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白澤宇意念一動,儲物袋中的銀雲令出現在掌心。
不等白澤宇仔細查看,就覺得握着銀雲令的手掌中傳來一陣微微刺痛,彷彿被什麼尖銳的東西扎破了掌心。
白澤宇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就一抖手腕,想要將銀雲令扔到地面,卻發現令牌僅僅飛出三尺,就懸在半空中,不斷閃動着柔和的銀色光輝。
白澤宇低頭望了一眼掌心,卻發現上方被扎破了一個細孔,點點血液正從裏面流淌出來,黏糊糊地沾染了手掌。
明明是無比光滑的令牌,竟然能輕易扎破白澤宇的掌心。即便並沒有刻意防禦,但以白澤宇此時的堅韌程度,哪怕是一般的上品法寶想做到,也並非一件易事。
白澤宇微微擡首,正好看到令牌表面的血液,正一點一點地吸入到令牌中。
隨着白澤宇將法力匯聚於手掌,掌心上已經多了一層青光流轉的鱗片,讓手掌的堅韌程度更上一層樓。隨即,小心翼翼地緩緩接近銀雲令,想要將其取回。
然而,銀雲令彷彿整個鑲嵌進了空間之中那般,哪怕白澤宇連續換了幾種手段,都沒能撼動分毫。
直到白澤宇將一絲精神力送入銀雲令後,眨眼之間就返回到識海中,並且其中多了一些訊息。
“銀雲世界將在三十日後正式開啓,請令牌擁有者提前做好準備。”
“銀雲世界的時間流逝速度與外界不同,世界中一月,相當於外界一日。”
“待銀雲世界正式開啓時,將精神力注入銀雲令中。”
等白澤宇將全部信息牢牢記住後,銀雲令輕輕一振,從半空中落下,正好落在白澤宇的掌心中。
“一個月之後嗎?”
白澤宇輕撫令牌表面的雲朵圖案,雙眸中帶着期待。
修真界天驕輩出,能和衆多天縱之才站立在同一個舞臺,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吧?
心緒激盪了一陣,白澤宇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將銀雲令重新收回儲物袋後,開始繼續試驗骨蛟的種種威能。
以骨蛟堪比金丹的戰鬥力,想必足以讓白澤宇在銀雲世界中立於不敗之地吧?哪怕是天資再怎麼出衆,如何得到所在勢力的傾力培養,也不可能在弱冠之年就進階金丹吧?
不過,白澤宇亦不會小覷天下羣英。
沉吟了一陣,白澤宇已經做好接下來的計劃。
進階築基後,已經可以施展出幾個六極真陰玄功上所記載的配套法術,不過由於種種原因,白澤宇一直沒能靜下心來好好琢磨,以至於沒能納入自身的戰鬥體系中。
而泰山靈盾的損毀,以及慣用的上品飛劍已經有些跟不上節奏,身上的法器也需要進行一次換新。好在進入地鬼界的時間雖然短暫,還是獲得了不少有用的材料,不至於讓鍛造骷髏兵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接下來的日子,白澤宇一直窩在地下深處的大廳內,爲即將到來的銀雲世界一行做準備。
一月時間,眨眼即逝。
將銀雲令握在掌心,白澤宇開始往令牌中注入精神力。心中則不斷猜測,自己身處地鬼界中,究竟能不能連通所謂的銀雲世界。
畢竟,像修真界和地鬼界,雖然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但時間的流逝速度卻是幾乎一致的。偏偏令牌中留下的訊息,卻有三十倍的差異,讓白澤宇不禁聯想到,上一輩子的神話傳說中,流傳着天下一日地上一年的說法。
莫非這銀雲世界,是一個比修真界更加高等的世界不成?
隨着白澤宇的精神力不斷注入,手中的令牌開始發出幽幽銀光,一下子徹底激活,射出一道銀色光柱,將白澤宇籠罩其中。
白澤宇只覺得雙眼皮無比的沉重,無可反抗地直接陷入了深度沉睡中。
彷彿過了一秒,又彷彿過了很久,等白澤宇重新睜開眼睛時,第一次發現,天空中的陽光竟然是如此的刺眼。
白澤宇一躍而起,驚駭無比地打量着自己的身體。哪怕並沒有任何不適,但白澤宇能夠確切地分辨出,此時所使用的軀體,不過是以奇特規則之力所構成,並非是白澤宇原本的身軀。但隨着法力的流轉,青色鱗片卻緩緩浮現,讓白澤宇更加驚異。
“原來所謂的銀雲世界,是一個以規則和力量所演化的世界嗎?”
白澤宇能夠清晰地感應到,自身的軀體留在極其遙遠的位置。只需要意念一動,就能讓精神力返回軀體中。
“歡迎來到銀雲世界中。”
“你有十二個時辰,適應當前的狀態。”
“十二個時辰後,銀雲世界將進入第一階段的試煉。”
就在白澤宇昂首望着天空上的三個太陽,以及附近或火紅,或金黃,或深紫的雲朵時,識海中又多了三條訊息。
“那麼,身上的法器、符籙,以及召喚獸等物品怎麼辦?”
白澤宇摸着身上的空空蕩蕩的衣物,忍不住開口問道。
“只需意念勾勒,就能複製出任何物品。”
白澤宇按照訊息的提示,只覺身旁紅光一閃,一把赤紅色的上品飛劍就已經浮現在身旁,連劍身上某次戰鬥所留下的痕跡,都一模一樣。
還真是神奇!
白澤宇忍不住嘖嘖稱奇,動作也絲毫不慢,很快就將身上的法器、儲物袋內的符籙丹藥,以及所有骷髏兵統統複製了出來。
唯有在複製赤火印時,足足花費了三個多時辰,一度讓白澤宇誤以爲複製失敗。
隨着一切就緒,白澤宇開始進行嘗試,想要複製出一些曾經見過,卻不屬於自身的法器,卻無一例外通通失敗。包括曾經擁有,卻已經破碎的泰山靈盾亦是如此。
“時間到!”
隨着一道新的訊息出現,白澤宇心中一震。
適應時間已經結束了。
隨着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咆哮,一個龐然大物,一下子出現在白澤宇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