍下來了。
“王春花畢竟沒多少時間了,所以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孩子們去多去陪陪她。畢竟,她生了半夏和忍冬,論理說,半夏和忍冬也該給她送終。”寧有才說道:“但是別人不行。不管是王天冬還是江景爵,我都不會認他們的。”
“寧叔,咱先不說江景爵的事情。就說這王天冬,要是王姨走了,這王天冬才十四歲,勢必是要有一個監護人的。”花城問道:“半夏做監護人,您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