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萊一愣,他說什麼?還沒玩夠?

    玩?她是玩具嗎?

    “所以,你別再說要離婚這種話了,我是不會放你走的。”他笑,就跟之前一樣,笑出深深的酒窩,甚至還低下身子用指尖佛去她額頭的碎髮。

    “別驚訝,我是怎樣的人你不是很清楚嗎?你不總說我是渣男嗎?”

    周萊告訴自己,要冷靜要鎮定,不能在霍亞面前失了體面。

    她想忍,但是!這種話!讓人怎麼忍?牙齒互相撞擊發出聲響,她不敢置信,這樣的話會出自他口中,她以爲,他只是單純的討厭自己,沒想到他心理那麼扭曲,竟然犧牲自己來羞辱她。

    這不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嗎?她何德何能讓他這樣費盡苦心來對待!

    “那你可不要玩火。”周萊拍開他的手,撅着頭從沙發上起來。

    “你要去哪裏?”霍亞緊緊拉住她的手。

    她回身,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我要去上大號。”

    霍亞打開房門從房間出來,想把周萊的行李箱拿進來。李姐站在樓梯口,旁邊放着行李箱。

    “少爺,少夫人是怎麼了?”李姐擔憂的望着房間方向。

    他拿過行李箱,撓了撓耳後方,面色凝重。

    李姐嘆了一口氣,她是看着霍亞長大的,比霍母還更瞭解他的脾性。“少爺,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姐,你說吧。”霍亞對李姐一向尊敬。

    “昨天週二小姐來了家裏,跟少夫人起了爭執,週二小姐不知道說了什麼,少夫人似乎很傷心的樣子,一整個下午都把自己鎖在房間,我去看了她幾次,一動不動的,看着怪讓人心疼。”

    “少夫人就是性格太溫順,纔會被週二小姐輕易嚇唬住,週二小姐平時看着挺斯文,沒想到發起脾氣來,連我都被她嚇到了。”

    他皺起了眉頭,李姐說是一句話,實則長篇大論。

    “二小姐還去了你們的房間,我跟在她後面看了一下,發現她拿着一個東西走了哩。”

    “拿了什麼東西?”霍亞沉了沉,忍不住問道。

    “欸,我不認識啊,就一個小小的東西,我也不懂叫什麼,反正看她趴在地上找了挺久的。”

    霍亞心中隱約不安,他朝李姐點點頭,“我知道了。”

    ……

    周甯在三天後出院了,周父特地打電話給周萊,讓她去接周甯回家。

    她咬牙切齒的應下,呼出長長的一口氣,不情不願的來到醫院,周甯看到是她來,明顯的失望。

    她靠在門邊,拿着一桶薯片,看着她慢悠悠的拖延時間,時不時的看向門外,周萊知道,她當然不是在看自己,只是在看有沒有突然蹦出來的夢中情郎。

    “別看了,他不會來的。”她忍不住提醒她,霍亞去出差了,早上剛去的。

    “他會來的。”周甯很有自信,這幾天,霍亞都會抽空過來看她,今天她出院,說什麼他都會來的。

    周萊撇撇嘴,由着她自作多情,把薯片咬的喳喳響。

    聽着聲音,周甯嘖了一聲,不耐煩的看着她,“你喫東西能不能不要發出聲音?”

    “又不是我要發出聲音,薯片它脆我有什麼辦法,你若不想聽到這個聲音,那就趕緊收拾收拾東西回家吧。”

    “哼,你若等不及就先走吧,沒人希望你來。”

    說的她很想來似的,她只是不想周父分心好嗎?她要不鬧幺蛾子,她才懶得看到她呢!

    “要演戲也不逼真一點,跳樓選10樓,你就不能選個高一點的跳下去嗎,不然半身殘廢還給別人找麻煩。”

    “放心吧,要死我也會拉着你一起死的,總不能讓你一個人獨活在這個世界上。”

    “活着的沒見你這麼依賴我,死了還要我給你陪葬?”

    周甯笑了起來,“若不能將水潑不到你身上,活着還有聲音意義?”

    真是一個瘋子!

    周甯最終還是還是沒能等到霍亞,看着她更加失望的表情,周萊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們去門口坐車,一邊走一邊拌嘴。

    “有你這樣接病人出院的嗎?連車都不開讓我走去門口坐出租車?”

    “你是病人嗎?這麼活蹦亂跳的。”

    “我不坐出租車。”

    “怎麼滴,你是金身還是銀身,出租車都不能坐?”

    周萊是坐出租車來醫院的,她可不想當週甯的司機。小費早上送霍亞去機場,這個點約莫回到了家裏,不過她也不想叫小費來,憑什麼要給周甯佔好處?

    “你讓小費過來接我們。”周甯站在原地不動。

    “要坐不坐,誰會慣着你。”周萊走在前面,周甯咬緊牙關,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兩人在醫院門口等車,看到她們出現,一輛出租車穩當的停在她們面前,司機戴着口罩,安靜的開車,聽着身後兩人鬥嘴。

    出租車後座的空間不大,兩人坐在後面,周萊捂住鼻子,翻了個白眼。

    “要尋死的人還有心情擦香水,你知不知道這香水味道很難聞?”

    “香水味道難不難聞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說話很難聽。”

    “那你可以不要聽。”

    “那你也可以不要聞。”

    論鬥嘴功夫,兩人不相上下,旗鼓相當。誰都沒注意到,口罩下的司機嘴角浮起的陰險笑容,車子拐了一個彎,朝着周家反方向開去。

    汽車繞過市區街道,順着山路蜿蜒而上,從醫院到周家,大概四十分鐘的距離,車上兩人喋喋不休專心互掐,並沒有注意到路線更改。

    吱的一聲,汽車停下,兩人打開車門,看着周遭的荒蕪以及破舊的殘垣斷壁,懵了,面面相覷。

    怎麼回事?這是哪裏?

    駕駛座上的司機脫下口罩下車,用小拇指鑽着耳洞,上嘴脣上翻,露出一口大黃牙。

    “媽的,這兩娘們一路上吵得我耳朵疼,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小娘們?”

    周甯渾身一哆嗦,臉色刷的下變蒼白,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她當然記得,死都不會忘記,面前這個人是紋身男!

    靠,她們這是被綁架啊!

    周萊還沒來得及梳理情況,後腦一疼,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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