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下他應該就不會再煩你了。”
燕姣然嘻嘻一笑，抿着嘴巴道：
“我們還是回到剛剛的話題吧。”
“……這麼快？”
楚陽神色十分驚訝，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他當然不會以爲這種事對燕姣然有什麼難度，不然也不會求助於她了。
畢竟就算封魔島上的魔物再強大，終究是被封印了。
以燕姣然的實力，要想解決此事壓根沒什麼難度。
可沒難度是一回事，這一個呼吸之間就解決了又是另一回事。
莫非是他之前想多了，其實封魔島上被封印的魔物並沒有那麼強大的實力？
可能並不能和燕姣然這個層次的相比，最多就是高他一個大境界而已。
一個大境界的差距確實能對他造成很強的壓制效果。
但對燕姣然而言也依然是一個能輕易對付的存在。
因此她纔會這麼快就解決這事。
想到此處，楚陽不由繼續問道：
“你到底用了什麼方法，就是依靠蠻力？”
“當然不是，那樣多麻煩。”
聽到這話，燕姣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解釋道：
“那傢伙實力確實很強，也不知道是誰把他封印在這裏的……不過既然已經被封印了，那就非常好辦了。”
她的眼珠子緩緩轉動，神色中顯露出一絲得意，哼哼道：
“我只是稍微說了幾句話，就讓他拱手而降了。”
“……”
聽到這個解釋，楚陽也無話可說了。
他倒不是不好奇燕姣然到底說了什麼話，但現在覺得還是不問爲好。
看她那樣子，估計就等着他詢問呢。
他已經可以想象到燕姣然之後尾巴翹上天的樣子了。
自從元神進入他的意識空間以來，燕姣然比起以往多了一些小性子。
儘管依舊是那個大大咧咧，說話非常直接的樣子。
但不知爲何卻多了一點小女生的樣子。
估計就是因爲在這個狀態下他們之間更加能坦誠相待吧——雖說只是燕姣然單方面能感知到他的想法。
楚陽倒是沒什麼所謂，反正他也沒有啥見不得人的祕密。
反而是燕姣然一副遮遮掩掩的樣子，似乎不想讓他知道什麼一樣。
不過這也不關她什麼事，所以他索性沒有去在意。
“……既然好奇那你倒是問啊，想那麼多幹啥。”
燕姣然自然捕捉到了他這番想法，不由白了他一眼。
“不不不，我好奇的東西多了去了，不可能每件事都要搞明白。”
楚陽呵呵一笑，神色倒是十分從容。
“有時候謎底解開了反而更加無趣。”
“沒勁。”
見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燕姣然冷哼一聲，淡淡道：
“我只是說‘再騷擾我師父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他瞬間就向我討饒。”
“……就這？”
聽到這個答案，楚陽也不知道自己該露出怎樣的表情。
他現在也開始覺得自己的話很有道理了。
在沒有得到答案之前，他想象的是燕姣然怎樣通過自己的口才以理服人，將封魔島上的魔物降服。
儘管他覺得這個可能幾近於零，燕姣然壓根就不是這樣的存在。
但在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之前，起碼還是有一點想象空間的。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答案居然會如此無趣。
這不就是簡單粗暴的威脅嗎？
也是，以她的閱歷也就只能想出這樣的方法了。
況且這確實是一個最爲方便的方法。
“你不會還以爲我能和那傢伙講道理吧？”
燕姣然語氣十分幽怨，似乎覺得自己的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了。
“既然那傢伙想對你不利，那我當然不會給他好臉色。”
見她如此幽怨的樣子，楚陽不由微微一愣，知道自己似乎有點說錯話了。
也是，燕姣然可是接受他的請求來幫助他的。
即便這件事對她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但卻確確實實拯救他於水火中。
他當然不會受到魔物的蠱惑，但對方的聲音實在是太煩人。
在離開這個地方之前，估計他會被煩死。
無論如何，燕姣然確實解決了他的大問題。
可剛剛他那副語氣就像是有所不滿一樣，也難怪她會有這樣的反應。
於是楚陽只能連忙解釋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還以爲那傢伙會抵抗呢，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屈服了。”
“那當然，他還沒有勇氣和我敵對。”
聽他這麼說，燕姣然總算消了一點氣，不屑道：
說到這裏，她不由微微一笑，繼續道：
“只要我想的話，不僅可以加固這裏的封印，讓他的聲音傳不到封魔島之外，甚至這一大片魔氣都能消除……失去了這些魔氣之後，他肯定會元氣大傷，就算哪天真的重獲自由，也需要花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巔峯狀態。”
“原來如此……”
聽到如此詳盡的解釋，楚陽終於明白爲何封魔島上的魔物這麼慫了。
敢情只要燕姣然想，就完全能令對方元氣大傷。
甚至可能連直接擊殺對方都不在話下。
換做是他的話，肯定也不敢惹燕姣然。
畢竟失去了一個重獲自由的機會或許還有下一個，但若是招惹他從而導致自己承受嚴重的後果可就得不償失了。
只是楚陽有一點想不明白。
若是燕姣然真能這麼輕易就讓封魔島上的魔物元氣大傷的話，爲何沒有這麼做呢？
這姑娘的性子他覺得自己還是比較瞭解的。
不說是嫉惡如仇吧，至少是不會對這樣的魔物坐視不管的。
況且這件事對他而言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就像她現在幫助他一樣。
“原來你還沒看出來。”
察覺到他的想法，燕姣然語氣有些驚訝，但更多的則是驕傲。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這個小世界到底是用什麼力量維持下去的？”
“等等，還需要力量維持？”
她突然提到此事，楚陽十分震驚，不可置信地說道。
“當然，你不會以爲這是諸天萬界孕育出的小世界吧？”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
燕姣然搖了搖頭，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爲何你會這麼覺得？諸天萬界中不可能有這樣一個不受位面管控的小世界，而且它還沒有和其他小世界連結。”
“還有這樣的事嗎？”
楚陽聽得一愣一愣的，他一直以來的想法居然是錯的。
自從聽江茗雪講起靈虛界的事以來，他一直都覺得這個小世界並不是人造的。
而是由諸天萬界孕育而成的。
雖然它極爲特殊，不屬於任何一個位面，單單坐落在諸天萬界中。
可這個小世界不僅極爲廣闊，裏面生活的也是活生生的生靈，並不是一些人爲製造出來的東西。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靈虛界似乎都不是被人爲創造出來的。
最重要的是，創造靈虛界的那個修士呢？
能創造出這樣一個小世界，修爲肯定極爲強大。
不說永生不滅吧，活個十萬年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就連楚陽自己都能有個六七萬年的壽元，對方自然比他的壽元多很多。
況且就算身死，也不可能直接將靈虛界撒手不管，肯定會找個能掌控小世界的接替者。
種種因素相加之下，楚陽自然不會覺得靈虛界是人爲創造出來的小世界。
然而沒想到的是，燕姣然居然說出這麼一番話，確實顛覆了他的認知。
“這在我們位面意識之間也不是什麼祕密了。”
燕姣然輕嘆一聲，緩緩道：
“諸天萬界中的位面之所以能穩固維持，除了自身擁有諸天萬界本源之力的加持之外，另一個原因就是位面中每個小世界之間彼此相連，力量相互流通。”
聞言，楚陽不由微微眯起雙眼，神色瞭然。
燕姣然的話說得已經很明白了。
一個位面要想在諸天萬界維持下去，不僅需要諸天萬界本身的力量，還需要一個牢固的結構。
位面中那幾個小世界之間的關係就像三角形一樣，能讓這個位面穩固地維持下去。
如果沒有這個結構，單單依靠諸天萬界的力量是不可能維持下去的。
但如果是人爲創造的小世界則無需如此。
因爲這樣的小世界和位面相比無異於小打小鬧。
只要有力量之源，根本沒有什麼維持不下去的道理。
雙方之間的差別實在太大了。
別的不說，光是靈氣這一點就大不相同。
諸天萬界各個位面以及小世界中的靈氣濃郁程度不盡相同，因爲這些靈氣產生於位面本身。
加上什麼時間流逝速度、誕生的各種生物之類的，也是雙方之間的巨大差異。
越是深入思考這個問題，楚陽的眼神就越是清明。
難怪他總覺得靈虛界有點不對勁。
這樣一來，燕姣然爲何會放過封魔島上的魔物也就顯而易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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