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是控制住了！不過，不管是設備，原材料還是成衣，都沒有了……”
王彪有些頭痛地看着楊凡，“凡哥，怎麼辦？現在倉庫那邊，也沒什麼庫存了。全等着工廠生產出新貨了……”
楊凡冷哼一聲，怎麼辦？能怎麼辦？只能一步一步走着來了。
“走。先去生產車間看看！”
楊凡說着，便大步朝着廠區內走了進去。
原本乾淨整潔的廠區，此時地面上佈滿了一層薄灰，看上去破敗得很。
到了原先的生產車間後，此時地面上全都是溼漉漉的水漬，和一些還沒燒完的橫樑。
楊凡轉身看着有些灰頭土臉的生產工人，面色深沉地說道。
“確定過了嗎？沒有人員傷亡吧？”
“沒有。雖然火勢起得快，但得虧是在晚上，值班的車間沒幾個人，大家跑得都快……”
楊凡聽到這裏，這才鬆了口氣。
東西沒了，可以再來搞，可若真的產生人員傷亡，那事情可就鬧大了！
“彪子，將值夜班的人組織起來，到廠長辦公室，我有話問他們。”
“行！！”
楊凡說完，便領着顧輕語朝着劉輝辦公室走了過去。
雖是晚上，但劉輝辦公室並未囉嗦，楊凡只是輕輕扭動了下門把手，門就被打開了。
楊凡開燈後，這纔看清楚裏面的面貌。
距離他上次來這裏，已經過去了大半年的時間，上次楊凡來時，就已經警告過劉輝。
無論如何，都要將心思放在生產上！
少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沒想到，這次來，辦公室跟上次想比較，有過之而無不及。
裏面奢華的擺件，更是多了不少。
“咳！！看來，現在廠子的狀況是好了不少，恐怕就連市長的辦公室都不會有這麼豪華！！”
楊凡冷哼一聲，便繞過了一整套紫檀桌椅，走到了辦公桌後面。
“輕語，你坐我旁邊，要是累了，可以先眯一會兒。”
顧輕語搖搖頭，“我不累……”
兩人在辦公室等了一會兒後，王彪這才領着十個工人走了進來。
“凡哥，統計過了，今天生產車間值班的，就他們十個人。”
“廠子呢？廠子裏面除了他們幾個，還有誰？”
“就門口的兩個保安，幫了滅火後，我就讓他們回去了。”
楊凡面色深沉的點點頭。
“各位受驚了，都檢查一下，看看自己有沒有受傷，哪怕有一丁點不舒服，都可以去醫院檢查，公司會報銷大家的看病費用。”
其中一女人趕忙擺擺手，“東家，沒事沒事。我們幾個皮糙肉厚的，又跑得快，能有什麼事兒？”
楊凡這才點了點頭。
“沒事兒就好，我實在是有些好奇，怎麼好端端的，車間內就起火了？”
楊凡邊說，邊擡眼打量了幾人。
“誒呀！！東家，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懷疑我們有人蓄意放火嗎？我們可不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再說了，這種砸自己飯碗的事兒，我們可不會幹的！！！”
“自然不是了……”
“大姐，你應該是這幾個人裏面的頭頭吧，之前沒見過你，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見楊凡問自己名字，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
“俺叫王愛玲，車間主任王愛花是我姐姐……”
“哦。原來是花姐的姊妹……”
楊凡所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年代有份好工作帶上親朋好友的事情，不算罕見，也沒什麼值得稀奇的。
“那你倒是給我說說，平常咱們上班，都是有什麼樣的狀態？”
王愛玲思考了片刻，呵呵笑道。
“咱們廠長是個好人，平常管我們也不嚴，對俺們也都和和氣氣的。尋常車間喫啊喝啊的沒斷過。爲了節省我們喫飯的成本，還允許我們給廠子裏做飯……”
做飯？
還在廠子裏做飯？
媽的！！這到底是廠子還是大雜院！！
“是在車間裏做飯嗎？”
楊凡耐着性子，衝對方詢問了起來。
“對啊，天冷我們就都在車間裏做飯，太熱的話，纔到外面……”
王愛玲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回答有任何問題，也並未察覺到楊凡臉色越來越難看。自是樂呵呵地回答了楊凡的問題。
“行了，我知道了。今天大家都受驚了，我做主，給大家放個假。都先回去休息吧。”
“真的呀？”
王愛玲聽到楊凡說的話，頓時驚喜萬分。
“自然，工作上的事兒，我不開玩笑的。”
“誒呀，怪不得咱們廠子效益那麼好，不管是東家還是廠長，都這麼好說話，這能不發財嗎？”
王愛玲又誇讚了一會兒後，這才試探性地看着楊凡。
“那……東家，我們就先走了？”
“嗯。回去吧……”
不到兩分鐘，整個辦公室內，就又剩下了楊凡，王彪，顧輕語三人。
王彪思考片刻，試探性地看着楊凡。
“凡哥，你說這件事兒，是不是有人在背後誠心搞我們的？”
楊凡冷笑一聲，“搞我們？整個江北，除了我們，還有哪家服飾公司能叫得上號的？一羣小魚小蝦罷了，他們沒那麼大的能耐和野心！”
再說了，自己怎麼可能會憑空多出那麼多的對手，不去搞別人，專來搞自己？
“那……凡哥，你的意思是？”
“自查！！這場火，擺明了就是一場意外！！！”
現在做飯採用的基本上都是明火，在生產一線使用明火，這隱患可不就是在身旁嗎？
“若是意外的話，恐怕就不好追責了。畢竟這時間上，最不缺的就是意外……”
楊凡思考片刻，擡頭看着顧輕語和王彪。
“輕語，彪子，咱們倉庫裏面，《大城小事》的同款服裝，庫存還有多少？”
“庫存倒是不少，這次失火也主要是生產車間，沒有殃及已經生產出來的東西。不過……後續生產恐怕跟不上賣了。”
“而且，咱們還有一些別的系列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