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離開後,沒忍住,就去找謝雨桐。
恰好寧忍冬和苗若英都在。
花城就忍不住把自己跟寧半夏的對話,告訴了她們。
“半夏的童年是非常不幸的,所以她特別的沒有安全感,特別的想要抓住手頭的幸福。別人都是用童年治癒一生,而她將用一生治癒童年。她最怕的,是被親人放棄。所以,她寧肯搶先一步,放棄別人,也不願意再一次的被人放棄了。”花城心疼的說道;“所以,她寧肯選擇自己吞下苦水,主動選擇跟江景爵離婚,也不希望將來有一天,因爲這些陳年往事跟江景爵吵架拌嘴乃至離婚。”
“說白了,半夏這是一種自我防護。”苗若英嘆息一聲:“花城的這番話,恰好佐證了我的猜測。半夏,真的是,太委屈了。”
謝雨桐低着頭說道:“我們都是小時候被傷害過的人。半夏經歷過一次母親和爺爺的同時拋棄,她不相信任何人了,她只相信自己。所以纔會那麼的縱容寧叔。”
寧忍冬眼淚汪汪的說道:“姐姐真的太不容易了。是的,我也依稀記得小時候的那件事情。我爸經常喝的不見人影,姐姐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家,就會帶着我一起找。冬天的T市,晚上是很冷的,陰冷陰冷的。然後姐姐就揹着我,到處喊着爸爸的名字,一條巷子一條巷子的找。每次找到爸爸的時候,姐姐都會哭。她說,還好,我們的家還在。”
說着說着,幾個人的眼眶都有些微紅。
他們看到的半夏,永遠都是樂觀大方爽朗親切,好像無所不能的樣子。
可沒人看到,強大表面的她,內心是多麼的惶惑不安,是多麼的千瘡百孔。
“以後我再也不會問姐姐這種話了。”寧忍冬吸了吸鼻子說道:“我不能給姐姐的傷口上撒鹽。”
“行了,既然這事情咱們都知道了,那都長點記性,不要往她心窩上扎刀子了。”苗若英說道:“謝雨桐,尤其是你。”
“你嘴快!”苗若英白了她一眼:“有些話,過過大腦,再往外說!”
謝雨桐嘟嘟嘴,但是沒有反駁。
寧半夏吃了點東西,躺下正準備睡會兒。
寧忍冬突然急匆匆的過來了:“姐,不好了,她出事了!”
寧半夏一下子坐了起來,一下子就懂了寧忍冬的意思。
王春花病發了!
寧半夏的臉色瞬間白了一下,寧忍冬趕緊過去扶住她:“姐,不急,我們慢慢來,千萬別傷着寶寶。”
“這一天,我早就有所預感,只是沒料到會這麼快。”寧半夏死死的抓住了寧忍冬的手,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道:“快,幫我換衣服,我們馬上過去!”
“好!”寧忍冬先給寧半夏倒杯水,讓她順順氣,才找了一件衣服,幫寧半夏快速換好。
等她們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謝雨桐、花城,苗若英和寧有才都在門口等着了。
“走吧。”寧有才只是簡單說了兩個字,就急匆匆的轉身離開了。
雖然分開了十幾年,可畢竟曾經是夫妻。
寧有才這一刻,還是失態了。
大家一起急匆匆的趕到了醫院,王天冬正站在外面,傻呆呆的,像是個木偶。
“王天冬!”寧半夏叫了一聲。
王天冬轉頭看到寧半夏,嗷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一頭朝着寧半夏衝了過來。
花城眼疾手快,攔了一下,王天冬這纔沒撞到寧半夏的身上。
王天冬哭的鼻涕都出來了:“媽吐血了!怎麼都止不住了!她是不是要死了?”
寧半夏極力鎮靜下來,說道:“先別急,等搶救結束再說!”
話是這麼說,寧半夏心底,其實已經有預感了。
寧半夏對寧有才使了個眼色,父女倆來到了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