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燕姣然已經辦完事了，月霜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但很快神色又恢復冰冷。
見她居然這麼快就回答了燕姣然的問題，楚陽不由鬆了一口氣。
至少他還是猜到了月霜這個反應。
果不其然，她確實對燕姣然有那麼點敵意。
不，應該是她對其他接近他的女人都有點敵意。
非要找一個例外的話，估計也就是性子單純的寧楚楚了吧。
楚陽對月霜的性子還是非常瞭解的。
儘管表面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但內心的感情卻極爲豐富。
最關鍵的是，她還有很強的佔有慾。
所以早在幻境裏的時候，她就對燕姣然和塗山玖有了一點敵意。
因爲在她看來，這兩個女人無疑比她要更加“接近”他。
這一點，楚陽在她的記憶中就能發現端倪。
仔細一想，他在幻境中好像確實和燕姣然、塗山玖走得更近。
塗山玖不用說，每天和他睡一個屋子就夠誇張了。
月霜對這件事可以說是念念不忘許久，甚至有過晚上來觀察他房間內情況的事。
沒辦法，以她的修爲也不可能被發現。
直到知道他和塗山玖沒什麼更進一步的行動後，她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但這件事一直被她牢記於心。
就這樣，塗山玖很快就被月霜視爲了對手。
當然，也說不上是什麼情敵就是了。
畢竟月霜對他的感情還沒有到那個程度。
但對她來說，未雨綢繆未嘗不是一個好方法。
至少得好好關注一下他周圍出現的那些女人。
而燕姣然則被她視爲了最大對手。
因爲燕姣然不僅知道他的身份，而且還和他一起行動了一次。
就連對他的態度也顯得十分隨意。
比起塗山玖，顯然燕姣然纔是月霜更爲關注的一個。
正是由於這樣的心理，她纔會和其他幾女沒多少交流。
對於月霜的心路歷程，楚陽只能哭笑不得了。
不得不說，這姑娘確實戲多。
雖然不怎麼表現在外吧，可心裏卻一直在在意這些事。
或許就是因爲看到離開幻境後，他身邊居然還多了這麼多女人，月霜纔會十分着急，所以纔會有之前的發言。
當然，這也不過是楚陽的猜測罷了。
月霜的心思實在太難猜了，說不定她只是在試探他的反應罷了。
想到這裏，楚陽倒是有點好奇。
好奇心旺盛的燕姣然到底會有怎樣的反應。
此時的氣氛無疑十分奇怪，月霜的回答並不能解釋這一切。
以燕姣然的作風，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然而事實證明楚陽對這女人並不是很瞭解，燕姣然的反應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哦，我還以爲出什麼事了呢。”
她很快就點了點頭，並沒有多去糾結此事，隨即話鋒一轉道：
“我已經問過了，那傢伙倒也識趣，很快就說出了一切。”
但他並沒有多關心燕姣然後面那句話。
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她那毫不在意的態度上。
不是，難道你就沒看出異常？
僅僅只是一個“沒什麼”就被打發了。
莫非是他低估了月霜在燕姣然心中的形象？
這麼一想好像確實如此。
對他而言，月霜一直都是一個外冷內熱的存在。
可燕姣然並不像他一樣擁有她的記憶。
因此在燕姣然眼中，月霜一向是個極爲正經的人。
“說謊”這兩個字離月霜是最遙遠的。
所以她很快絲毫沒有懷疑月霜，很快就不再糾結此事。
對此，楚陽也只能無話可說。
不過這樣也好，若是讓燕姣然知道這件事指不定會產生什麼後果。
既然她已經問出了東西，那還是先關注一下正事吧。
楚陽微微眯起雙眼，心中不由產生了一絲欣喜。
無需具體說明，光燕姣然的語氣來看，結果顯然十分積極。
“別賣關子了，趕緊說。”
他忍不住說道。
“師父何必這麼着急呢？”
燕姣然呵呵一笑，表情戲謔地說道：
“放心吧，知道位置後我們很快就能過去。”
見楚陽似乎有點不耐煩的樣子，她不由輕嘆一聲，繼續道：
“好啦，我現在就將所有東西都傳到你們腦海裏，無需我再多言。”
她話音一落後，楚陽的腦海中便突然多出了一段記憶。
毫無疑問，這就是燕姣然和那魔物談話之時的情景。
從頭到尾都顯示得清清楚楚。
通過這段記憶，楚陽瞭解到了超出他意料之外的東西。
他總算知道爲何一直都找不到楚令的行蹤，而根源之地那些強者爲何全都拿這位“全民公敵”沒辦法了。
原來是有這麼一個存在當靠山。
怎麼說呢，這種情況楚陽倒也不是沒想過。
但萬萬沒想到居然還真是這樣。
而且其中的故事比他預想中還要複雜許多。
現在想來，他確實十分幸運。
若不是遇到了燕姣然，別說他不可能知道楚令的藏身之處了。
就算真知道其實也無濟於事。
這樣一來，他不僅無法解決靈虛界的異常，甚至還不能離開根源之地。
從這一點來說，他似乎還要感謝一下那位上古強者，甚至也得感謝一下蘭珂。
若不是對方創造了那個幻境，還將燕姣然這樣的位面意識都拉了進來，而他恰好被蘭珂強行扯入了幻境，他肯定不能和燕姣然、寧楚楚相識。
如此一來，擺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個死局了。
只有燕姣然和寧楚楚這樣的強者才能解決他的問題。
要說爲何……因爲他苦苦尋找的楚令藏身處就在封魔島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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