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冷汗直流，一時怔怔出神。
懷中的靳柔雲發現他的異常，關切地問道：
“怎麼了？”
楚陽嘴角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輕吻了一下她，輕聲道：
“有點急事，之後再補償你。”
隨後也沒管衣衫不整的靳柔雲，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而後洛神谷某個不爲人知的角落便出現了他的身影。
.........
“原來你從一開始就有意識……”
冷靜下來後，楚陽在心裏幽幽地說道。
此時他有說不完的話想說，但最終還是選擇了這句感慨之言。
雖然他並不清楚身上的系統能做到什麼程度。
但顯然他在心裏就能和對方對話。
【不，你誤會了。】
雖然系統的聲音分不出男女，但語氣卻有了一點起伏。
楚陽能聽出它語氣中的淡淡笑意。
【我也不過就是在不久前醒來而已，本來我一直在沉睡中】。
“那你怎麼……？”
見對方似乎還挺好說話，楚陽強壓下心中的驚恐，問道。
【還不是你整天都不務正業，這才讓我不得不甦醒。】
系統似乎也有點無語，責怪般地說道。
似乎在它的想法裏，他還是個打擾自己休息的惡人。
聽到這番話，楚陽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這個系統意識並沒有甦醒的念頭。
本來它是在休假的，但卻被他逼得不得不加班。
也難怪它有股責怪之意。
【沒錯，正是你止步不前我纔不得不督促你，我只不過就相當於一個任務引導員而已，你不必擔心。】
“所以，最近我身上發生的事也是你一手促成的？”
楚陽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怒氣。
雖然他仍然以這個問題詢問系統。
但其中的答案也已經很肯定了。
他孃的，怪不得這段日子總是提不起勁。
不管和誰在一起都有點索然無味。
原來還真是有什麼東西在搞鬼。
【我並沒有那麼強大的力量，最多就是稍微影響你的心境罷了】
【你想你就算心裏有那種衝動但不也沒有付諸行動，反而察覺到了不對勁嗎？我能影響到的地方僅限於此。】
【說白了，我就只能稍微感覺你內心的一點想法，其他的一概不知，也無法影響。】
系統無奈的聲音響起，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的怒火。
聽它這麼一說，楚陽仔細一想發現確實如此。
要是系統真能影響他多少，現在他說不定已經不在虛神界了。
而是在諸天萬界各處和敵人拼殺。
但即便如此，至少也能讓他本來快樂無比的生活變得索然無味。
僅僅這樣就足夠噁心了。
楚陽一時沉默，良久才幽幽道：
“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雖然他不指望系統能回答他，但死馬當活馬醫問問也行。
果然正如他所料，系統嘆氣道。
楚陽對它的話不置可否，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不管系統有沒有說謊，他都拿對方沒什麼辦法。
再問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似乎是看出了他無意交談下去，系統又朗聲道：
【怎麼樣，反正你我都拿彼此沒什麼辦法，不如就各退一步？】
【我以後不會再影響你，但你也不能再這麼悠閒下去，至少得離開此界。】
楚陽依舊不置可否，沒有理會它。
對他來說，真正能決定行動的是自己內心的想法。
因此就算系統再怎麼影響，他不想離開虛神界就是不會離開。
就算在這裏再怎麼感覺索然無味也是如此。
之前他還不知道這都是系統的影響的時候都沒有動搖。
現在知曉系統做了手腳肯定會更加堅定。
想用這種東西來威脅他絕無可能。
要不然他之前堅定的念頭通達的信念就成了一個笑話。
楚陽沒理會系統，自顧自地往熟悉地地方走去。
系統此時只能瘋狂逼逼賴賴，他都一概無視。
明白背後是誰搞得鬼之後，楚陽心裏頓時輕鬆了許多。
儘管他依舊有一股離開虛神界的衝動。
但在知曉一切的情況下，他自然不會像之前那麼驚慌失措了。
反而多了一點從容，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彷彿他此時已經能不受系統的影響。
於是楚陽心裏又多了一點火熱，顯然是之前那次意猶未盡的纏綿的餘韻。
於是他心裏一急，直接一個空間跳躍回到了之前的房間。
就當在他腦海中嚷嚷的系統不存在一般。
.........
回到熟悉的房間之後，楚陽發現靳柔雲依然沒有離去。
就連身上凌亂的衣服也沒整理，露出了無限春光。
此時的她怔怔出神，似乎在思考着突然離去的他到底有什麼急事。
見此，楚陽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收斂氣息後便慢慢走到她身邊。
然後在她恍若未覺的情況下，張開雙手突然將她擁入了懷中。
靳柔雲身子頓時一顫，顯然被嚇得不輕。
但察覺到熟悉的氣息後便嗔怪地看了楚陽一眼。
隨後雙眼溼潤，臉頰微紅地乖乖獻上香脣。
和上次不同，楚陽心裏終於有了一點情緒起伏。
雖然依舊在系統的影響下，但這顯然已經是一個莫大的進步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自然就是系統已經攤牌。
讓他對自己身上發生的異常豁然開朗，心裏也不再着急了。
因此和剛纔的那次不同，楚陽很快便沉浸其中。
房間內漸漸化爲緋色……
至於系統這吊東西，早就被他拋到腦後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