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過後，塗山玖才語氣複雜的說道。
“你還叫我師父？”
注意到她稱呼未變，楚陽疑惑道。
聞言，塗山玖嘿嘿一笑，露出一顆可愛的小虎牙……應該說是小狐牙，嬌聲道：
“我可沒有離開幻境就不叫師父，已經叫習慣了，我不想再改。”
說到這裏，她不由對着楚陽眨了眨大眼睛，幽幽道：
“還是說你不喜歡？”
看到她這古靈精怪的樣子，楚陽頓時有些頭疼。
不管是在幻境中還是在現實世界，塗山玖都沒有任何變化。
一直都是這副狡黠的樣子，總是喜歡捉弄他。
看到她這個樣子後，楚陽非常清楚一個事實。
雖然口中說着“師父”，但塗山玖卻完全沒將他當成自己的師父。
無論是在幻境中還是在現實世界裏都是如此。
如果要用一個更爲準確的詞來形容塗山玖對他的看法的話，估計就是“玩具”。
這個詞不褒不貶，只是說明了一個事實而已。
塗山玖只是覺得和他相處很有樂趣，所以纔會纏着他，有時候做出一些意外的舉動。
因此“師父”這個稱呼對她而言只是一個獲得樂趣的方法而已。
要說塗山玖真把他當成師父顯然不可能。
想明白這點後，楚陽也無需等待塗山玖的回答了。
他已經知道爲何她完全不關心那些琉璃宮弟子了。
因爲對她來說，不管是真正的師父蘭珂也好，還是那些同門也好，都不過是不重要的“玩具”而已。
既然找到了新玩具，那過去的玩具自然就不再重要。
不得不說，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狐狸精吧……
楚陽知道這麼揣測塗山玖有點過分。
搞得好像她只是個冷血無情的動物一樣，對誰都不會付出感情。
可看到她的所作所爲後，他覺得自己的猜測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說白了，他真的瞭解塗山玖嗎？‘’
在幻境時的她真的就是真實的她嗎？
雖然他在幻境中修煉了引情術，能感知到塗山玖的感情氣息。
但這玩意也不是萬能的，若是真有什麼能瞞過它的手段也不奇怪。
而狐族無疑是這方面的專家。
一想到這點，楚陽就有點細思極恐。
可即便事實真實如此，他對塗山玖也沒啥負面看法。
說到底，塗山玖也完全沒必要對他展現出真實的自己。
只要雙方相處的還不錯，她也沒有什麼對他不利的想法就好。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處事方式，塗山玖只是有點與衆不同而已。
倒不如說這才符合狐族的性子吧。
楚陽和她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也無權要求太多。
“師父你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就在他陷入思考之時，塗山玖惱怒的聲音傳來。
楚陽定了定神，看到的是鼓着臉頰，氣呼呼地瞪着他的小狐狸。
此時她的耳朵已經豎起來了，顯然極爲生氣。
就像能看穿他心中的想法一樣，塗山玖輕嘆一聲，幽怨道：
“師父你這麼誤會自己可愛的徒弟可不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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