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看見顧明賣起了關子，好奇心頓時被引了出來。
“那你倒是說說，跟他喫飯的人是誰？”
“手下兄弟的原話是，之前在咱們酒吧裏鬧事的那個年輕男人！”
若不是那兄弟之前見過此人，恐怕是會將這人當成是包養蔣詩雨的富二代。
“你是說……那人是王志遠？王天龍同父異母的兄弟？”
“不錯！！！”
楊凡千算萬算，都沒能猜出來跟蔣詩雨合作的竟然是王志遠。
這是，這盛江集團是個大企業，怎麼可能會對他們一個小小的服裝設計圖稿感興趣？
還費那麼大的勁兒將圖稿偷出來！
楊凡先前就奇怪，怎麼自己公司的圖稿製造出來的衣服，怎麼會出現在一個街邊不起眼的小店裏？
現下看來，對方偷稿子的目的，絕對不是爲了賺錢！
“行了……我知道了。你讓手下兄弟跟死了，順帶找人一併跟着王志遠！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想要玩什麼花樣！！”
“沒問題！我這就去安排。”
楊凡掛斷電話後，這才起身走到了王天龍的辦公室。
此時，王天龍正在修改下一季度的銷售計劃案，他看到楊凡進來後，不禁有些疑惑。
“怎麼樣？凡哥，看來應該是有進展了吧？”
“不錯，不出意外的話，咱們設計部的內奸就是蔣詩雨無疑了。不過，你背後指使蔣詩雨的人是誰？”
“是誰？”
王天龍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頭，楊凡既然會專門來告訴自己此時。
也就說明，這背後的人，是和自己有關係的。
“是王志遠。”
“誰？王志遠？”
此刻，王天龍覺得自己的耳朵像是壞掉了，他連連搖頭。
“不是我說凡哥，是不是底下的兄弟看差眼了？王志遠那小子，活脫脫的粗人一個，以照他的智商，他幹不出來這事兒，也想不出來這麼完整的方案。除非……”
王天龍說到這裏時，不自覺地閉上了嘴。
“除非什麼？”
“除非是有人指使王志遠。”
“呵……”楊凡冷笑一聲，他擡眼看着王天龍，“你覺得依照着盛江集團背後的勢力，除了你老爹王盛江，誰能在背後指使王志遠。”
王天龍十分認同楊凡說的話，可到這裏，王天龍實在是想不出來別的了。
“那凡哥，你是怎麼想的？”
楊凡漫不經心地看着桌子，他的手不自覺地在桌子上敲打着。
“若是有人，和王志遠一夥，或者是利用王志遠呢？”
“你的意思是……”
楊凡搖了搖頭，在沒有確切的消息之前，一切都只是楊凡的猜測。
“行了，先將蔣詩雨解決了，剩下的事情，咱們順藤摸瓜一步一步來！”
“一個蔣詩雨有什麼好麻煩的？直接攆出公司不就行了？還要怎麼解決？”
是啊，一個蔣詩雨有什麼可麻煩的？
麻煩的是，解決了一個蔣詩雨後，會出現蔣詩雨二號，蔣詩雨三號……
“解決她是小事，除了她身後的人之外，更重要的是，殺雞儆猴！！！”
楊凡話說得明白，王天龍雖是個粗人，但卻不是個傻子。
當即便明白了楊凡話中的意思。
“凡哥，那你打算？……”
楊凡冷笑一聲，他一臉淡漠地回答道。
“蔣詩雨的行爲，往嚴重的地方定性，那就是商業間諜！！！對於商業間諜的下場，想必你心裏應該也清楚！！！”
第二天，設計部的人在規定時間內紛紛交上了設計圖稿。
“我的媽呀，這三天絕對是我來公司上班後，最難熬的三天……”
明珠在交完稿子後，忍不住地伸了個懶腰。
她是當初在凡語還是門店的時候就跟着楊和顧輕語乾的了。
和這些有專業素養和資歷的人相比較，畫的這兩張圖，差不多能要了她半條命。
“有那麼誇張嗎？”
蔣詩雨不知何時站在明珠身後，甚至還貼心地爲明珠捏起了肩膀。
“真有！！！對了，詩雨。你選的是哪個組啊？”
“B組，你呢？”
明珠有些無奈地搖頭道，“怎麼大家都要去B組啊？我沒你們那麼大的志向，我選的A組……不過，B組的副組長都已經被內定了，我覺得你還是去A租比較好，以你的能力，肯定也能當上組長的……”
明珠說完，還不忘扭頭打量着蔣詩雨。
蔣詩雨嗤笑一聲，“內定又怎麼樣？若沒實力，遲早都要下臺！！！”
“歐呦呦，詩雨，看你的樣子，應該對副組長勢在必得了？”
蔣詩雨笑笑，並未回答對方的問題。
屋內，楊凡顧輕語四人認真評判起了衆人的作品，這次選拔，攪渾水是一回事兒；探查設計部人員業務能力和特長也是一回事兒。
起初，王彪還裝裝樣子批改了一番，可當他看了幾張後，實在裝不下去。
索性就將鉛筆和設計稿往桌上一癱，整個人耍起了無賴。
“我滴個乖乖呀，我看着這些東西，都是一些鉛筆畫，看不出什麼區別，還是你們來吧……”
楊凡並未理會他，而是從衆多設計稿中找出了劉曉娟和蔣詩雨的兩份。
“都看看吧……”
他將兩份畫稿一左一右地擺在桌子上，而後就擡頭看着顧輕語。
俗話說的好，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他們四人當中，也就顧輕語是個專業的。
楊凡雖前世經常參加時裝週，但卻並未參與過設計。
雖說審美在線，但內裏的東西，他確實沒有很瞭解。
顧輕語仔細對比了兩幅設計後，臉上出現了爲難的神色。
“還真別說，這兩幅作品的風格雖然大相徑庭，但都不失爲好作品！一時間，我還真難以決斷。”
顧輕語之前對蔣詩雨的實力是有了解的，所以蔣詩雨能交出這種水平的作品，她也並不稀奇。
倒是這劉曉燕，並未經過什麼系統的學習，還能畫出這種水平的設計。
着實是有幾分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