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有才終於閉嘴了。
悻悻的轉身去找女婿的麻煩去了。
江景爵一看寧有才的這臉色,就知道肯定被半夏給懟了。
對這個岳父,江景爵是又好氣又好笑。
明明都五十多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說風就是雨。
岳母就比他成熟多了。
她其實應該看出自己跟半夏的婚姻出了問題,但是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只是不停的撮合自己和半夏,讓自己和半夏好好過日子。
對於這樣睿智的老人家,江景爵是心懷敬意的。
只是可惜,岳母還是早早就走了。
而岳父——
不提也罷。
“爸,這是怎麼了?”江景爵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開口問道:“我這邊偷偷藏了一瓶好酒,要不要嚐嚐?”
本來還想遷怒江景爵的寧有才,罵罵咧咧的話,全都憋了回去,來了一句:“你怎麼藏了那麼多的好酒?”
江景爵輕笑:“這不是知道爸爸好這一口,所以遇到好酒,就忍不住收了,留着孝敬爸的嗎?”
“算你有良心。”寧有才說完,又假惺惺的說道:“不過,你也別太得意了!我現在雖然不趕你走,但是不代表我就認可你接受你!只要1我不點頭,半夏是絕對不會跟你復婚的!”
對於寧有才這過河拆橋的習慣,江景爵都已經習慣了。
沒辦法。
就遇上了這麼不講理的岳父。
除了受着還能怎麼樣?
江景爵打開了酒,一股酒香,瞬間瀰漫了整個房間。
寧有才也顧不得女兒女婿的事兒了,樂顛顛的帶着酒,就去房間裏,慢慢品嚐去了。
“其實,我岳父這個人呢,還是很好打發的。”江景爵一點都沒有不高興的意思,反而意味深長的說道:“越是心思外露的人,反而越單純,應對起來也就越簡單。你看,只是一瓶好酒,就能讓他開心好酒。還有比這個更便捷更方便更省心的方法嗎?”
江景爵看着江一,說道:“如果他不接受我的討好,反而是最可怕的。因爲這意味着,我跟半夏可能要經受更多的磨難,甚至是災難,才能重歸於好。而他,只需要1我盡好一個女婿的本分,他就能被我打動。”
“我岳父這個人,從小到大,都是被人寵着的。小時候,有父母寵。長大了,有女朋友有妻子寵,妻子走了,有女兒寵。”江景爵失笑:“有人寵,也是一種福氣。所以,這就養成了他性格外露的特點。做生意這麼多年,見慣了各種老狐狸,像岳父這麼單純的人,反而少見了。”
“您說的是。”江一也笑了:“那您跟少奶奶,是不是很快就能破鏡重圓了?”
“還差點火候。”江景爵嘆息一聲:“但願以後不再有任何波折了。”
寧半夏他們一出發,晉城那邊就開始積極的做準備,迎接這久違的親戚了。
寧七的結髮妻子,也就是寧家的老太太,今年也是將近八十的高壽了。
她一生中一共生了五個兒子。
也就是禮義仁智信的父親。
然後五個兒子又都分別生了一個兒子。
就是沒有一個姑娘。
沒想到,寧七在江南留下的孩子,倒是一下子生了兩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