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視了一圈，他發現周圍的景象異常熟悉。
枯萎的花草，破敗的樹木……
這樣的環境他可太熟悉了，不就是根源之地的景象嗎？
莫非這裏是……
“這裏就是根源之地……同時也是第二域。”
楚陽微微一驚，神色驚訝地看着身旁的花梓玫。
對方也面無表情地回視着他，讓他心裏不由有些發毛。
避開視線之後，他低聲喃喃道：
“這就是第二域的真面目嗎，還真是讓我嚇了一大跳啊。”
到了現在，他總算明白第二域究竟是什麼情況了。
總而言之，一切都是幻象罷了。
不管是他之前看到的那些花草樹木、山川河流，還是第二域中的城池、宗門……甚至包括那些活靈活現的人——都是幻象。
真正的第二域，一是他之前看到的那個小小的洞天。
第二個就是他現在所在的空地了。
他一踏入第二域——也就是這塊空地，便陷入了琉璃宮的幻境之中。
而之後他的所見所聞全都是不存在的事物。
如此真實的幻境，讓他心裏一陣發毛。
如果他真的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進入第二域，而琉璃宮又不信任他的話，那他可能一輩子都會被困在幻境之中，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樣的情況，讓楚陽想到了造夢獸和水靈製造的夢境。
但同樣是幻術，他們的幻術比起琉璃宮的簡直不值一提。
因爲當時的他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之處。
然而第二域不同，要不是花梓玫點醒他估計無論如何也察覺不到自己身處幻境之中。
“這可真是……超乎想象啊。”
良久之後，楚陽語氣複雜地說道。
他現在已經不知道用什麼形容詞來表達自己的感受了。
諸天萬界終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雖然他對自己的修爲很有自信，正面交戰的話估計誰都不怕。
但不得不說，這種另類的手段他可有點遭受不住。
因爲他閱歷太少，沒有真正遇到根本防不勝防。
就像他以前遇到的那些主角一樣，稍不謹慎就會陰溝裏翻船。
見他感慨不已的樣子，花梓玫淡然道。
聽到她的話，楚陽纔想起自己來第二域的目的是什麼。
是啊，既然整個第二域都是幻境。
真正的地界也不過就是他腳下這一塊狹小的空地，而且還是暴露在外的空地。
這樣一來，楚令顯然不可能待在這種地方。
無需用什麼神念探查，現在的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
“那你怎麼……”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楚陽挑了挑眉，開口道。
但看到花梓玫那冷冰冰的表情，“不早說”這三個字被他吞了下去。
不過花梓玫明顯知道他想說什麼，搖頭道：
“我只是想看看你有什麼本事罷了，沒想到都抵達花塔了還沒發現。”
她的語氣中有着淡淡的失望，似乎之前真的對他期望很高一樣。
不好意思，是我道行太淺了。
看她神色無比認真的樣子，楚陽不由默然。
“……等等，不會整個琉璃宮都是幻境吧？”
沉默了一會兒，楚陽突然想到了關鍵之處，問道。
“這你倒不必擔心，之後的地方可是‘多姿多彩’。”
花梓玫的語氣依舊毫無起伏。
但不知爲何，楚陽似乎從中感覺到了一絲竊笑的意思。
應該是錯覺吧。
楚陽微微搖頭，臉上帶着一抹微笑，對花梓玫拱手道：
“多謝梓玫姑娘將這些告知於我，我一定會將這份恩情銘記於心。”
雖然他話說得很真誠，但充其量不過是客套一下罷了。
雙方都很清楚，就算有所謂的恩情應該也沒機會報答了。
不過該基本的態度還是得表達一下的。
不然的話實在是太無禮了。
然而令楚陽沒想到的是，他這一句客套話居然起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用銘記於心，現在你就可以報答。”
依然是熟悉的冷漠語氣，卻讓楚陽愣住了。
不是，你還真有需要我幫忙的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