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些人還沒開口,就自己打消主意了。
慶功宴上,大家正聊的開心,突然,不遠處傳來了一聲驚呼:“啊啊啊!不好了,有人暈倒了!”
寧半夏聽到動靜,騰的站了起來,快步走了過去。
低頭一看,就見剛剛還在喫慶功宴席的一箇中年人,口吐白沫的躺在了地上,渾身不停的抽搐着。
寧半夏當機立斷,拉起對方的手腕進行診脈。
觀察了對方的眼瞼、膚色、頭髮等等狀態,馬上開口說道:“這是癲癇。”
癲癇也叫羊角風,有大發作和小發作。大發作時病人意識喪失,四肢抽搐,口吐白沫,持續時間相對較長。
現在這個病人,就是癲癇大發作。
挺危險的。
寧半夏當機立斷,對他進行病情處置,防止他不小心咬着自己的舌頭。
“把我的金針拿過來。”寧半夏吩咐。
很快,就有人拎着寧半夏的藥箱過來了。
江景爵馬上單膝跪地,幫寧半夏打開了藥箱。
寧半夏飛快取出了金針,快速消毒,手指飛快的捻動着金針,扎進了患者的身體之中。
三根針下去,患者很快就停止了抽搐,呼吸逐漸恢復順暢。
“我只是暫時止住了他的症狀,但是治標不治本,最好是送醫院進行後續處理。”寧半夏簡單的囑咐說道:“另外,我懷疑除了癲癇之外,還有其他的病症,今天環境嘈雜無法確診,還是先送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比較好。”
“謝謝謝謝。”患者的家屬,不停的道謝,感恩戴德的說道:“寧醫生,真是多虧您了!”
“沒什麼,去吧。”寧半夏笑着點點頭,收回了自己的針。
她剛要轉身回自己的座位,就有人期期艾艾的開口:“寧神,啊不,寧醫生,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寧半夏回頭一看,就看見一箇中年人,似乎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寧半夏注意到,對方的衣着並非很光鮮亮麗的那種。
顯然經濟條件不是很好。
她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混進這個慶功宴的。
但是對方來的目標,是衝着自己,這是毋庸置疑的。
寧半夏並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問道:“出什麼事兒了?”
中年男人似乎沒料到寧半夏會跟他繼續交談,頓時跟激動了,結結巴巴的說道:“是,是這樣的。我一直有痛風的毛病,去了不少醫院,看了不少醫生。可醫生開的藥,我也吃了,喫的時候有效果,不吃了就會反彈。現在越來越嚴重了,醫生說要動手術才能治療。可,可我沒錢......”
“我是真的痛的受不了了。真的,太痛了。你能不能幫我看看?”中年男人說完,便一臉羞慚的低下了頭i。
這個時候,保安過來了,一眼就看見了這個中年男人,頓時叫了起來:“你是怎麼混進來的?你不是我們酒店的客人,請你離開!”
說完,保安對寧半夏解釋:“不好意思這位客人,這個人剛剛被別的客人舉報了。他剛剛蹭了別人的婚宴,冒充新人的家屬去喫席,偷偷打包了不少酒店的飯菜逃之夭夭。你看,他身上的包,裏面放着的就是婚宴上的飯菜!”
中年男人猛然擡頭,一臉絕望的看向寧半夏。
寧半夏注意到,這個中年男人身上背了一個包,包已經被油漬污染的油膩膩了。
顯然,他幹過不少這樣的事情。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中年男人突然崩潰了,一下子蹲在了地上:“我也不想這樣啊!我去年被公司裁掉了,找不到工作,只能到處打工貼補家用。我老婆嫌棄我沒用,就跟我離婚了!我一個人當爹又當媽,孩子過生日,想喫個燒雞我都買不起。我不是人,我沒用,我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